抬眸瞧著少年,見其氣勢洶洶的,北靜太妃心下一狠,偏著螓首冷哼一聲,似是理所應當道:“我就是個婦道人家,算什麼君子,什麼一言九鼎的,我不知道。”
水溶:“.”
沒想到,北靜太妃居然玩起這招來。
原本水溶還為此沾沾自喜的,幻想著領略北靜太妃那嫵媚動人的風情,誰承想居然給他來了一招死不認賬。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這會兒,水溶表示火氣很大。
默然幾許,水溶移步近前,強勢的伸手捏著麗人的下頜扳了回來,凝視著麗人那嬌媚如玉的臉頰,挑眉道:“莞兒,你既然不講規矩,那就休怪我了。”
對於這種毫不講理的婦道人家,最好的辦法就是動粗,和她們講理,純粹就是吃飽了撐的。
誰叫這原就是麗人自個應諾下來的,理在他這兒,他就能橫,所謂有理走遍天下,他難道還不能強勢一些?
下頜傳來的一絲疼痛,讓北靜太妃微微蹙起眉頭,聞得少年那強勢霸道的話兒,麗人芳心羞臊之際,又湧上一股子憤懣。
少年這話是什麼意思,威脅她?
以往讓這猴兒諢鬨,那是因為她心軟,半推半就的也就讓這猴兒儘儘興致,可若她不願,光憑她的身份就能壓得他死死的。
對她來硬的,這猴兒敢她最恨彆人威脅她,尤其是在老北靜郡王病逝之後,她就暗暗下了決心,絕對不會饒過任何一個敢威脅她的人。
此時,北靜太妃芳心羞惱,兩彎柳眉微立,那雙瑩潤的明眸直勾勾的盯著少年,嗬斥道:“我就不講規矩了,你又待”
話音未落,卻見少年湊了過來,麗人心下一驚,還不等有所反應,自個的唇瓣便被噙住了,不由的讓麗人美眸瞪圓了來。
這猴兒,真來硬的啊!
“呀~”
這時候,北靜太妃懷中的賈淼忽地哭了起來,頓時讓心神恍惚的北靜太妃醒悟過來,那張雪膩的臉蛋兒漲得彤紅,櫻顆貝齒咬了起來,頓時讓那肆意妄為的少年痛呼一聲。
水溶輕撫著自個的唇瓣,開口道:“莞兒,你來真的啊!”
原以為以北靜太妃對他的寵愛,即便麗人芳心羞惱,那也不會拒絕於他,旁的不說,若是真舍得的話,水溶也不會得償所願。
萬萬沒想到,這次居然翻船了,她真咬啊!
好在北靜太妃心裡還是有數的,並非下狠口,如若不然的話,怕是都要見紅了。
北靜太妃這會兒可沒空搭理少年,輕聲細語的哄著懷中的賈淼,抬著那張熏紅的臉蛋兒看了一眼少年,不耐煩的啐罵道:“你還有臉說,當著女兒的麵,還敢如此的放肆,你真真是魔怔了,去去去,彆在這兒礙我的眼。”
她也是服氣了,這猴兒真是被她寵壞了,百般欺辱她不說,現在居然當著淼兒的麵就.把她淼兒惹哭了,不給他一眼顏色,真當自個沒脾性。
水溶:“.”
他算是明白了,這是有了新歡忘舊愛了,他原本在北靜太妃心裡第一順位的位置被自個的女兒給取代了啊!
水溶移步近前,伸手輕撫著賈淼的小臉蛋兒,溫聲道:“淼兒乖,不哭了,爹爹可沒欺負小媽。”
北靜太妃見少年會哄著自家閨女,心下微微一緩,瑩潤的雙眸看向少年的時候,眉眼間帶著幾許溫情。
這猴兒,總算還是有個做爹爹的模樣。
可聽到後半句話的時候,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麗人那雪膩的臉蛋兒漲得彤紅似火的,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瞪圓了來,怒視著這“恬不知恥”的少年,嗬斥道:“你給我滾。”
什麼小媽,虧這猴兒說的出口,她小嗎?憑她的位份,起碼自個應該是大娘才是。
呸,想什麼呢,自個是淼兒的祖母。
緩過神來的北靜太妃芳心羞臊不已,那張嬌媚的臉蛋兒漲得彤紅似火的,她也不知道怎得,好端端的往大娘那兒想去。
都怪這猴兒沒個正形,把她都帶歪了。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見賈淼微微撅了撅小嘴,小腦袋動了動便又睡了過去,泰然自若道:“事還沒了呢,你得給我個交待。”
這時候,他可不想功虧一簣,總之少年就是要北靜太妃給個說法,答應了的事兒,豈能隨意反悔。
北靜太妃:“.”
這猴兒還惦記著這事哩,色令智昏的東西,都不知道讓她說什麼好,真就是仗著自個的心軟,愈發的得寸進尺了。
貝齒輕咬著粉唇,麗人怒視少年,喝道:“再無理取鬨,我就.我就發飆了。”
母老虎不發威,真當自個是個任由他搓扁捏圓的小貓兒了。
水溶聞言挑了挑了眉,迎上麗人那瞪圓了的雙眸,毫不示弱的對視起來,輕揉的喚了一聲,道:“莞兒~”
這一聲“莞兒”喚的,讓北靜太妃心兒一顫,微立的柳眉舒緩幾分,凝眸看著眼前的少年,芳心略感無力,攤上這麼一個冤家,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對上少年那濕漉漉的眼神,北靜太妃心下還是軟軟,抿了抿粉唇,麗人微微垂著螓首,低聲道:“你先回去,這事以後再說。”
這會兒,北靜太妃隻想著打發了這猴兒,被他纏上了,那就沒完沒了。
水溶凝眸看著麗人,目光微微一動,頷首道:“那莞兒這回可彆再想敷衍我了,要不然,哼”
說著,水溶伸手捏了捏麗人的臉蛋兒,旋即施施然的離去。
北靜太妃美眸微微瞪圓了來,瞧著少年那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背影,心神恍惚:“他哼我,他剛剛是在哼我吧!”
回過心神的麗人此時芳心羞惱,檀口微微的,身前起伏不定,雪膩的臉蛋兒漲得彤紅,當即便啐了一聲,罵道:“呸,我就敷衍了,你能怎麼著我,你敢怎麼著我。”
發泄一番,麗人垂眸看了一眼安然熟睡的賈淼,緩了片刻後,才溫聲細語道:“淼兒啊,瞧瞧你爹爹,就是個無賴貨,我該拿他怎麼辦才好啊”
對於水溶這要人命的頑意,狠又狠不下心來,她真真是無可奈何!
這邊,水溶出了寧安堂,沿著遊廊走道而行,迎麵便碰上了甄畫,麗人見到少年,眼眸一亮,招呼道:“表哥,您怎麼在這兒。”
原以為表哥在外辦差,倒是沒想到居然碰見了表哥。
水溶點了點頭,凝視著麗人那嬌媚的玉容,輕聲道:“事情忙完了便過來給母親問安,順便過來看看淼兒。”
甄畫聞言芳心欣喜,彆瞧這順便的事兒,表哥一回來就看望淼兒,可見表哥心裡對於淼兒的疼愛,讓麗人愈發的歡喜。
隻是還不等她說話兒,卻見少年拉著她離開,行至一處隱秘的角落後,便輕聲低語兩句,讓麗人芳心羞澀。
甄畫美眸羞澀的嗔了少年一眼,明眸環顧了一圈,見渺無人煙的,抿了抿粉唇,便蹲下身子,素手解著少年的腰帶。
水溶凝視著前方那蔥綠的灌木,眉頭時蹙時緩,原本在北靜太妃那兒湧上的火氣,漸漸消散開來。
垂眸看著那兢兢業業的甄畫,水溶不禁心下感歎,還是自家的甜心表妹好,從來都是順著他,但凡他開一句口兒,半點反駁也沒有,甚至於都不需要水溶開口,麗人便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旁的不說,那尤氏、甄家姐妹兒,都讓水溶頗為暢然。
這般的乖巧懂事,莞兒就不知道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