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到蘇筱筱的話,神色都有些尷尬。
可順著她的話仔細想了想又覺得說得很有道理。
“這件事我會申請實驗,並且親自去重新實驗下。”張誌遠沉著眉,語氣嚴肅地道。
薛振和張曦月整個人死死的僵在那,不敢再做出任何反應。
可張老爺子卻看著她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不現在立刻收拾東西,我今天就送你去下鄉。要不你去監獄裡,讓你媽說出實話。”
張曦月死死抿著唇,心都被提到嗓子眼了。
蘇筱筱看著她這副模樣,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你不敢答應?是因為知道你媽根本不在意你的死活?”
“你胡說八道!我是我媽的親生女兒,她怎麼可能不在意我!”張曦月死死瞪著眼睛反駁。
可這副色厲內荏的模樣,一個人都騙不過去。
“所以啊,你就去試試看,你媽會不會保你唄。反正她都要死了,這個時候為什麼不能順手救你下?”蘇筱筱繼續使用著激將法。
果然張曦月聽到她的話,掙紮了片刻還是咬牙答應了。
“去就去!”
他們一行人說完也不給張曦月反悔的機會,直接開車去了關押著彭靜慧的監獄。
因為及基本上確定自己已經是死罪難逃了,此時的彭慧靜早已沒了往日裡軍長夫人的神采。
隻是在看到張誌遠的時候,那雙晦暗的眸子立刻迸發出晶亮的光芒。
“誌遠,你是來救我的嗎?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保證忠於國家,再也不會做這種通敵叛國的蠢事了。”張慧靜從凳子上猛地坐了起來,激動的大喊。
可張誌遠卻斂著眉眼,目光狠厲的死死盯著她。
“告訴我玉瑤到底是怎麼死的?!”
“你什麼意思?你來這裡就是想問我她的事?”
“不然呢!”
彭慧靜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做夫妻這麼多年,眼前這個男人竟然真的跟她一點情分都沒有。
“嗬!”她自嘲地笑了笑,眉目逐漸變得冰冷,“她怎麼死的,你不是很清楚嗎?沒有福氣,摔了一跤,難產唄。”
看著麵前的男人沒有回話,隻是神色變得更加可怖噬人。
她突然暴躁地道:“你這樣看著我乾什麼?難不成你還想把她的死賴在我頭上,當初她摔跤和生孩子的時候,我甚至都不在京都。你們這臟水是不是潑得太遠了?”
“可當時薛振在場,以他跟你的關係,幫你做這種事不難。”張誌遠語氣陰冷地道。
彭慧靜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薛振去滅口應該是被抓了。
雖然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麼曝光的。
但那個薛振還真是個廢物,難怪乾了一輩子也還隻是個警務員而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我現在已經這樣了,你大可以把什麼臟水都往我身上潑。”彭慧靜梗著脖子,一副悲憤的模樣。
可就在這時,沒了耐性的蘇筱筱卻從門外走了進來。
“彭慧靜,你沒必要在這裡裝腔作勢,我們全都知道張涵宇和張曦月兄妹,其實是你和薛振的孩子了。”她直接把話給點明了說。
彭慧靜驚得瞳孔都顫了顫。
不過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因為她很清楚現在根本沒有證據證明,薛振也不可能傻傻的把這種事給捅出來。
“你放屁!你個賤人!要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落到這個下場!”彭慧靜趴在玻璃窗上,一副恨不得要衝出來將蘇筱筱給生吞活剝了的模樣。
邊上的警衛直接上前,一把將她給摁回了座位上。
彭慧靜冷靜了下,才死死盯著蘇筱筱,道:“你已經害死了我,害死了彭家一堆的人,甚至連張家唯一的孫子都害死了。難道連我女兒你都不肯放過,還想給她潑臟水。”
“誰說張涵宇是張家唯一的孫子?我哥不就是張家辛辛苦苦找了二十多年的蘇景佑。”蘇筱筱咧著一口小白牙,笑得一臉惡劣。
彭慧靜見自己辛辛苦苦瞞了這麼久的事,竟然就這麼功虧一簣,最後的那點精氣神都散沒了。
隻是看著陸陸續續走進來的人,都像是看個笑話似的看著自己。
她卻依舊不甘心地道:“你們蘇家辛辛苦苦養了二十多年,舍得讓兒子改回張姓?”
“姓什麼很重要嗎?最重要的是血緣。”張老爺子反駁。
他們老張家的孩子無論姓什麼,那都是他們要護著的人。
彆人的孩子就算姓張,就算從小在身邊長大又怎樣?
不過是彆有用心的欺騙罷了。
他們家還沒有蠢到把彆人的孩子當個福,四處宣揚自家是怎樣的笑話。
“蘇家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和我筱筱的孩子可以姓蘇。”薑野尋握著自家小媳婦的手,語氣嚴肅又認真地道。
反正他從小就不想姓薑,那無論是姓郭,還是姓蘇都可以。
“我們到時候多生兩個孩子,一個跟我姓,一個跟娘姓。”蘇筱筱仰起頭,衝薑野尋甜甜地笑道。
她能重活一次,還能克服愧疚和薑野尋在一起,全虧了有郭家的老祖宗。
生個孩子姓郭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好,都聽你的。”薑野尋溫柔地應聲。
蘇泓琛淡淡地看了毫不避諱眾人,又在膩歪的妹妹、妹夫一眼,倒也沒再多說什麼。
“滾!你們都給我滾!我不要再見到你們!”彭慧靜崩潰的嘶吼。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布了二十多年的局,最後竟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