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就是那種所謂的“小仙女”了。
這種犯公主病的人,單憑水溶的身份還壓製不住,就像那鳳姐兒一樣,虎起來敢對他張牙舞爪的。
能讓夏金桂這般的服從,想來是另有原因,而這一點,讓水溶心中隱隱升起一絲成就感。
這夏金桂是徹底沒救了,不會是那回被弄壞了吧!
鬆開了那抬著的腳,水溶淡然道:“夏金桂,本王再提醒你一句,本王賞你的你才能要,下回再敢來尋本王,仔細你的皮。”
夏金桂聞言心下一喜,她知道王爺這話就表明不追究她主動來尋的事兒了。
其實夏金桂也知道自個不該過來,隻是那日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讓她久久難以忘懷,見少年不來,便大膽過來了。
美眸閃了閃,夏金桂挪著玉膝湊了上來,素手抱著水溶的腿兒,歡喜道:“是,奴家記住了,還望王爺恩賞。”
水溶蹙了蹙眉,抬腳便對著夏金桂身前的軟出踹了過去,罵道:“起開。”
這顛婆,給點顏色就上染坊,就不能給她好臉色。
夏金桂蹙了蹙柳眉,芳心卻見著歡喜,身前雖說有些生疼,可卻並無大礙,她知道王爺還是腳下留情的,心兒還是軟的。
隻是知道歸知道,夏金桂自是不會戳破,提著繡帕擦了擦身前那清晰的腳印,複又跪好了來,美麗的螓首揚起,那張明媚的玉容上帶著濃濃的幽怨。
王爺慣是憐貧惜弱的,她裝模樣的博博同情也好。
水溶端著茶盞抿了抿,轉而問道:“夏金桂,薛家的情況如何,你可有鬨騰。”
夏金桂玉容豔豔,笑著回道:“奴家聽王爺的,上敬公婆,下從夫君,再也沒有鬨騰了,薛家裡一切都安好,奴家打算給薛.夫君尋個妾室來哩。”
這話半真半假,雖不如她說的那般,但表麵上卻是和睦起來,鬨騰的話無從說起。
再者說了,那日過後,夏金桂可在安分的在屋裡待著,想鬨騰也有心無力啊!
“哦下從夫君啊,倒是不錯。”水溶悠哉的說道,清秀的麵容上浮上一抹晦暗之色,似是有些夾槍帶棒。
夏金桂心下一咯噔,回想起自個先前的話兒,頓時恍然大悟,明麗的臉蛋兒浮上一抹煞白,忙補充道:“王爺,奴家是聽王爺的話兒,給了薛蟠的臉麵,奴家一根手指頭也沒有給他碰。”
天地良心的,她可是記得的,王爺碰過的人,是不能再讓彆人去碰,故而夏金桂謹記此點,基本上連閨房都沒讓薛蟠進。
先前一時的口誤,倒是讓王爺誤會了,要是王爺真以為自個臟了,那可是哭都來不及。
水溶凝眸看了夏金桂一眼,心下大致了然,瞧她這模樣,也知道夏金桂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怎麼會做出格的事情來。
冷笑一聲,水溶也不言語,端著香茗品了起來。
麵對夏金桂,他自然不會給什麼好臉色,這種女人啊,你就不能對她好,要不然指定給你顏色看。
夏金桂見狀,還以為王爺不相信,眼角的淚都要急出來了,也不上體統,抱著水溶的大腿,便自證清白道:“王爺,奴家真沒有,不信您檢查。”
“.”
還檢查,檢查什麼東西,難不成是鬆緊度?
不是水溶自賣自誇,就憑夏金桂那如癡如醉的模樣,他就知道自個遠比薛蟠強盛,即便有什麼,那也翻不起浪花來,如何檢查。
“行了,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跪好來。”
“是,奴家知道了。”夏金桂抽了抽鼻翼,明麗的玉容上浮上一抹淺笑,旋即又跪直了來,靜候王爺的恩賞。
水溶默然幾許,說道:“以後在薛家老實本份,少鬨出什麼幺蛾子來,本王若是得閒,便過去看你,沒本王的吩咐,你就待在薛家,再犯一次,本王抽死你。”
從夏金桂今日來尋,水溶就知道她不安分,要是不給一些甜頭,怕是壓製不住,索性給張空頭支票,讓她有些棋盤。
夏金桂聞言,心下不由的一喜,她就知道王爺是個憐貧惜弱的性子,抬眸看了一眼少年,柳葉細眉下的明眸閃了閃,螓首靠在水溶的膝蓋上,柔聲道:“是,奴家謝過王爺恩賞。”
有盼頭總比沒盼頭好,嘗過那滋味了,怎麼可能舍得放棄,她有信心,等王爺嘗了她的好處,定能鎖著王爺。
水溶蹙了蹙眉,垂眸看著夏金桂那皙白的手兒,目光閃了閃。
手落的地方如此精準,正中要害,這娘們絕對是故意的,賊心不死啊。
果不其然,夏金桂見水溶並沒有像之前一般把她踢開,芳心歡喜不已,素手輕輕拂動,如風吹楊柳,湊上前噙了一口,而後抬起螓首,美眸漣漣道:“請王爺恩賞奴家一回。”
冒著風險來一回,好不容易見王爺鬆動起來,她要是不趁此歡快一回,豈不是白瞎了這一次機會。
水溶抽了抽嘴角,心下頓覺無語,這娘們真就是沒救了,顛婆一個。
伸手捏著夏金桂的下頜,凝視著那浮著希冀之色的玉顏,水溶笑著說道:“夏金桂,你是不是覺得本王是個色令智昏之人。”
夏金桂聞言心下錯愕,眨了眨眼,說道:“在奴家心裡,王爺睿智過人,豈是那些個色令智昏之人。”
其實在夏金桂心中,王爺還真就是有些色令智昏,如若不然,王府裡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人,她又怎麼可能會得逞來。
水溶輕笑一聲,湛然道:“既然你覺得本王不是色令智昏的人,那你憑什麼以為這點小手段會勾引本王。”
夏金桂聞言心下一震,明媚的玉容煞白,眉眼間浮上一抹慌亂之色,顫聲道:“奴家不是這個意思,奴家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她不就是這個意思,原以為能拿捏王爺,不承想王爺的定力超過她的意料之外,有點兒棘手。
“哼,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在本王麵前耍什麼小心色,忘了本王的話了。”水溶甩了甩夏金桂的下頜,語氣淡漠。
夏金桂痛呼一聲,明媚的玉容皺成一團,芳心忐忑。
她明白王爺的意思,無非還就是那一句話而,“王爺賞的她才能要。”,自個這番舉動,實際上就是違背了王爺的意思。
念及此處,夏金桂謙卑的表態道:“奴家知錯了,還望王爺恕罪。”
水溶輕哼一聲,這娘們倒也精明,知道主動認錯,然而也僅限於此,她都知錯了多少回了,可有改錯的時候?
認錯而不改錯,這有什麼用。
此時水溶也無心與夏金桂掰扯,擺手道:“滾出去。”
夏金桂心神一顫,抬眸看了少年一眼,見其麵色沉了下來,想說出去的話頓時收了回來,貝齒緊咬著粉唇,應道:“是,奴家告退了。”
即便麗人心中不甘,可又能如何,隻是麵對少年的絕情,反而是激起了她的占有欲,她就不信自己拿不下王爺。
縱使王爺虐我千遍,我待王爺始終如初戀。
水溶抬眸看著夏金桂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若是夏金桂要他就給,那成了什麼,那不就是驕縱她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夏金桂那娘們癲歸癲,但卻生得一副好皮囊,味兒也夠正,真要說起來,還是讓水溶頗有些新鮮感。
既然要馴服她,那就得跟熬鷹一樣熬一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