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皇後笑道:“有了此事,怕是你現在要他的命,他都不帶猶豫的。”
朱元璋得意的說道:“人殉之事還沒放在咱的眼裡,以此來換取陳景恪徹底歸心,太值得了啊。”
馬皇後頷首道:“他沒有直接找你勸諫,說明對你還是心有忌憚的。”
“說起來還是怪你自己,殺人太多太狠,誰人心裡能不害怕。”
朱元璋倒也沒有反駁,因為這本來就是他的目的。
靠殺人樹立威信,將所有人都殺怕了,看還敢不敢有人違法亂紀。
馬皇後也知道他的想法和難處,也沒有過多糾結,繼續說道:
“經此一事,他當能徹底放下心結,以後儘展所長為大明效力了。”
朱元璋說道:“不出意外當是如此……對了,他們成婚也有幾個月了,你問問福清有沒有什麼動靜。”
馬皇後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就搖頭道:
“也彆問了,景恪說了,福清十八歲前他們不會要孩子的。”
朱元璋驚訝的道:“為什麼?他們家三代單傳,就不著急要孩子?”
馬皇後說道:“我也是這麼問的,景恪說福清自己都還是個孩子,正長身體的時候,讓她生孩子對身體不好。”
“等她十八歲,身體差不多就長成了,再要孩子安全。”
朱元璋對此倒沒有懷疑,涉及到身體健康方麵,陳景恪就是當世最大的權威。
況且也就晚生三年,不妨礙什麼事情。
相反,他還非常高興,說道:
“不錯不錯,景恪也是個知道心疼媳婦的人,這樣我就更放心了。”
“說起來陳家在這一點上,和咱家一樣,男人都心疼媳婦。”
陳遠這輩子就一個媳婦,夫妻倆雖然會因為某些分歧爭吵,但從未真正紅過臉。
陳景恪娶了福清之後,夫妻倆有多恩愛也是有目共睹的。
按照約定,福清帶過去四個陪嫁丫鬟,他至今一個都沒碰。
馬皇後甚至主動暗示過,福清身子不方便的時候,這些丫鬟可以陪侍。
陳景恪每次都說知道了,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這不禁讓她想起當初陳景恪說的話,他對女人沒有什麼特殊愛好,知心人找一個就足夠了。
當時她以為陳景恪是說場麵話。
現在卻真的有點相信,這番話可能是真的。
若非皇家塞了四個女人過去,他真的就隻有福清一個,不會再碰彆的女人。
陳遠這輩子就娶了馮氏一個,夫妻恩愛和睦。
或許陳景恪也是受到父母的影響,對婚姻有著不一樣的認識吧。
不過就算陳景恪說的是真的,四個陪嫁丫鬟還是會照給的。
目的很簡單,幫助公主固寵。
同時也是以防萬一,萬一陳景恪想法變了呢?
若真有這麼一天,皇家也有話說。
總之,皇家考慮事情的角度,和正常人家是不一樣的。
當然,也就隻有陳景恪一人有這樣的待遇。
彆的駙馬想納妾,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且說另一邊,回到自己的房間,陳景恪依然非常激動。
他知道朱元璋可能是故意的,想要收買自己。
可那又如何,一個皇帝能做到這一步,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朱雄英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進來,問道:
“你這是怎麼了?”
陳景恪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朱雄英不屑的道:“老頭明顯是故意的,這你都看不出來,能被他給收買了?”
陳景恪有些無語:“你就知道煞風景,本來是一樁美談,到你嘴裡全變味兒了。”
朱雄英嘟囔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這是提醒你,老頭可不是好人,小心被賣了還幫他數錢。”
陳景恪的感動徹底沒了,吐槽道:“陛下有你這樣的孫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話說你連老頭都喊上了?不會是叛逆期來了吧?”
“要不要請雷電法王幫你治療一下?”
朱雄英好奇的道:“雷電法王是哪路神仙?”
陳景恪信口胡謅:“專門收拾叛逆期少男少女的惡神,用雷電對他們進行電療。”
朱雄英翻了個白眼道:“你說謊話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端的是臉厚心黑。”
陳景恪笑道:“怎麼不去和未來的太孫妃培養感情,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朱雄英臉一紅,說道:“休要胡說八道,一個小屁孩,有什麼好培養感情的。”
這就是已經認可了,徐妙錦太孫妃的身份了,小夥子還算有眼光。
“咳,彆開玩笑了,我找你有正事要問。”
陳景恪笑道:“有什麼事情就問。”
朱雄英正色道:“前幾天我去聖賢廟,突然產生了一個疑問。”
“黃帝是第一位登基稱帝的人,可為何是大禹建立了第一個朝代夏朝呢?”
竟然是這個問題?
陳景恪正準備回答,忽然發現朱雄英目光有些閃爍。
倆人同吃同住同行這麼久,相互之間太了解了。
隻看表情就知道,此事肯定另有隱情。
心下不禁有些好奇,朱雄英這是藏著什麼秘密?
而且看這家夥的樣子,似乎有些心虛。
不行,要好好打聽一下。
於是就故作為難的道:“這個問題比較複雜,待我想清楚了,過一些時日再回答你吧。”
果不其然,朱雄英急了:“啊,要多久?”
陳景恪隨意的道:“也可能三五天,也可能三五個月,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再告訴你。”
朱雄英連忙道:“不行不行,你必須現在就要想。”
陳景恪皺眉道:“這可不符合咱們的約定,而且你以前可沒有這麼催促過我。”
“這次這麼著急,莫非是有人讓你來問的?”
朱雄英表情更加不自然,卻強作鎮定的道:
“哪有,你彆亂猜,我就是偶然想到的。”
陳景恪笑道:“既然不是,那著什麼急,等我慢慢想清楚了再告訴你也不遲。”
朱雄英哪還不知道,自己露出破綻被他給瞧出來了,這是故意拿捏自己呢。
就咬牙切齒的道:“你個混蛋給我等著,有遭一日你求到我頭上,看我怎麼為難你。”
陳景恪攤攤手,絲毫不懼:“等到那天再說,現在是你求我。”
“說吧是誰這麼大麵子,能讓你來問我這個問題。”
他確實很好奇,到底是誰能指使得動朱雄英,而且還能讓他如此上心。
朱雄英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扭捏的道:
“是妙錦問我的。”
陳景恪驚訝的道:“啊,怎麼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