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夏金桂:我待王爺如初戀(1 / 2)

北靜王府。

晴雯穿著一件紅底子花朵刺繡鑲領嫣紅暗紋綢對襟比甲,內襯朱紅色領口係飄帶綢麵對襟襖子,下身配一件朱紅色綢麵褲子,腰係大紅繡花汗巾,一身的朱紅,襯得人比花豔。

少女梳著的雲髻彆著一朵朱花,玉容明麗,正服侍著剛從衙門歸來的水溶換一身紫衫斑斕長襖,見王爺似是心不在焉的,兩彎柳眉微微挑了挑,清聲道:“王爺這又是想哪個小姑娘了,心不在焉的。”

其實晴雯是想說小騷蹄子的,但想了想,還是壓了下去。

水溶凝眸看著少女那嬌豔的玉顏,笑了笑,說道:“我想的小姑娘不就在眼前。”

其實水溶心中思慮的事情是關於海貿,永康帝有意全麵開放海禁,在水溶前期的試行下,除了一些頑固思想的腐儒反對以外,倒是沒什麼大的波折。

全麵開放海禁,茲事體大,非一人可掌控,甚至於在巨大的利益麵前,其不可抗因素巨大,故而水溶就沒有再去摻和此事。

原本水溶就是掌兵之人,若是有意掌控海貿.有錢有兵的,這不是惹永康帝猜疑。

對於水溶而言,他的本意就是希望大乾朝不要像清朝那般固步自封,既然達到目的,那他就沒必要深入。

好在永康帝也是寬宏,開放海貿的事情雖然是交給了內閣,但福建那個港口卻沒有約束,想來就是安撫他們這些武勳用的。

仔細想想,水溶都懷疑永康帝是帶著試探之意,一旦他對全麵開放海禁一事上了心,迎來的怕是來自天子的打壓了。

你賺點享受的銀子無可厚非,可那堆山的銀子你拿著作甚。

這種事情他來身為妻子的元春都沒有說過,自然也就不會和晴雯多言,索性便打趣打趣這丫頭。

晴雯聞言芳心歡喜,那雙挑花眼眯了起來,撅著粉唇道:“王爺少來了,奴婢可不是香菱那個憨貨,再說了,奴婢也不小了。”

天天說自個小的,可她哪裡小了。

水溶目光微垂,凝視著少女那身前的豐滿,已然是如那弦月,笑著頷首道:“說的也是,的確不小了。”

晴雯聞言芳心羞澀,嬌媚的臉蛋兒浮上一抹紅暈,腰肢不由的挺直了幾分,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纖纖素手捋了捋少年的袍擺,似是得意般的呢喃道:“那可不。”

成天見的嫌棄,看王爺還有什麼話說。

水溶見狀輕笑一聲,雙目閃了閃,抬手鉤勒一筆,笑罵道:“小騷蹄子,膽兒肥了啊,我看你是不記打。”

這丫頭,牙尖嘴利的,沒少被水溶訓斥,如今硬氣了,膽兒也就肥了起來。

晴雯嬌軀一顫,玉顏酡紅,那雙動人的桃花眼盈盈如水,嗔了少年一眼,說道:“王爺,您彆鬨,奴婢先服侍您穿衣。”

水溶笑了笑,說道:“你服侍你的,我檢查我的,兩不相乾。”

晴雯瞧見少年擼起了袖擺,芳心顫動,那雙明麗的玉容漲得彤紅,芳心暗啐起來。

說的冠冕堂皇的,什麼檢查,不就是好這一口的。

話雖如此,但晴雯卻無動於衷,麵對少年的調戲,芳心深處湧上一抹歡喜之色,以前王爺覺得她是小孩子,不怎麼搭理,可眼下,王爺開始拿她當女人看待。

“王爺,薛家大奶奶來了。”正此時,外間傳來丫鬟稟報的聲音,讓水溶那即將觸碰月牙的手兒頓在了空中。

薛家大奶奶,那不就是夏金桂了,她來作甚?

水溶蹙了蹙眉,心中計較起來,上回狠狠教訓了那娘們一頓之後,他便沒怎麼理會,沒想到居然會主動來尋。

“晴雯,你去讓夏家大奶奶進來,這兒不用你伺候了。”

沉吟一聲,水溶打算見見夏金桂,瞧瞧她是什麼意思,畢竟那娘們不是善茬,要是不見,說不準鬨出什麼幺蛾子來。

晴雯芳心一頓,明麗的玉顏上浮上一抹幽怨之色,好不容易讓王爺平常待之,誰承想居然又出了岔子。

雖說心下不滿,但晴雯還是分得清主次,應了一聲後便退了下去,出了屋門後,便瞧見站在廊簷下的夏金桂。

隻見其穿著一件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窄?襖,高隆的雲髻上琳琅滿翠,一身的錦繡繁華,嬌豔動人。

夏金桂素手抬著那高隆的雲髻,瞧見晴雯走了出來,美眸微微一亮,忙問道:“小姑娘,王爺可有什麼吩咐。”

麵對這個打擾她好事的女人,晴雯自然是沒有好脾氣,抿了抿粉唇,翹嘴道:“王爺讓大奶奶進去。”

夏金桂見晴雯一個丫鬟都敢給她甩臉子,柳眉挑了挑,心下湧上一股子氣來,隻是想著對方是王爺的丫鬟,也不好發火。

扭著腰肢朝屋裡走去,路過晴雯身旁之時,夏金桂凝眸打量了兩眼,輕哼一聲後,也不搭理。

小騷蹄子的,倒是有幾分姿色,不過就是一個丫鬟而已,姑奶奶我可是王爺的人兒,趕明兒吹吹耳邊風,有你好受的。

驕橫跋扈的夏金桂,心眼可小哩,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晴雯蹙了蹙眉,凝眸看著那花枝亂顫的倩影,芳心暗啐起來:哼,薛家的大奶奶,又不是王府的,又很忙好?瑟的,打扮的如此豔麗,勾引誰哩。

夏金桂進得屋裡,瞧見那端坐在交椅上的少年,美眸一亮,明媚的眉眼間喜色洋溢,盈盈一禮道:“奴家見過王爺。”

水溶端著茶盞抿了一口,淡然道:“不是讓你老實點,來王府作甚。”

夏金桂見少年那銳利的目光,心兒一顫,原本喜色洋溢的玉容頓時不自然起來,素手攥了攥繡帕,哀怨道:“奴家想念王爺了,所以過來看看王爺您。”

“.”

水溶心下頓時無語,還以為夏金桂有什麼事兒呢,原來是發.哼,還想念他,怕是想念的是另有其物吧!

這娘們,一棍子就昏頭轉向了。

“愚不可及,你腦子裡裝的是漿糊,讓你好生待在薛家做你的大奶奶,當本王的警告之語是假話?”

水溶麵色沉了沉,毫不留情斥責起來。

薛家大奶奶來尋他,這事想瞞都瞞不住,被驕縱慣了的人,做事全憑喜好,一點兒腦子都沒有,今日水溶要是好言相待了,這娘們定然就是得寸進尺,不好好教訓一頓,指不準哪日真要鬨出幺蛾子來。

夏金桂聽得少年的斥責,嬌軀一顫,明豔的玉容浮上一抹暈紅,身前起伏不定起來。

若是換了旁人,敢如此啐罵於她,夏金桂早就翻臉了,隻是麵對這少年,她心裡一點兒都反抗不起來,甚至於麵對少年這窒息的氣勢,反倒是讓夏金桂芳心悸動。

貝齒輕咬這粉唇,夏金桂扭腰近前,伸手捏了捏水溶的袖擺搖晃起來,帶著撒嬌的軟膩,一臉討好道:“王爺,奴家知錯了,實在是.”

水溶甩開夏金桂的手,喝聲道:“誰讓你站著的,跪著說話。”

夏金桂猝不及防,險些被甩倒來,高高隆起的雲髻上,珠簾搖曳,聞得少年之言,芳心一顫,來不及穩住身形,順勢歪倒下來,跪伏在少年的身前。

水溶垂眸看著絲毫沒有反抗之心的夏金桂,目光微微閃動,背倚在交椅上,抬腳勾起夏金桂的下頜,凝視著麗人那張明媚的玉容,默然不語。

夏金桂美眸閃動,兩彎長長的眼睫顫動,柔膩的喚道:“王爺~”

水溶瞧著夏金桂那一臉的癡像,心下不覺無語。

誠然水溶的身份完全能壓製住夏金桂,隻是其那驕橫跋扈的性情,是個被慣壞了的人,以自我為中心,眼高於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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