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東仙(四千字大更)(1 / 2)

樹洞很小,裡麵的空間僅僅隻能容納一個人成年人。

孔艽進入其中盤膝做好,剛好將裡麵的空間填滿。

而後孔艽搬來一些枯枝樹葉,在進入樹洞之前將洞口封死。

“雖然不能起到保護作用,好歹能稍稍迷惑一二分。”看著被封好的樹洞入口,孔艽滿意點了點頭。

配合他廣寒太陰經隱匿氣息的特性,一般修士是發現不了他的。

做完這一切,孔艽這才雙目緊閉,就在洞中盤膝修行起來。

他所說的休息,當然不是睡覺,好不容易有些空閒時間,自然要用來鞏固修為。

前幾日與竇蕭的大戰,令他收獲頗豐,修為本來就有一定精進。

又吸收了竇蕭的人靈之精,修為更是暴漲。

早應該找個地方好好鞏固一下修為,但一直掛念著自己兩個隊友,遲遲沒有停下過腳步。

如今暫做休息,是要好好鞏固一下如今境界。

隨著孔艽呼吸的逐漸平穩,體內靈力按照廣寒太陰經的運行軌跡徐徐運轉起來。

額頭的月牙印記適時出現。

因為樹洞頂部是中空的,孔艽盤坐的位置恰好能接受到月華的照耀。

在月光下,其月輪印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複蘇了,隱匿在月輪印中自行開始吞吐著月華。

星星點點的光華飄蕩在樹洞裡麵的空間,如是繁星繚繞。

隻是這些孔艽都看不見了。

他這麼一坐,就是整整一晚。

數日來的收獲,終於在一晚上的鞏固下,徹底化為孔艽境界的提升。

當他睜開眼睛,流露出比來這貝嶺郡戰場前,強盛了近五成的氣息。

“我感覺就要觸碰到養輪五境的巔峰了。”感受著經脈中渾厚流淌著的靈力,孔艽眸中雪亮。

他突破養輪五境才不過堪堪三個月不到,如今靈力已經又快要觸碰到這個境界的巔峰。

隻需要閉關兩三個月,就可以嘗試突破養輪六境。

這速度,整個外門怕是找不出比他更快的了。

當然,之所以這麼快,和他吸收了竇蕭的人靈之精也脫不開關係。

儘管孔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自己月輪有煉化人靈之精轉化為自己修為的能力。

但也算是好事。

他甚至都在琢磨靠著獵殺那些吸收過人靈之精的修士,來提升修為的打算了。

但很快這個想法就被他拋之於腦後。

“隻是吸收了人靈之精的血衣盟修士人數太少了,就算有,也大多集中在養輪七境以上,不好殺啊。”

一想到那個竇蕭,還是受了傷的。

自己殺他都廢了一番手腳。

這要是遇到一個全盛狀態的,就算是能殺,估計也是險勝。

孔艽可沒有上官雨舟那恐怖的氣運。

萬一陰溝裡翻船,就得不償失了。

“太危險了,還是彆打這方麵主意為好。”

孔艽搖頭,不再去想這個問題。

想罷,孔艽將雙手舉過頭頂,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

他沒有立刻走出樹洞的打算。

而是掏出一個儲物袋,從裡麵一陣摸索後,拿出一塊破舊的羊皮地圖。

其他東西孔艽都能看明白用處。

就這種羊皮地圖,沒看出來個名堂,不過能被有氣運加持的竇蕭收入儲物袋,想來是有些門道才對。

當時拿到以後,趕時間的孔艽也沒有來得及好好研究,就丟入儲物袋裡了。

如今剛好有空閒時間,也不急這一時三刻,便將羊皮在膝蓋上攤開。

孔艽的目光借助著從樹洞頂部反射下來的朝陽光華,仔仔細細的在那已經模糊到看不清楚顏色的羊皮上遊走。

手指也跟隨著目光的遊走,在羊皮卷上撫摸。

羊皮的質地非常乾硬,也不知道是不是製作的時間太久的原因。

手摸著明顯有粗糙感。

很快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除了能看清楚一些路線的勾勒以外,其他地圖上的圖案,已經是被歲月消磨殆儘了。

唯一清晰的地方,就是地圖的右下角邊緣處,勾勒出的一個類似於鳥雀上半身的圖案。

“我好想在哪兒見過這個鳥雀!”孔艽突然感覺這鳥雀圖案莫名熟悉,但又偏偏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手指在太陽穴上輕揉,很快孔艽眸子一亮。

“雜書樓裡,應該有一本書記載過這個圖案,我看過,隻是當時看得很急,一晃而過。”在孔艽極力的回憶下,他甚至記起來那本書的名字。

“《東桑遊記》”

那是一本雜書,年代也頗為久遠了,詳細記錄了蕪東地區那時候的宗門分布及統治區域。

那時候的蕪東,還不叫蕪東,而叫東桑。

至於這鳥雀圖案的描述,孔艽一時間記不住起來。

不過不重要,他可以回去蒼梧派藏書樓再將那本書借出來,研究研究。

“那鳥雀圖案應該不是藏寶圖,不過沒關係,以後遊曆蕪東的時候,可以去順路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能讓人大費周章的記載在這羊皮卷上。”

有了計劃,孔艽緩緩將羊皮卷收起。

也不再停留了。

小心翼翼的將樹洞入口處的落葉枯枝推開,從中走了出來。

外界恰好是豔陽天,光線透過樹林間的縫隙灑在樹洞門口,在孔艽一襲青色外門弟子的衣袍上灑下星星點點的光亮。

倏然,正孔艽伸著腦袋左顧右盼,辨認接下來要去往的方向的時候。

他的往左偏的脖子僵硬了一下。

眸子古怪的看向樹洞前方不到一丈的,被青苔覆蓋著的土地。

那裡被人用果核和枯枝,畫出一個類似於的地圖的圖案。

甚至用一截還帶著綠意的小樹枝,當做了孔艽如今身在的樹洞位置。

看那果核擺放的方向,應該是代表了貝嶺郡與香茗郡。

至於這個地圖的終點,則是被用紙張折了一個小船,擺放在了地圖的一個方向。

畫這個地圖的人,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隻是那幼稚得像是小孩塗鴉的筆畫,看得孔艽臉皮一抽。

畫畫者似乎不願意現身,不過那紙折的小舟上,還殘留著那熟悉的淡淡蘭花體香。

她的身份呼之欲出。

如此欲蓋彌彰的做法,看得孔艽哭笑不得,他知道,那個女孩就在附近。

但是礙於什麼原因,不能現身,隻能用地圖來指引自己。

那麼自己反而不好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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