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就已經是很大的罪了,聚眾賭博的話那至少也要是個十年起了。
嚴重點還得吃槍子。
張曦月坐在沙發上,雙手死死攥著衣服,整個人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王奶奶倒是站了起來,但隨即就垂著腿嚎哭道:“我們早該查查涵宇在乾什麼!他昨天賭氣跑掉的進候,我們也該把他給攔下來的。明明筱筱都已經提醒過我們了,為什麼我們就沒有放在心上呢。”
張老爺子看自己老伴哭得這麼傷心,伸手圈住了她道:“算了,你也彆這麼難怪了,涵宇自己做錯了事,那就注定了他命裡會有這麼一劫。”
可緩過神來的張曦月聽到這話,眼睛都氣得瞪成了顆銅鈴。
“肯定是蘇筱筱舉報的!要不然怎麼他們剛剛提醒完你們,我哥就被抓了?”她咬牙切齒地道。
可張老爺子卻沒好氣地瞪了她眼,“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要是筱筱那孩子真想舉報,還提醒我們乾什麼?她早就舉報去了。”
“之前提醒的時候隻是為了賣個人情,但出了我媽那事後,他們就想要報複。我媽已經被抓起來了,他們無從下手,就跑去舉報我哥。”張曦月反駁
不得不說她這分析確實是說到了重點。
隻可惜張老爺子和王奶奶都不相信她的話。
“你不要家裡人一犯了什麼錯,就在那怨天怨地。是有人拿槍指著你媽的頭,逼著你媽去陷害筱筱了?還是有人拿著槍逼著你哥去賭,逼著你哥出門了?”張老爺子不耐地怒吼完,扶著王奶奶就往外走。
張曦月臉色蒼白的站在那了好幾秒,最後還是趕忙追了上去。
其實她是不太想跟著去警局那種地方的, 但昨天她媽出事,她沒有跟著去看看是什麼情況,爺爺奶奶已經對她很失望了。
所以張曦月怕自己在張家唯二的兩個靠山也不管她了,隻能咬著牙跟了上去。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公安局,而且還是在同一個局子。
那些人看到從車上走下來的張老爺子,嘴角抽抽了下,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老領導了。
張老爺子看他們一臉為難的神色,就知道這次的事遠比他之前想象中的,還要大很多。
“要不你們先給我說說情況吧?”張老爺子來了以後,並不急著去見他那不省心的孫子,隻想趕緊確認下這案件的性質生程度。
公安同誌聽著張老爺子的問題,互相看了眼,最後還是把局長推出來挨罵了。
“這次一個抓到了三十七人,查獲賭資十六萬。而且這個地下賭場還私自房貸,利息高得嚇人,跟我們國債券的份額一樣。”局長硬著頭皮把案件的大致情況給說了下。
“你們該不會是想說,我孫子子也是這個賭場的幕後負責人之一吧?”
這樣的假設,讓張老爺子的臉色徹底黑了。
局長趕忙搖頭,“他賭博、借錢的那個。”
張老爺子見他這麼欲言又止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疑惑了。
“那到底還有什麼情況?”
“是這樣的。我們從賭場的賬目裡人查到,你孫子幾乎是每隔三五天就要去借兩千左右,基本上一周能要輸個將近四千塊,但每周都能準時還上。但這短短的三個月,他已經輸了快六萬。”局長皺著眉道。
“什麼?六萬?!”王奶奶腿一軟,立刻就往下栽。
所有人趕忙伸手去扶她,但距離離得有點遠,最後還是張曦月把她給扶住了。
“奶,你彆差急上火,哥哥絕對不會判太重的,說不定他也是被人哄騙的呢?”張曦月好聲好氣地勸道。
但早在聽到張涵宇用三個月就舒了六萬塊,而自己私房錢連六千都沒有,她就氣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果然爺爺奶奶就是重男輕女,還天天道貌岸然的說什麼生男生女都一樣。
既然一樣,那為什麼不給她六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