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繼續無題(1 / 2)

看著桌子上的一大堆拜帖,陳景恪毫不意外。

這些拜帖有高僧大德的,有社會名流的,也有官僚權貴的。

他統統回絕了。

不用問就知道,這些人都是佛道兩家請來的說客。

現在就是熬鷹,把鷹熬服之前,所有的交談都是無用功。

而且見麵本身就代表著一種態度——既然還願意見麵,還願意談,就說明朝廷不準備把事情做絕。

這不利於打壓兩家。

所以,現在就是要拒絕一切會麵,不給他們任何有用的信息,讓他們摸不準朝廷的打算。

在回絕了所有的拜訪之後,他就告訴家裡人。

不要隨意出門,不要隨意與任何人交談,所有的食物全都要檢查過才能吃。

目的是防止兩家狗急跳牆,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但多防著點總是沒錯的。

得知他要幫朝廷對付佛道,家裡人自然非常擔心。

福清自從上次生孩子的事情,就喜歡上了敬香禮佛,還相當虔誠。

不過她頭腦還算清醒,知道這關乎朝廷大計,並沒有說什麼。

馮氏則有些藏不住話,問他能不能將此事推掉,不要惹的神佛不開心。

還不等陳景恪說話,陳遠就訓斥道:“女人家頭發長見識短,你懂個啥。”

“景恪是應命賢臣,是奉天命來輔佐明君的,怕什麼。”

馮氏立即就調轉了矛頭,和陳遠吵了起來。

家裡麵的事情就這麼處理好了,陳景恪可以放下心去處理佛道兩家的事情。

蔣瓛的動作很快,直接派錦衣衛四下出動拿人。

啥,你問證據?

皇權特許,無需……呸,不是,到了詔獄證據自然就有了。

而且他看似凶狠,實則一直掌握著分寸。

對於那些小廟觀出手非常凶狠,有證據要抓,沒證據製造證據也要抓。

對於那些主流大派的廟觀,比如五台山、少林寺、武當、龍虎山這種,則掌握證據之後才會抓。

大家隻以為他欺軟怕硬,忌憚那些宗教大派。

實則不然,他真正在意的是陳景恪給他說的標準。

除其枝葉,傷其主乾。

他的理解是,將那些小流派、分支什麼的全都清除掉。

那幾個主流教派,則狠狠的敲打一下。

這其實也是陳景恪對蔣瓛最滿意的地方。

論能力,他遠不如前任毛驤,但他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

上麵不讓做的事情,一概不碰。上麵讓做的事情,不擇手段去做。

或許他是吸取了前任的教訓,想要做個聽話的鷹犬,換取善始善終。

就比如這一次,他完全照著陳景恪的標準去做,手段堪稱瘋狂。

在他的打擊下,短時間內全國的宗教都遭到了毀滅性打擊。

大批的廟觀被取消,僧侶道士要麼下獄,要麼被勒令還俗。

至於民間的一些小廟,除了國家允許的城隍土地山神廟之外,一律搗毀。

佛道兩家的主要流派的廟觀,也被嚴密監管審查。

對僧侶道士挨個進行審查,沒有度牒的一律抓走,有度牒身份不清楚的抓走,有黑底子的更不用提。

至於私下購買土地田產、放高利貸等等行為,隻要被查到就必抓。

尤其是和尚廟,更是重點關注對象。

原因很簡單,道教講究清靜無為,對傳教什麼的從來就沒有什麼興趣。

對信徒的態度也是,你愛信不信。

所以在規模上遠不如佛教,藏汙納垢的事情相對較少。

佛教講究入世渡人,偷摸修建了不少寺廟。

他們的教義還搞什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包庇了不少違法犯罪之人。

以前朝廷不管,地方官吏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錦衣衛出動,可沒那麼簡單了。

全部查、抓。

也有地方官吏想要包庇他們,畢竟宗教肆意擴張,要說沒有地方官的縱容是不可能的。

現在出事兒了,他們自然不敢不管。

然後他們就求錘得錘,全家都去了錦衣衛的詔獄。

而且,向來看錦衣衛不爽的文官係統,這次也沒有出麵保人。

這關乎道統之爭,打擊宗教是符合文官係統的利益訴求的。

誰參與進去被打了,那就是活該,沒人會去保。

佛道兩教也沒有坐以待斃,各家一邊自查將腐爛的部位割掉,一邊派出話事人前往洛陽尋找辦法。

然而有能力管這個事兒的,他們一個都見不到,能見到的都表示無能為力。

就在他們商量對策的時候,錦衣衛登門,下達了禁足令。

將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一個廟觀裡看管,允許他們和外界互通消息,但不許踏出半步。

這一下兩家徹底麻了。

就在朝廷打壓宗教的時候,朱棡和朱棣兄弟倆也按照計劃出兵。

——

時間線往回拉,朝廷改變作戰計劃,自然要提前通知兩個統帥。

本來說好的兩路大軍出擊,是可以相互配合的。

現在一路不去了,必須通知另一路。

否則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很容易被對麵集中優勢兵力給滅掉。

朱標親自寫信給兩個弟弟,解釋了事情的原委。

朱棣接到信之後大喜:“哈哈,我還怕搶了三哥的功勞他會生氣,現在好了。”

姚廣孝看過信之後,卻麵色嚴肅的道:“大王也該為自己考慮了。”

朱棣不解的道:“三哥經略西域,打北元的功績就是我一個人的了,這還有什麼考慮的?”

姚廣孝很是無奈,這位燕王滿腦子都是打仗,就沒有彆的。

沒辦法,作為謀士,他隻能多操心。

但反過來說,他願意跟著朱棣,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在這樣的君王手下,自己才可以儘展所長。

“晉王希望將自己的封國放在碎葉川,他經略西域,既是為大明戰,也是為自己的封國而戰。”

“大王你可有考慮過自己?你準備將封國放在哪裡?總不能放在草原上吧?”

朱棣毫不在意的道:“嗐,我還以為你說什麼事情呢。封國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爹還能虧待我不成。”

“到時候天下之大,還不是任我挑選。”

姚廣孝是真有些頭疼了,這位主是真‘單純’啊。

“話雖如此,然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

“提前做準備,能節省很多時間。”

朱棣摸了摸下巴,狐疑的道:“不對不對,大和尚你不正常。”

姚廣孝問道:“貧僧哪裡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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