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當前高麗王王禑是個首鼠兩端之人,同時向北元和大明稱臣,且實際上更親近北元。
眼下大明不少人都盯著遼東那一塊,連高麗也一起算計在內。
這可都是功勞啊。
總的來說,今年對大明來說是非常圓滿的一年。
老朱在祭祀昊天和宗廟的時候,聲音都洪亮了許多。
文武百官也各有收獲,大家都很高興。
今年朱元璋也沒有閒著,年剛過完就迫不及待的,布置新一年的任務。
新都修建自不用說,依然由皇太子朱標親自負責。
對淮水進行梳理的計劃,也獲得了群臣的一致支持。
這其實也是黃河改道計劃的一部分,當初就說好了的。
黃河改道成功,就梳理淮水水係,恢複淮水地區的生產。
這項工作自然也是由白英負責。
本著好用就往死裡用的原則,李祺再次被任命和他搭班子。
不過李祺自己也很喜歡這項工作就是。
工作內容是最熟悉的,做起來非常輕鬆。
最頭疼的技術問題,完全不用操心,事情做成之後功勞一點都不少。
這活兒他做的開心。
軍改和政改繼續進行。
朱元璋下了死命令,四月初一必須按照原計劃,完成鄉衙門的籌建,徹底完成政改工作。
至於軍改,今年的重點是,對軍隊進行整訓,讓一些年邁、傷殘軍卒退伍。
同時在江南諸省安插軍戶,繼續摻沙子。
江南人口多,沒有那麼多空地安置軍戶?
沒關係,北方人口少,從南方遷徙一部分到北方定居,不就將地方騰出來了嗎。
至於會不會多此一舉……
完全不會,朝廷的目的就是打擊士紳和宗族勢力,已經是擺明了的。
不過朱元璋也知道,不能彈壓太過,打一棒子要給一顆甜棗才行。
所以他就在朝堂宣布:“如果移民和安置軍戶進展順利,明年起江南賦稅與北方平齊。”
此令一出,江南係官吏喜極而泣,紛紛讚頌:
“陛下聖明。”
其他地方出身的官吏,也是唏噓不已。
雖然江南富庶,可兩倍的賦稅,也讓這裡的百姓苦不堪言。
現在終於見到曙光了。
得知此事,陳景恪也由衷的感到高興。
宋元明清四朝,江南百姓的日子,最好過的其實是元朝時期。
南宋偏安江南一隅,賦稅之重堪稱曆朝曆代之冠。
元朝時期,清查了江南人口,給隱戶上了戶口,分了土地。
雖然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更好的收稅。
可確確實實改善了江南百姓的生活情況。
而且元朝稅收比較輕,畝稅隻有三升。
到了明朝,因為北方貧瘠,隻能向富庶的南方多收稅。
南方的畝稅高達八升,還不算各種苛捐雜稅。
清朝更是在明朝的基礎上,再次加碼。
康熙微服私訪去江南,看到的已經是一副破敗景象。
也因此,前世在網上甚至有人戲稱,江南百姓無不懷念我大元啊。
雖然隻是一句玩笑話,但也能看出其中的心酸之意。
既然都穿越了,陳景恪自然想要改變這種局麵。
隻是,想改變南方的局麵,就必須要恢複北方的元氣。
所以,讓黃河改道,既是為了造福北方,其實也是變相的減輕南方壓力。
除此之外,之前他還時不時的,給朱元璋講賦稅不公的問題。
說將來北方恢複了,一定要給南方人鬆鬆綁。
並且開玩笑一樣的說:“要不然,南方百姓就該懷念元朝了。”
當時朱元璋總是吹胡子瞪眼:“敢不知好歹,咱就收他們四倍的稅。”
但很顯然,這番話他是聽進去了。
現在這一番努力終於有了成果。
朱元璋首次鬆口,公開表示可以為南方減壓。
雖然有一定的條件,可對於江南百姓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
事實上確實如此,當減稅的消息傳出,江南沸騰了。
百姓們比過年還要高興。
至於安置軍戶之事,再也沒有任何人反對,甚至主動配合朝廷工作。
往北方遷徙之事進行的也比較順利。
都不需要強迫,很多百姓主動申請回北方。
這些人大多都是元末從北方逃難來的百姓,後來就在這裡定居了。
中國人的鄉土思想是最重的。
即便已經在南方居住了多年,有機會還鄉,還是有很多人願意回去的。
他們騰出來的空隙,正好用來安置軍戶。
當然,願意走的畢竟隻是少數,土地依然不足以安置那麼多軍戶。
這時候朝廷就將目光對準了地方大宗族,必須分拆出一部分遷徙到北方。
這些地方宗族也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餘地。
朝廷本來就強勢,現在又用減稅獲得了民心。
誰敢阻撓此事,誰就是江南百姓的敵人。
所以,即便明知道朝廷是為了打擊宗族,他們還是不得不進行拆分。
宗族勢力最強,摻沙子工作最難以展開的江南地區。
就這樣被朝廷,以一道減稅政策給擺平了。
連江南都尚且如此,其他地方就更是順利。
當然了,這麼順利還有一個原因,軍中將領們積極推動。
想要立功就要打仗,而想要打仗就必須先完成軍改。
上下一心,軍改在快速推進中,有望在今年徹底完成。
時間很快來到三月份,政改工作提前完成,為此朱元璋特意賜宴表彰了群臣。
宴會結束之後,朱元璋單獨召見了李善長。
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隻知道沒多久,李善長檢舉自己的親弟弟李存義,參與了胡惟庸案。
朱元璋大怒,但看在李善長的麵子上,並未將其處死,隻是罷官流放福建。
此時的福建,已經不是當年的苦寒之地,到這裡來居住已經算不上艱難。
所謂發配,不過是走個形式。
至於李善長自己,也請求致仕。
朱元璋幾經挽留最終隻能同意,但並未準其還鄉,而是讓他在京城榮養。
前一刻還風光無限的李家,突然就致仕的致仕,流放的流放了。
這一番變化實在太快太突然,群臣都有些瞠目結舌。
不少人都在擔心,皇帝會不會借機重啟胡惟庸案。
一直等了許久都不見彆的動作,大家才慢慢放下心來。
就在這時,又發生了一件事情,讓陳景恪成為了焦點。
藍玉的兩房姬妾先後生產,且兩個都是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