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寶琴:姐夫養我唄(2 / 2)

嫁了人,那可就得離開王府了,她才不願意,除非

水溶眉頭微微一挑,凝視著少女那嬌小的背影,已見婀娜之姿,輕聲道:“妹妹不嫁人,難不成想去做姑子不成。”

女兒家的不嫁人,世俗難容,除非是世外之人,要不然那些閒言閒語的,能把人都給活活逼死。

寶琴聞言,美眸微微閃動,回過身來,揚著螓首看向少年,彎彎秀眉之下的晶瑩明眸眨了眨,俏皮道:“我留在王府裡陪姐姐便好,還是說姐夫不歡迎我,要趕我出去。”

水溶凝視著少女那嬌憨爛漫的模樣,心下微微一動,說道:“姐夫自是歡迎妹妹的,怎會趕你出去。”

“這不就是了,那我就不嫁人了。”寶琴芳心歡喜,甜甜的笑了起來,少女的青春活潑,洋溢在那嬌嫩的小臉蛋兒上。

就知道姐夫寵她。

水溶心下不覺好笑,伸手捏了捏少女那略顯嬰兒肥的小臉蛋兒,隻覺酥軟、滑膩,打趣道:“你還真打算不嫁人啊,彆胡鬨,要是真留在寶丫頭身邊,仔細寶丫頭嫌棄你吃得多,把你趕出去。”

寶琴聞言麵皮漲紅,精致的眉眼間滿是羞惱之色,美眸不由的嗔了少年一眼。

什麼叫她吃得多,不就是自個平日裡多吃了一些兒,犯得著拿這事來取笑她。

美眸微微轉動,寶琴素手撚著垂在玉肩上的一縷青絲,微微偏過螓首,那晶瑩的耳垂上掛著的耳墜在日光的映射下,閃著晶瑩的亮光,燁燁生輝,低聲喃喃道:“那姐夫養我唄。”

水溶聞言心下一動,凝眸看著眼前的少女,眉頭微微挑起。

剛剛寶琴說了什麼,是在說讓他養著,她懂不懂“養”這個字的用意何在,這是寶琴該說的話兒?還是說寶琴年幼,說的俏皮話?

然而水溶瞧見少女那雪白玉頸上浮現點點玫紅,一直延伸至耳垂上,心下頓時恍然,先前寶琴之言,可不是什麼俏皮話。

念及此處,水溶心下微微一動,伸手拉著少女那綿軟的小手兒,輕聲道:“妹妹留在王府便是,沒人會趕妹妹走。”

寶琴嬌軀一顫,芳心羞澀、驚愕交織,她沒想到少年居然拉著她的小手兒,這是什麼意思,是對她的回應?

姐姐,這是姐夫拉她的手兒,可不是自個要拉的。

還來不及反應,寶琴又聽見少年那一番幾近承諾的話語,那雪膩如梨蕊的臉蛋桃顏粉膩,芳心隻覺歡喜。

水溶見少女並未抗拒,心下了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欣然不已。

寶琴原就是個完美無瑕的女兒,水溶瞧了怎麼會不喜歡,尤其是其活潑爛漫的性子,更是讓水溶喜愛。

先前薛霄要讓寶琴與梅家定親,水溶心裡就不得勁,再加上知曉梅家的德行,那就更不願意讓寶琴去梅家受委屈。

眼下這寶琴既然讓他養著,水溶怎麼歡喜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拒絕,這般無暇的人兒,原就該留在自個身邊。

“姐夫~”寶琴見少年拉著她的手兒不放,芳心羞臊不已,這兒可是遊廊走道,要是有人過來了,豈不是羞死個人。

水溶聽見這一聲吳儂軟語的輕喚,心兒微微一顫,正欲說些什麼的時候,瞧見迎麵走來一人,目光微微一動,鬆開了手兒。

“王爺。”。

寶琴見少年鬆開了手兒,芳心微驚,然而不等她詢問,便聽見一道嬌俏的聲兒傳來,讓少女芳心羞臊。

怪道姐夫鬆了手兒,原是有人來了,不會被看見了吧!

水溶瞧著來人,頭戴珠釵,一襲亮眼的藍色裙裳,正是嬌俏可人的平兒。

薛家喜事,大宴賓客,作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賈家自然也來此做客,賈母、鳳姐兒、王夫人皆然到場。

平兒近得前來,餘光瞥了一眼寶琴,心下微微一動,她沒有見過眼前的姑娘,可瞧著容貌穿著,也知道是位小姐,先前遠遠瞧著與王爺頗為親密,莫不是王爺新得的美人兒。

不過這些也不是她能置喙的,盈盈行了一禮,便垂眸不語。

水溶見平兒不為所動,垂眸看了一眼寶琴,溫聲道:“琴丫頭,你且先回去,你爹爹那兒不用擔心。”

寶琴打量了一眼平兒,微微撅著粉唇,輕應了一聲,邁著歡快的腳步離開。

待寶琴離開,水溶才抬眸看向平兒,捋了捋袖擺,問道:“說罷,鳳嫂子那兒又要鬨什麼幺蛾子了。”

既然平兒主動來尋,不消多想,定是那粉麵含春的璉二奶奶不安分了,這虎娘們,虎起來連他都敢動手。

平兒跪伏在地,懇求道:“王爺,能不能請您隨奴婢去勸勸我家奶奶。”

水溶凝視著眼前眼前跪伏的麗人,蹙了蹙眉,弄這陣仗來,那鳳姐兒搞什麼名堂?

默然幾許,水溶不急不忙的落座在一側的闌乾上,垂眸看著懇切的平兒,淡然道:“鳳嫂子怎麼了。”

平兒揚著美麗的螓首看向少年,柳葉細眉下的明眸,泛著點點晶瑩,語氣有些哽咽道:回王爺,因為柳姨娘的事兒,奶奶心裡不爽利,素日裡雖然表現如常,但奴婢知道她苦的很,前段日子半夜裡都忍不住的抹眼淚,奴婢瞧著也難受,就希望王爺能去勸勸奶奶,讓她能寬心些。”

水溶蹙了蹙眉,心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平兒口中的那人是他所知的鳳姐兒?那般霸道強勢的人會半夜偷偷抹眼淚,怕不是個假的鳳姐兒吧!

“哦鳳嫂子可是女中豪傑,怎會哭哭啼啼的。”水溶麵色湛然,不大相信平兒所言,在他看來,或許是鳳姐兒要賣慘來博同情。

平兒貝齒緊咬著粉唇,歎氣道:“王爺莫要打趣奶奶了,我家奶奶再豪傑,那也是個婦道人家,天天瞧著二爺與柳姨娘親近,宛若真正的夫妻一般,擱誰都受不住。”

水溶聞言心下微微一頓,心中明悟過來,正如平兒所言,鳳姐兒即便再如何強勢,那也是個婦道人家,眼下夫妻不合,作為丈夫的賈璉又與柳姨娘打的火熱,甚至於孩子都懷上了,而身為妻子的鳳姐兒卻宛若外人一般,其中的滋味,冷暖自知。

沉吟一聲,水溶淡然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鳳嫂子是自作自受。”

實話實說,鳳姐兒這霸道的性子即便是在人人平等的世界裡都甚少有人能忍受,更彆說是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這種行為可以算得上是離經叛道。

不同的是,鳳姐兒的能力強,可以在平等的社會有璀璨的未來,可在這兒.閒言碎語之類的少不了,怕是連抬頭都抬不起,讓素來要強的鳳姐兒怎麼可能忍受得了。

“王爺,奶奶她怎得自作自受了。”平兒見水溶說這風涼話兒,便忍不住的反駁起來,隻是話音剛落,她便反應過來,忙垂著螓首,拜道:“奴婢失言了,還請王爺恕罪。”

水溶瞥了一眼平兒,淡淡的說道:“平兒,本王知曉你忠心護主,不過也要實事求是,你家奶奶善妒的名聲,誰人不知。”

權貴家的公子哥兒,誰人沒有三妻四妾,偏偏鳳姐兒特立獨行,嫁進門便將賈璉身邊的丫鬟全都趕了出去,即便是隻母蚊子靠近,都要忍不住的啐罵兩句,堂堂大老爺們,臉麵都丟儘了。

如此的善妒,夫妻情誼殆儘是遲早的事兒,原著中這兩夫妻不就因為尤二姐而徹底的鬨翻了,要不是賈家出了禍事,兩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平兒聞言,心下便不服氣,隻是哎,奶奶的善妒,有時候讓她都看不下去,偶爾還會可憐可憐二爺。

水溶見平兒默然不語的,心下也是了然,在這個世道裡,鳳姐兒就是錯,這無可辯駁。

沉吟一聲,水溶岔開話題道:“平兒,你怎麼來尋本王去勸鳳嫂子。”

其實水溶與鳳姐兒的關係並不親近,甚至於還有些不對付,那幾巴掌,恐怕鳳姐兒心裡恨得牙癢癢的,自己去勸怎麼會有用。

平兒輕聲回道:“王爺處事公道,奶奶對於王爺還是信服的,所以奴婢才想著請王爺勸慰奶奶一番。”

當然,這隻是理由之一,其實之所以來請王爺勸慰,實際上還是因為王爺位高權重,希望王爺能賞個恩典,讓奶奶能放寬心思。

水溶凝眸看了平兒一眼,默然幾許,起身道:“罷了,引路吧。”

平兒聞言芳心一喜,忙應道:“是,奴婢謝過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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