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彆裝了,我知道你是互助會的一員。你隱形眼鏡沒戴好,紅瞳都露出來了。”
對方心頭“咯噔”一跳,下意識的就要抬手去摸眼睛。然而手才抬到一半,驀的僵住——隱形眼鏡哪會那麼容易掉?
他被詐了!
這位的臉色當即變得相當不善,既有對自己中計的懊惱,更多的則是對麥爾登的怨恨。
也虧得大導演見慣了大場麵,不然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但即便如此,麥爾登還是不可抑製的越來越慌。從本質上來說,他隻是個文化人,而對方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那一類,動起手來,自己這邊根本沒有勝算這種說法。
麥爾登開始有些後悔為什麼要選在僻靜的消防通道了……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更不知對方想到了什麼,他忽然收斂了全部表情,以一種不動聲色的,近乎刻板的目光打量麥爾登幾眼。然後,他淡淡的說,“安蜜兒把我們的來曆告訴你了。”
麥爾登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不合時宜的紳士風度讓他在這個時候還忍不住替安蜜兒著想,她向自己坦誠互助會的事,不會被組織當成叛徒吧?
誰知,對方聽完隻是點了下頭,不見喜怒。
隨即他異常平和的道,“也是時候讓你了解一些事情,況且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內容,我們互助會隻是為了同伴間的相互幫助,請你這樣的名人了解一些情況,或許還能獲得社會的廣泛同情。”
麥爾登一時間有些每太明白對方要表達什麼意思。乍聽起來好似一番冠冕堂皇的陳述,但仔細辨彆,似乎又有幾分辯駁的意思,以及些許……拖人下水的慫恿意味?
對方說完之後,似乎也不在意麥爾登是怎樣的反應,自我介紹道,“我是組織派來協助安蜜兒工作的,叫我‘亞摩斯’就行。”邊說,他還邊表示友好的伸出了手。
沒有更多選擇的麥爾登隻能伸手與亞摩斯握了握,但好不容易把人堵在此地,還承受著意料之外的人身風險,對於有些問題,哪怕硬著頭皮也需要問清楚,“你們加派人手,是會發生什麼危險嗎?”
亞摩斯其實也能理解麥爾登,畢竟有可能關係到自身安全,任何人都不可能等閒視之。他斟酌了一下語言,“麥爾登先生,你不用擔心,危險並非衝著你來。隻是多少與你有點關係,我們也是為了確保萬一。”
麥爾登歎了口氣,也不端著了,害怕就是害怕,直說也正常,“聽你這樣說,我就更加沒法不擔心了。我曾經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與這一切有關係——儘管我依然沒鬨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被卷入已是不爭的事實。如今你說,我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有一定關係,難道不會被卷的更深?”
大概也認為對方的確有點無辜,亞摩斯便又追加一句,“主要是你的老朋友要來拜訪,而有些人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發生。”
老朋友?麥爾登率先想到一位,“秦湛?不對呀,他前段時間常來,而且這醫院都是他安排的,也沒見誰阻止呀。”
亞摩斯提示——多少也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觀察麥爾登的反應,“還有一位,與秦湛關係匪淺的。”
麥爾登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不會是慕景吧?!”
哪怕是在當前處境之下,麥爾登也沒有忘記自己對女將軍的傾慕,那畢竟是他畢生的夢想——以慕景為原型拍一部電影什麼的。
亞摩斯以歎氣代替回答。他是不能理解有什麼值得麥爾登興奮的,反正對他和互助會的同伴來說,為了接應慕景,實在是極其麻煩又危險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