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朱元璋,陳景恪將方才的事情回憶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紕漏就放下心來。
今天他確實是有意展現自己的能力,目的自然是獲得朱元璋的認同。
太孫伴讀的位置太敏感,現在他的身份還沒有公布,等大本堂正式開課就瞞不住了。
到時必然會有人找茬。
有了朱元璋、朱標的認可,就不用擔心丟失這個位置。
不過他也深悉‘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以後會繼續藏拙,直到需要展露爪牙的那一天。
時間又過去了五天,陳景恪大多數時間都躲在房間裡。
不是編寫醫書,而是思考具體該給朱雄英講什麼東西。
思考之後,他決定給朱雄英講兩樣東西。
其一講史,其二基礎知識科普。
講的太多太深也沒什麼必要,朱雄英沒時間學,朱元璋也不一定願意讓他學。
況且朱雄英是太孫,不是科研人員也不是文學家,沒必要研究那些東西。
隻需要了解是怎麼回事兒就足夠了,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做。
有了這個認識,他很快就製定了框架。
這幾天他也沒忘了給馬秀英複診,藥方再次進行了調整。
且經過幾日服用醋酸鈣和阿膠,她腿抽筋的毛病基本被控製住了。
雖然偶爾還是會抽筋兒,但頻率已經很低,且也沒那麼痛苦了。
這種明顯的改變,也讓朱元璋和馬秀英更加相信他的醫術。
之前雖然也相信了陳景恪的診斷,但她本身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服藥前和服藥後,也沒有什麼差彆。
這難免會讓她心生忐忑,藥有用還是沒用?自己的病是嚴重了還是減輕了?
現在有了對比,她心中的忐忑也就消失了。
但這種變化,也讓她更加的小心,日常完全按照陳景恪的交代去做,不敢大意。
以防自己疏忽導致病情惡化。
病人如此配合自然是好事,但過猶不及。
陳景恪反過來安慰她,不用緊張,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說的隻是一個參考,大差不差就行了。
馬秀英雖然嘴上答應,但依然嚴格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陳景恪也就沒有再勸,對方是誰,馬皇後,豈會因為這點小事給自己搞出心理問題。
就在第五天,陳景恪又去了一次葉府,為葉雲流做複診。
葉兌的態度非常親切,雖未到大門口迎接,但也迎到了大堂門口。
這已經是很隆重的迎接方式了。
隻看他的態度,陳景恪就知道葉雲流的病情有所好轉,心中也鬆了口氣。
有效就好,若是無效,他也束手無策了。
葉雲流的狀況看起來不錯,麵色已經和常人差不多,胃口也有所恢複。
就是還有點輕微便秘,不過已經不影響排便。
陳景恪為其做了一番檢查,得出結論:
再有七天左右即可康複,然後再服藥三天穩固一下就可以了。
葉兌徹底放下心來,再次表示了感謝,並贈給他一本親手書寫的《易經注》做謝禮。
這就相當於是將自己對《易經》的理解,也全部贈送給了陳景恪。
可謂是非常厚重的謝禮了,陳景恪再三推辭才不得不接下來。
之後三人閒聊了一會兒。
陳景恪得到了兩個消息:
其一,葉雲流身體已經無礙,葉兌也終於有心思做彆的事情,這兩日大本堂就可以開課了。
其二,葉雲流也會去大本堂讀書,同去的還有好幾名公卿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