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她看到薑野尋目光冷冽地看著自己時,偷偷吞咽了下口。
“我……我也沒有惡意,我隻是想提醒下你們,千萬彆做錯事。”王芬蘭連忙給自己解釋。
邊上有兩三個嬸子實在是看不慣,她這總找紅香孩子的麻煩,不耐地道:“人家蘇知青是從大城市來的,哥哥在部隊是乾部,爸媽是雙職工。人家想怎麼穿關你屁事。”
“就是!你那點小心思誰看不出來,你就是又想被你家男人揍。”另個嬸子也嘲諷地道。
王芬蘭被懟的麵上無光,哪裡還敢再找蘇筱筱的麻煩,隻能灰溜溜地拎著筐子往旁邊走了走。
隻是背脊上傳來的刺骨寒意,讓她有種被惡鬼盯上的感覺。
她嚇的腳下的步子更快了些,結果腳被地下的石頭猛地絆了下,整個人如倒栽了下去。
這塊地就是個滿是石頭的荒地,刨了這麼多天了,還都是一塊塊的石頭。
王芬蘭這一摔,臉直接磕在了石頭上。
起身,血糊了她滿嘴。
她疼的嗷一嗓子就哭了出來。
結果一張嘴,兩顆門牙都掉了出來。
邊上看熱鬨的人,無論男女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芬蘭啊,都跟你說了,讓你嘴上積點德,你偏不聽。這下好了吧,牙都沒了,以後說話都要漏風了。”
王芬蘭聽著這話,氣得惡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
可就算知道自己是被薑野尋的目光嚇得摔倒的,她也不敢去攀扯薑野尋。
隻能憋著口氣,硬是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不過她覺得自己這臉丟大了,就想撂挑子不乾了。
結果記分員直接嗬斥:“上工了不許偷懶,任務沒完成就溜回家的,扣三天工分。”
王芬蘭一聽要被扣工分,立刻不敢動了。
隻能硬著頭皮,頂著大家嘲笑的目光,老老實實的繼續去刨石頭了。
薑野尋看著自家的小對象,不放心地溫聲叮囑:“你記得帶上兩層手套,慢慢來,彆太賣力了,手上磨出水泡做什麼事都特彆疼,所以你千萬彆逞能。”
“那野尋哥哥,你也要記得帶手套。”蘇筱筱仰頭,目光忽閃忽閃地看著薑野尋。
薑野尋抿了抿唇,才大咧咧地道:“我不需要,我手上全是繭,就這點石頭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那不行,你手太糙,貼著疼。”蘇筱筱小臉紅了紅,用隻有他們兩個才聽得到的聲音,小小聲吐槽。
薑野尋聽到這話愣了下,隨即想到小姑娘說的是會麼疼,耳朵立刻紅了。
“好,我帶!我帶!”他生怕自己的小對象又說出什麼虎狼之詞,趕忙應下。
記分員看他們兩個這麼蜜裡調油的模樣,大手一揮,直接把他們分到了兩塊相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