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聲一響,便抓住了台下所有人的眼球,對於這場兩人爭奪一個人而比賽的戲,大家顯得更愛看,尤其是肌肉懸殊差距這麼大的情況。
程慕跟伊克差不多高,但沒有他那麼雄壯的肌肉,兩人對比起來,程慕更顯得像是處於弱勢的一方。
伊克直接出拳,程慕一個側身躲開了,他擅長的是跆拳道和柔道,而這兩樣如果跟伊克這樣打專業比賽的人來說,幾乎贏的可能性不大。
程慕躲的同時在觀察,伊克攻擊的路數,和出拳的習慣。
台下的人見那個瘦
弱的男人一直在躲,根本不迎麵對上,不停的唏噓喝倒彩,甚至有些看得著急的人直接出聲辱罵。
“會不會打,不會打就不要上去逞英雄,一味的躲算什麼好漢,直接正麵上啊!”
“不會打就下來,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
韓祺聽的都快氣死了,想拿膠帶封住那些人的嘴,但他的心更多的是懸在看台上,程慕雖然動作夠快,躲開了伊克的攻擊,但也有兩次被擦了個正著,一次是躲的慢了一秒,從臉頰擦了過去,一次是從腰側擦了過去。
韓祺都看見程慕麵具未遮住的下巴出現了紅痕,急的慌亂,在台下大喊:“程慕,我們不比了,回去了好不好。”
程慕聽見這話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是伊克聽見笑了,說道:“你弟弟在擔心你這個縮頭烏龜,你躲什麼呢?怕我一拳打死你嗎?不用怕的,這裡的規矩是不能死人的,最多就是殘疾而已,不過看在你是美人兒的哥哥份上,我再多附送你幾拳。”
伊克拿出自己的看家絕招,連續出拳向程慕衝擊而去,程慕這一次沒有前兩次好運,被一拳擊中了腹部,背部撞到了台圍繩,踉蹌的半跪在地,程慕舌尖嘗到了鮮血的味道,他/舔/了一下自己牙齒四周,混合著血/腥把唾液咽了下去。
嗬,好久都沒有這麼狼狽了。
他程慕除非死,否則永遠不可能讓一個沒有價值的人踩到他的頭上。
接下來,台下的看客們,看見被擊中的男人扶著台圍繩站定,目光緊緊的盯著伊克,眼神中帶著殺氣,讓人看了不寒而栗,原來眼神真的可以讓人望而生懼。
伊克被那帶著殺氣的目光盯得遲疑了一秒,很快又在內心罵自己沒出息,一個瘦不拉幾隻知道閃躲的男人有什麼好怕的。
伊克再次出擊,但這次他拳頭還沒有打出,眼前的對手就好像知道了他要往什麼地方出拳,快速的躲過了,並且開始了他的反擊。
對手的力度對他而言並不算什麼,但是幾個回合下來,伊克發現了不對勁,對手攻擊他的地方是固定的幾個地方,等到他想起來防守的時候,他忽然發覺自己被擊打中的那幾個地方好疼,疼得他站都站不穩,渾身發汗,最後跪倒在台上
。
台下的觀眾們都驚訝了,伊克居然被打倒了,那個男人居然贏了,台下的人就像一鍋熱油倒入了冷水,徹底炸開鍋,都紛紛好奇的想看麵具下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裁判上來數了十個數後,宣布了程慕的勝利,程慕從台上下來,他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身上雖然其他地方的傷不重,但腹部被擊中的那一拳,宛如五臟六腑都攪在一起的疼。
這一場比賽,他贏的是僥幸,如果再多兩場他是贏不了的,他先弄清楚了對手的出拳招數,隨後向對手的穴位進行攻擊。
真的得感謝他閒暇時看得穴位圖。
程慕他從來不是意氣用事的人,他是冷漠無情的,如果今天換做是其他人,他看都不會看上一眼,但韓祺對他有用,所以他上去了。
然而卻是讓他體會到了很久都沒有體會到的難堪和不可掌控,他厭惡這種感覺,他要的是把一切都撰在手心牢牢把控,而不是跟人做選擇題。
韓祺走過去想扶著程慕,手還沒挨到程慕就被他用手打開了,韓祺伸出的手被程慕打紅了,很痛,痛得想掉眼淚,但在這陌生的環境韓祺不敢發脾氣,而且他也知道造成這樣的局麵,都是自己的錯。
韓祺落後一步,緊跟在程慕的身後,走到負二樓,程慕走到自己人麵前說道:“走。”
等候的兩人皆是一愣,不明白老板怎麼離開沒一會兒,回來就這麼狼狽了,而且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先生,那晚秋望江圖怎麼辦?”其中一個人開口說話,這是他們此行的目的,目的沒達到就要回去了嗎?
“先回去。”程慕的耐心到了極點,他不想再聽見有任何人反駁他的意見。
平日裡程慕都是略帶微笑,或者語氣平和,很少生氣,兩人都沒聽過老板這樣的語氣說話,有些畏懼,趕緊拿著東西起身,跟著老板離開。
回去的路上程慕坐在副駕駛,韓祺坐在後座,韓祺很擔心程慕的傷,但是礙於有其他人在,也不敢開口問。
韓祺腦海裡回想著今天晚上的一切感覺就像做夢一樣,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才想起來葉涵,他給葉涵發消息說自己回家了,並叮囑她早些回家,不要去負三樓。
葉涵的短信
在二十多分鐘後才回來了,隻有一個字‘嗯’,連標點符號都不想對他多發一個。
車子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彆墅,程慕從車上下來,韓祺顧不上另外兩個人,他立馬下車跟著程慕進了彆墅。
另外兩個人見老板回家了,便自覺的開車離開了。
大門關上,韓祺想走近關心程慕的傷勢,但又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不敢上前,躊躊躇躊,最後因為擔心程慕的傷,還是走上前去,想扶著他,並擔憂的說道:“要不然把醫生叫來看看吧。”
這一次韓祺的伸出的手沒有被程慕打開,而是被他反手推了一把,厭惡的神色看著韓祺說了一個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