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時代的塵埃(1 / 2)

第327章時代的塵埃

看著沉默不語的群臣,陳景恪不禁再次為李善長的智慧感到敬佩。

他將所有可能會遭到質疑的計劃剔除,隻留下了一目了然,而又利國利民的部分。

就算是傻子都知道,這些計劃都是善政。

這就堵住了群臣的嘴,讓他們無法直接拒絕執行這個計劃,隻能以擾民、財政為借口反對。

當皇帝解決了這兩個問題,他們就徹底失去了反對的理由。

強行反對,就是把刀主動往皇帝手裡送。

然後他就發現了一件事情,大明正在推行的種種善政,出現的時間並不長。

朱標也是同樣的想法,不過對於陳景恪說出這番話,他並不覺得意外。

這一直以來都是陳景恪最大的弱點,心太善。

你自汙就能打消皇帝的懷疑了?天真。

阿紮薩也看到了他,立即迎上來,用嫻熟的官話說道:

“陳伴讀,冒昧來訪還請海涵。”

等真見麵了,陳景恪一眼就認出自己,讓他心中鬆了口氣。

陳景恪聽著他那,比很多官吏還正宗的官話口音,笑道:

“我的朋友,能見到你我也很開心……你的官話說的不錯。”

因為百姓的擔憂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實實在在的現實。

理由很簡單,怕朝廷折騰。

“變革總會有犧牲,但會讓大部分人變得更好,這些犧牲都是值得的。”

你要真把他們的話當真了,就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了。

證據自然是史書上那些名臣的例子,基本都有修橋鋪路,建設水利設施的事跡。

“波斯人於我華夏的友誼,也是在那時候建立的。”

至於朱雄英……嗬,小子,你思政課上的還是不夠啊。

“不知你可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

而且竟然有那麼多讀書人支持,反倒是意外之喜。

陳景恪知道這貨是叛逆期到了,習慣性的嘴硬,也沒當真。

――

大明第一期五年計劃的事情,很快就傳開。

而且允許截留賦稅,簡直就是助漲貪腐之事的發生。

而五年工作計劃,就是最好的契機。

有秦漢隋唐那樣的強大帝國,也有兩晉兩宋那樣的屈辱時刻,還有被異族統治的曆史。

各種相關政令,都要從這?工作小組發出。

反而是讀書人群體,態度比較兩極分化。

“也為整個極西諸國,樹立了榜樣。”

事實也確實如此,聽到他的分析,朱雄英很是有些不以為然:

陳景恪吐槽道:“換成太上皇,這會兒也已經血流成河了。”

這要不是有作為的君主,啥才是?

不過他也知道了很多華夏的曆史,知道這個族群並不是一直強盛,而是存在著周期。

李善長等人齊聲說道:“是。”

他對曾經的波斯有好感,那豈不是正好嗎。

眾人也都看了過來,不知道他從這份情報裡看到了什麼東西。

有人認為這都是善政,新皇是個有作為的君主。

波斯曾經創造過輝煌,跌倒過很多次,也爬起來過很多次。

接下來朝廷的工作重心,肯定是五年工作計劃。

可是在數百年前那一次跌倒,他們就再也沒有爬起來過。

陳景恪心中長舒了口氣,有朱標這句話,今天這一番話就沒有白說。

強盛、輝煌。

至少他要對華夏有足夠的了解,對那位陳伴讀有了一定了解,才能更好的去尋求幫助。

才兩年時間,就熟練的掌握一門語言,這天賦確實很高。

“更讓人痛惜的,不是波斯第二帝國覆滅,而是波斯人被伊教徹底馴服。”

什麼事情都能爭,什麼事情都要爭。

老百姓多持擔心態度,認為朝廷又要折騰了。

蔣?已經殺瘋了。

專門負責工作計劃之事。

中樞的運作模式都要跟著變動。

“非常感謝?,我的朋友,這本遊記對我太重要了。”

朱雄英沒來由的打了個寒噤,他疑惑的四處瞅了瞅,沒有漏風的地方啊。

――

下班回家,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波斯人阿紮薩。

那麼,是否可以從陳伴讀那裡獲得一些提示呢?

“薩珊王朝還曾向大唐求援,隻是當時大唐亦內憂外患不斷,實在無力出兵。”

非但如此,他們還丟失了祖上傳下來的習俗文化,被迫接受敵人的文化。

可不變……永遠都不會變好。

過年他都沒回京,而是在地方度過的。

說的更直白點,議政和執行兩大權力,都變相的交給了這個小組。

如果是之前,他們或許還敢試探一下,朱標的刀夠不夠鋒利。

陳景恪小心的將書放在桌子上,沉吟了一下,說道:

也是皇家對他放心的真正原因。

說到這裡,他搖了搖頭,那種不屑顯而易見。

不過阿紮薩並沒有直接來找陳景恪,很簡單的道理,彆人為什麼要幫你?

“等後續騰出手來,薩珊王朝已然覆滅,實在令人遺憾。”

而且江湖傳聞,這一切都出自那位年輕的陳伴讀之手。

陳景恪沒太關注讀書人的看法,兩派互噴口水,前世互聯網上他見過太多了。

說到這裡,陳景恪臉上浮現出深深的惋惜:

考察的結果讓他無比的震撼。

至少他知道的族群,隻有華夏做到了。

大明第一期五年計劃就此通過。

大明是驅逐異族之後,建立的全新政權。

皇帝派遣錦衣衛四處出動,專門查辦此類案件。

一陣沒營養的廢話說完,阿紮薩趁機拿出了自己的見聞錄:

於是,他按捺住衝動,繼續遊曆大明。

不,甚至可以說是對所有曆史變遷的最好總結。

“看看,陛下這手段才叫高明啊,一切都是那麼的絲滑,將變革帶來的動蕩降到最低。”

那些被殺掉的都是雞,被震懾到的是天下的官吏。

這兩年阿紮薩再次發揮了他的能力,遊曆了大半個大明,對生活在這裡的古老國度進行了調查。

陳景恪就趁機將自己的感悟說了一遍,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始終是看著朱雄英的。

最終的工作情況,也要向小組彙報。

並且還下達了一條帶著血腥味的旨意,凡此類案件,一經查實就地問斬。

朱標等人其實也都認同這一番話,陳景恪自己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有更深的想法:

“話雖如此,但我們卻不能將這種犧牲當做理所當然,要想辦法降低變革對百姓造成的不利影響……”

群臣對此並無什麼特彆看法,這種牽扯全國的計劃,找一名有經驗的官員全權負責,是很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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