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王衛隊一比,我們錦衣衛那都是帶善人。
“作為執政者,你不能建立並維護秩序,會害死更多人。”
一夜之間,就有上百封匿名信被遞交上來。
李芳明顯有些不耐煩,不過還是說道:
“看在陳伴讀的麵子上,就多教你一些東西。”
“大王,島上並非全是歹人,有許多人都是正經經商,並未參與違法亂紀。”
以後誰再說我們錦衣衛凶殘,勞資特麼和他們拚了。
但也有些在島上受到過羞辱的人,害怕之餘感到無比的興奮。
“知道你錯在哪了嗎?”
之後許柴佬和岑信通,各自帶著手下,在郭成軍的配合下去挑人。
“如此就可以避免外人誤解朝廷的意思。”
你還想多事,我就很難再支持你了。
“要謝,將來有機會了當麵謝他吧。”
——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淡馬錫島上所有人全部被聚在了碼頭之上。
“如果再將島上的人全部處死,恐怕數年之功真就廢於一旦了。”
李芳瞅了一眼,說道:“大王的話你忘了?他做事不需要證據。”
人數少,局麵自然就容易控製。
童大銀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睛,很明顯秦王殺心已起。
“淡馬錫事關重大,因為之前的失誤,已經延誤了朝廷的計劃。”
當初我拿著前程不要幫你,那是我自己的選擇。
甚至大喊吾皇萬歲,秦王千歲。
拿不出證據也沒關係,口頭述說就行。
廝殺聲、零星的炮聲,密密麻麻的煙柱……成了這幾日淡馬錫島的主旋律。
也不用怕誰報複你們,可以匿名檢舉。
海港裡的商人,站在甲板上眺望著碼頭,也嚇的瑟瑟發抖。
“謝將軍。”許柴佬再次道謝,然後將目光看向岑信通,哀求道:
“還有就是,通過此事讓他們知道,朝廷重建淡馬錫的決心。”
這時,李芳也說道:“大王,臣以為郭將軍所言不無道理。”
許柴佬知道他說的是真話,並非是為了嚇唬自己。
控製住心中的恐懼,站出來說道:
郭成說道:“我讓麾下兒郎們配合你,儘快將人挑選出來吧。”
再說回淡馬錫島,登島部隊的手段也非常殘忍。
一個共識同時出現在所有人心目中。
說完,他起身返回船艙。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大火焚燒,很快半條街都陷入了火海。
自從了解了這位秦王的為人,他就一直感到後怕。
在正規軍麵前,他們修建的所謂防守工事,脆弱的和一張紙一樣。
先是簡單的勸降,不降的全部清剿。
“這種損失,太上皇、陛下和陳伴讀都不希望見到。”
但並沒有幾個人站出來。
有人仗著人多想要反抗,然而在武裝到牙齒的正規軍麵前,那點反抗力度掀不起任何浪花。
可是現在已經釀成這樣的惡果,彆人來幫你擦屁股。
哪怕稍微甄彆一下呢。
還是許柴佬給他解開了疑惑:“很多人被敲詐欺淩過,但大多都沒有證據……”
最好的辦法,是先將人分開。
也深深的慶幸,還好自己身上打著陳伴讀的標簽,否則早就人頭落地了。
李芳指著濃煙四起的淡馬錫島說道:“看到了嗎?這一切後果都是因為你。”
許柴佬感激的道:“謝岑兄。”
還沒有入港的船隻,連忙找了個淺灘停靠,打探島上的消息。
朱樉眼睛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用怪異的語氣說道:
“聲譽?你是覺得本王還有聲譽,還是覺得本王在乎聲譽?”
許柴佬深深的鞠躬,說道:“謝李長史指點。”
不過這種人畢竟隻是少數。
想仗著地勢反抗?
“如果將來你還有機會出仕,希望能記住這個教訓。”
李芳本來想就此離開,但想到他和陳景恪的關係,既然開了口就多說幾句吧。
許柴佬朝兩人深深鞠躬,道:“下官代一萬百姓,謝鄭將軍、李長史。”
許柴佬連忙:“是,下官保證不會多一人。”
“不若饒恕其中的無辜者,讓他們將真相告訴其他人。”
作為地頭蛇,郭成部很清楚哪裡的水道最狹窄,哪裡最適合逃到對麵。
凡是躲在荒野的,不論是什麼人一律斬殺。
然而,郭成部的加入,徹底斷絕了這份希望。
如果隻有秦王衛隊,他們或許還能成功。
李芳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然後又釋放了消息出去。
更何況在這裡工作那麼久,他也認識不少人,正好將那些人都救出來。
這麼做自然會造成很多無辜之人死亡,比如被關押在黑牢裡的奴隸,很多都被一起殺死了。
“若將所有人都殺了,外人不知道島上發生了什麼,恐怕會更加畏懼這裡不敢前來。”
這支明軍不一樣。
被挑走的才能活下來?
然而在刀槍麵前,沒被選中的人也隻是略微騷動了一下,沒有敢反抗。
秦王奉皇命前來處置逆賊。
況且,誰也沒想到最終會是這個結果,我不怪你。
岑信通揮揮手說道:“還說恁多廢話做什麼,趕緊帶人去挑人吧。”
“記住了,一萬人,一個都不能多。”
李芳搖搖頭,說道:“不,你太天真了,竟然以為靠嘴巴能建立秩序。”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的是,李芳在拿到匿名信之後,連看都沒看,直接讓人一把火全燒了。
“懲罰不法分子,重新建立秩序,才是大王此行的目的。”
既然秦王開了口,他做個順手人情也沒什麼。
給陳伴讀賣個好。
已經入港或者意外闖入海港的,則全部被聚在了一起。
淡馬錫停擺,也導致很多出入南洋的船隻被滯留。
要知道,朱樉的真正目的地是中東。
古代建築多為木質結構,淡馬錫又是海島,日常也有兩三級風。
不過朱樉也沒有拿他們開刀就是了。
在京觀和秦王衛隊的震懾下,現場數萬人竟鴉雀無聲。
在碼頭一側,一座人頭組成的京觀述說著一切。
所有非軍方戰艦,出現在這條海峽裡的全部擊沉。
光炮艦就有二十餘艘。
得到彙報的朱樉再次出現在船頭,看著重新被驅趕到一起的六萬餘人。
神色裡充滿了亢奮:“送他們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