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水溶:想沒想?(2 / 2)

李紈心下一頓,貝齒輕輕咬了咬粉唇,頷首道:“有勞王爺了。”

且不說王爺,連做婆婆的王夫人都發話了,那她還能如何,但凡表露出些許的異樣讓人瞧出端倪來,豈不是更糟。

一側,鳳姐兒瞧著少年離去的背影,不僅要緊銀牙,芳心惱怒,這混賬東西什麼意思,無視於她,敢情那日的事情全然不放心上?

我呸,拔那啥無情的齷齪頑意。

緩了緩心神,鳳姐兒壓抑住心中的惱怒,轉而便與王夫人朝著元春走去,畢竟她可沒什麼立場離開不是。

卻說另一頭,李紈垂著螓首隨水溶沿著遊廊而行,芳心忐忑不安,走了一段路程,剛轉過一處轉角,麗人一時分神,迎頭撞了上去,嬌軀趔趄了一下,不禁“哎呀”了一聲。

“珠大嫂子,怎得這麼不仔細。”

李紈聞言芳心一怔,那張妍麗的玉容閃過一抹慌亂,忙不迭的盈盈一禮,說道:“是我不仔細,還望王爺恕罪。”

要不是眼前的少年突然頓住了腳步,她怎麼可能撞上去。

水溶垂眸看著麗人那不自然的臉色,目光微微一動,說道:“珠大嫂子,你與本王之間何必如此客氣,隨本王來吧。”

李紈聞言眼睫顫動,纖纖素手中的秀帕攥緊了幾分,螓首下婉麗臉頰浮上兩團玫紅暈團,明媚動人。

這話說的,真就是一點兒都反駁不了。

抬眸見少年離去,李紈抿了抿粉唇,邁著小碎步跟了上去,隻是見少年拐進一出小道,麗人察覺到了不對勁,心下一急,忙說道:“王爺,這路好像走錯了吧!”

其實李紈在王府住過一段時間,雖然不說對王府的路徑了如指掌,但對於去蘭哥兒住處的路徑卻是熟稔的很,眼前這條小道,分明生疏的很。

說罷,李紈臉頰上的羞紅已然蔓延至脖頸,聲音都有些打顫道:“王爺,我自個去尋蘭哥兒便是,不用勞煩王爺了。”

這僻靜的小路,要是進去了的話,怕是怕是

“本王心裡有數,珠大嫂子跟著便是。”水溶腳步不停的沿著小道而行。

李紈美眸瞧著少年背影,芳心糾結,猶豫幾許,貝齒緊咬著粉唇,終究還是邁步跟了上去。

她明白這條小道是條不歸路,可是她不敢反抗,一旦反抗的話,那她的蘭哥兒怎麼辦,為了蘭哥兒,她什麼都舍得。

左右沒什麼好失去的。

隨著漸行漸遠,小道愈發的幽靜起來,讓李紈芳心愈發的躊躇不安,心中隻盼儘快走完,然而卻事與願違,隻見少年停住了腳步之後,李紈芳心一頓,抿唇道:“王爺,怎麼了?”

水溶凝眸看著那眉眼躲閃的麗人,心頭不由起了一絲逗趣之意,近得前來,說道:“珠大嫂子,你猜。”

李紈見少年近得前來,呼吸緊促,幾乎如受驚的兔子般,向後後退幾步,妍麗的臉蛋兒上透著幾許惶恐,道:“王爺,我……我我猜不著。”

水溶伸手捏著麗人的下頜,凝視著麗人那熏紅的玉顏,打趣道:“珠大嫂子是猜不著,還是不願意猜。”

這般情形,他可不信李紈會不知曉。

“我我.”李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旋即就見那少年欺近而來,湊到自家唇邊兒,麗人彎彎眼睫微動,眉眼慌亂:“王爺~唔~”

話還沒說出口兒,就已然被堵住,瞪圓了的美眸惶惶不安,素手有心推拒,然而觸碰在少年身上的時候,轉而又垂落下來。

也罷,事已至此,她又能如何,隻要蘭哥兒一切安好,便隨了他去吧。

心兒一但放鬆,接下來就順理成章,李紈在水溶綿長的攻勢下,也不知何時環上了少年的脖頸,腦海中縈繞著那日抵死的糾纏,下意識的便沉浸在其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兒,水溶湊在麗人那晶瑩的耳垂邊,附耳低聲道:“珠大嫂子,這就對了,要順應本心。”

先前扭扭捏捏的,好似是被逼良為娼的貞潔少婦,哪有當日那熱情似火的模樣。

估摸著是婦道人家那糾結的內心作怪,既覺得不應該如此,對不起所受的教育,可又忍受不住孤單寂寞,反複拉扯哩。

李紈這會兒已然是嬌軀酥軟,妍麗的臉蛋兒酡紅如霞,聞得少年之言,嬌軀顫動,芳心隻覺羞恥不已。

明明不應該,可是也不知怎得,自個居然.居然沉浸其中。

李紈轉過臉去,鬢角的一縷青絲掛在耳畔,顫聲道:“王爺,蘭哥兒在府裡可還好。”

水溶手兒伸向麗人的腰間,將麗人的裙裳堆了起來,頷首道:“蘭哥兒勤奮好學,在王府裡一切安好,待會珠大嫂子去看看便是了。”

李紈嬌軀顫動,玉頰漲紅,素手本欲阻擋,可聽見少年談及蘭哥兒,旋即無力的垂了下去,任由少年胡作非為。

“嗯~”

李紈忍不住的膩哼一聲,芳心劇顫,素手下意識的抬起,輕輕扶著水溶的肩頭,兩彎長長的眼睫緊蹙,貝齒緊咬著粉唇。

少年還是這般的莽撞,真真是讓人難以招架。

“嗬嗬。”

水溶凝視著麗人那明媚的玉容,心中暢然,輕聲道:“珠大嫂子,你放心,本王既然答應了你,自然不會哄你,蘭哥兒是有前途的人兒,本王不會埋沒於他。”

李紈聞言,芳心微微一緩,聲兒打顫道:“有勞王爺了。”

有王爺這番話,那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隻是話兒剛說完,麗人隻覺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觸襲來,不禁讓麗人鼻翼膩哼,美麗螓首上的玉簪顫動,一張妍麗的玉頰漲得彤彤似火,顫聲道:“王爺,彆鬨了。”

時不時的搞突然襲擊,擱誰受得了。

水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問道:“珠大嫂子這段時日有沒有想本王,”

李紈聞言玉容一怔,凝眸看了一眼少年,妍麗的玉容上浮上一抹不自然,微微偏過螓首,卻也不說話。

其實他們之間的關係完全就是一場算計,或者說是交易,這種關係不生出厭惡之情就算好的,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感情。

隻是計較起來,王爺原本也就是被算計的,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那心裡藏奸的侄兒媳婦,故而李紈也怪不起來水溶。

況且水溶原本對於她們母子就頗為照拂,讓李紈心中感激,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厭惡。

但也不知怎得,那日抵死的糾纏刻骨銘心,讓李紈難以忘懷,甚至於夜深人靜的時候,時常想起。

真要說起來,其實她是想過少年的,但這話她怎麼可能會說出來。

水溶見麗人不言語,目光微微一頓,使壞似的莽撞起來,喝道:“想沒想。”

李紈芳心劇顫,隻覺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觸湧上心頭,素手忍不住的將少年的脖頸環緊了些,聽得少年那質問的喝聲,貝齒緊咬著粉唇,依舊一言不發。

這屈辱的質問,實在是太羞恥了,撞死她也不說。

然而少年卻並不罷休,莽撞無度起來,震得麗人隻覺身子骨都要散架了,六神無主,低聲呢喃道“想。”

話音剛落,李紈回過神來,那張妍麗的玉容滾燙如火,羞恥的難以見人。

水溶目光微微一動,問道:“珠大嫂子說什麼,本王沒聽清。”

李紈聞言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原本就後悔說出那個字來,誰承想少年居然說沒聽清楚,惱得人心裡發火。

隻是麗人瞧見少年那引弦待發的模樣,美眸瞪圓,眉眼間透著幾許驚懼,聲音帶著幾許哭腔,忙不迭的說道:“想,我想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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