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之後,我被F市的高中特招進去,免了三年學費,再加上基金會資助的生活費,生活上基本沒有問題。我就是坐著今天那輛大巴車,從溪西鎮到了F市,此後就再也沒回來過。
一直順遂地讀到高三,班上新轉來了一個學生。那個學生就是當年欺負我的其中一個人,他在背地造謠,說我是忘恩負義,說我忘本。
我那時候的性格和現在不一樣,比較孤僻......在學校裡獨來獨往,許多人對我不太了解,所以那一年我又被霸淩了,但他們都沒我能打,所以隻敢冷暴力。”
回想林津瑜早年的經曆,他沒長歪已經是老天爺保佑了。
被院長克扣,被要求像演員一樣在外人麵前乞求善款,回到孤兒院還要被壞人針對,就連上學都要避開他們走後門。
以為徹底離開了地獄又被以前的人拉了回去。
“我想回去救你。”陸林晚在他懷裡小聲的說了句。
“那個時候你已經在上大學了,而且,你已經救過我了。”
陸林晚或許永遠都不知道,他們相見時他的困境。
那時他的英語能力還停留在應試階段,在陌生的環節裡,混在一群不同膚色的人群中,忽然聽到一句中文是有多安心。
他沒申請到學生公寓,身上帶的錢也不夠,要不是她帶他到貝維的彆墅,他可能會再次抑鬱。
林津瑜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那個學生,就是JOSeph在酒吧裡遇到的那個男人。”
陸林晚微愣,“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JOSeph就是貝維脫單派對上,告訴她關於林津瑜流言的那個人。
可她不是讓他閉嘴了嗎?
“你那天忽然跟我說,不管發生什麼,你都站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隱約猜到了。第二天上班看到JOSeph一臉欲言又止的眼神,我就確定了。”
他用下巴去蹭陸林晚的頭頂,“你彆把自己的男朋友想得太笨。”
空氣忽然安靜。
陸林晚還是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這個詞。
和在大巴車上悶聲回答阿姨的不同,這次他說的很直白。
“嗯?你說誰不笨?”她還想再聽一次,於是假裝聽不清。
“我說,當我女朋友好不好?陸林晚,我很愛你。”
兩個人的心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躁動,慢慢地從各自的兵荒馬亂到步調一致,都跳得很快,很用力。
過了許久,陸林晚回複他,“我知道男朋友很聰明......我也愛你。”
事到如今,她居然開始害羞了。
原本想由自己去告白的,但他先開口了。
但沒關係,他們已經等得夠久了。
她不在乎這些細節。
“......林津瑜,你抱得好緊呀。”陸林晚壓製住上揚的嘴角,控訴自己的男朋友。
他知道自己的力氣很大,抱她的時候一向很克製的。
可能是太過愉悅,一時間忘了控製力氣。
他先鬆開了手,再用手托住她的頭,俯身向下,吻落在她的唇邊。
輕輕地點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