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燕王要造反?(1 / 2)

燕王回京是大事,百官對此事都非常慎重。

畢竟朱棣不是一般親王,他還是塞王。

燕王府擁有五萬精兵,數千名官吏,依附於燕王府為生的人數十萬。

再加上朱棣本人還是大明北方邊境統帥,可以調動北部二十萬邊軍。

雖然說好了,將來找到合適的封地,就將他分封出去。

可隨著手中的實力一天比一天強,誰知道他會不會起異心?

大明蒸蒸日上的大好局麵,可不能被任何人破壞。

當然,百官慎重對待還有個原因。

燕王回來的太突然。

他在草原搞蠶食計劃,過年都沒回來,現在不節不氣的,回來做什麼?

準確說是,皇帝突然召他回來做什麼?

旨意上說是述職,可哪有這時候召邊關主帥述職的?

除非這個主帥犯了什麼錯誤,或者發生了什麼大事。

也不要怪那些人多想,在這件事情上他們確實沒什麼私心。

朱棣的身份本來就敏感,群臣謹慎一點也是為了維護朝廷穩定。

事實上,已經有大臣拿此事質問朱標。

為何在這個時候突然召燕王回京?

朱標給出的解釋是,燕王世子朱高熾馬上就要成親了,所以才把燕王叫回來。

況且馬娘娘也思念兒子,順便回來見一見。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群臣也不好說什麼。

嗯,朱高熾的未婚妻和前世一樣,是指揮使張麟的女兒。

張麟是朱元璋的老部下,這個婚姻是老朱一手安排的,用意自然是強化功勳集團和皇室的關係。

然而對於群臣來說,這個聯姻問題可太大了。

燕王本就位高權重,掌握著國家五分之一的軍隊,現在又讓他和軍中大將聯姻。

萬一他真的有不軌之心呢?

然而這是老朱的安排,他們沒有辦法反對,隻能將擔憂藏在心裡。

但暗處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朱棣。

朱棣性格比較張揚,隻不過以前他恪守親王規矩,從不做出格的事情。

但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兒子即將大婚,他有點興奮過頭。

回京之後老實了兩三天,就開始變著花樣的折騰。

整日裡不是宴請高官名流,就是與權貴廝混。

還花錢找讀書人寫文章吹捧自己。

因為他大字不識一籮筐,那些讀書人自然是不屑與他為伍。

他就狠狠的羞辱彆人。

羞辱讀書人事小,結交權貴事大啊。

你一個親王廣交權貴,是幾個意思?

真以為你塞王就能為所欲為是吧?

恰恰相反,正因為你位高權重,我們才更要盯著你。

一時間彈劾他的奏疏堆滿了朱標的禦案。

朱標也非常無奈,勸也勸了,罵也罵了,就是不聽。

沒辦法,群臣隻能求到馬娘娘那裡,請她老人家出麵製止。

馬娘娘把朱棣叫到宮裡談話。

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麼,反正最後有消息傳出,馬娘娘被氣的舊疾複發,緊急召陳伴讀入宮醫治。

陳景恪在診治結束後,表情異常凝重。

一再叮囑,千萬不要再動氣了,否則……

這下群臣也被嚇了一大跳,真要把馬娘娘氣出個好歹來,大家的保護傘就沒了。

於是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燕王去邊疆就好了。

然而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太天真了。

這位燕王是變著花樣的作死啊。

沒多久朱棣為朱高熾舉辦了大婚。

婚禮可謂是極儘奢華,規格都是按照親王禮來的。

要知道朱高熾是燕王世子,爵位相當於是郡王。

反過來想,你兒子的婚禮按照親王標準辦,你把自己當什麼了?

這是妥妥的逾越啊。

如果僅僅是婚禮逾製也就算了,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他還借著婚禮的名義賄賂權貴,公然結交軍中將領。

而且還打著為朱高熾婚禮運送貴重物品為由,調燕王衛隊的一支水師進入黃河,直逼洛水。

這支水師也是囂張跋扈,沿途撞沉了多艘船隻。

來告狀的冤主,把洛陽知府的大門給堵的水泄不通。

非但如此,朱棣還隱隱透露出對皇帝的不滿。

什麼大明要是沒他,哪有現在北方的大好局勢。

你朱標能當皇帝,隻是因為早出生幾年而已。

一直被壓製的勳貴集團,似乎也受到他的影響,行事變得異常的激進和跋扈。

開始明目張膽的串聯,似乎在謀劃什麼大事。

這下群臣徹底無法淡定了。

找讀書人鼓吹自己,世子婚禮逾製,結交權貴,收買軍中將領,對皇帝不滿……

還把燕王水師弄到京畿附近。

再加上勳貴騷動。

燕王這不是作死,這是想造反啊

勳貴的表現,更加印證了這個猜測。

朱標登基後雖然沒有公開打壓勳貴,但對於勳貴子弟違法之事處罰非常嚴重。

且一直在限製勳貴的權利。

被打壓久了,他們是不是有彆的想法了?

如果這時候燕王再許諾點什麼……

後果不堪設想啊。

群臣再次坐不住了,彈劾朱棣的奏疏再次堆滿了朱標的禦案。

這次群臣不敢再去找馬娘娘,但直接把狀告到了朱元璋那裡。

太上皇快回來吧,燕王要造反啊。

您也不想您的兒子刀兵相向吧?

還有,跟隨你打天下的勳貴們似乎也有異動,您老人家趕緊回來吧。

對於這些彈劾,朱標表現的也很生氣。

他先是勒令朱棣禁足,未經允許不得外出。

然後令燕王水師撤回渤海灣,並賠償所有受害船主的損失。

同時也嚴厲警告了勳貴集團,讓他們老老實實做人,不要有不該有的想法。

做完這一切,他才找群臣商量,怎麼處置燕王。

這下輪到群臣頭疼了。

這可是馬娘娘的兒子,大明的塞王,這事兒我們豈敢發表意見。

?是皇帝,有人威脅你的皇位,你自己不知道怎麼辦嗎?

問我們是幾個意思?

但話說回來,怎麼處置燕王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

廢了?圈禁?

群臣倒是想這麼乾,可一來燕王並未真的造反,隻是行為出格。

二來太上皇和馬娘娘那一關也過不去。

所這兩個法子都不太行。

讓他回北平?

彆鬨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有些事情做了就沒有回頭路了。

以燕王的實力,放他回去豈不是放虎歸山?

於是問題的解決方案指向了唯一的那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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