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無塵麵露愧疚之色,“白小姐請放心,我會給家裡去信。等父親下個月回到雲州府,就會準備提親之事。”
林家大老爺每年過完年,都會巡視一遍家裡的鋪子產業。最快也要三月份回去,所以提親的事也隻能往後延。
白悠心並不在意這些,點頭說道:“林三少爺給我去的信我都看了,隻是那時候家父身子不好,家裡事情多,便一直沒給你回信。”
“白家對這門婚事沒彆的要求,隻有一點,就是成婚後我還要幫襯娘家管幾年生意。”
“我在外的身份可能不是林家三少夫人,而是白家少東,不知道三少爺可有意見?”
林無塵自然知道白家現在是什麼情況,出於對白悠心的愧疚,說道:“我自然沒意見,林家其他人也不會多說什麼。”
“若是白家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也儘管對我說,能幫的我也會幫。”
哪怕白悠心知道林無塵是什麼人,聽他這麼說也還是鬆了口氣。
若是有林家幫忙,白家這場爭端,也就不足為慮了。
最重要的不是林家,而是林家背後靠著的寧王府和沈家,足夠震懾那些人了。
兩人又商議了一些婚事的細節,不像研究婚事,更像是談生意。
因白悠心在京城還有彆的事,打算二月末離京。林家預計三月中旬或者三月末去臨安府提親,婚期就定在年底或者明年初。
送林無塵上了馬車,白悠心看著馬車離開的影子,眼底浮現出一抹歉意。
但她彆無選擇,她首先是白家的女兒,然後才是她自己。
這些年她談過很多生意,但是與林無塵談的這樁,是她最滿意的。
她想好了,用餘生慢慢補償他,總有還清的那天。
之後的一段時日,白悠心先後去了寧王府和沈家拜望。
不管是林晚音還是蘇清妤,都是儘心且客氣地招待。畢竟抬舉白憂心,也是給林家顏麵。
不然以白悠心的身份,連這兩府的門都進不去。
轉眼就到了二月十六那日,蘇清妤用晌午飯的時候,便覺得肚子發緊。起初她並沒在意,以為是快足月了,這樣也正常。
可飯還沒用完,肚子就又疼的厲害。
她撂下手裡的筷子,捂著腹部說道:“珍珠,我……我肚子疼。”
珍珠此時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立馬俯身先扶住她,“夫人,您是不是要生了?”
蘇清妤疼的整個人靠在椅背上,門口伺候的人見狀連忙去喊產婆。
好在產婆來的快,隻摸了摸蘇清妤的肚子,便說道:“夫人這是要生了,快把人扶去產房。”
不遠處的廂房已經提前準備好了,裡麵生產所需要的東西都一應俱全。
珍珠和春桃幾人各自分工,珍珠在產房陪著蘇清妤,春桃則出去吩咐底下的人去各處報信。秋月帶人聽產婆的吩咐,需要什麼提供什麼。
沈之修回府的時候,蘇清妤已經進產房一個多時辰了。
他一進主院,就聽見產房傳出蘇清妤喊疼的聲音。
此刻周先生和府醫章大人都在外麵候著,香冬和二夫人楊氏也陪著老夫人站在廊下。
沈之修身上還穿著朝服,也顧不上換衣裳就走到幾人近前問道:“怎麼樣了?”
老夫人神色還算鎮定,說道:“彆急,才一個多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