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鄭重而虔誠的眼,陸林晚像要被他灼傷了。
林津瑜摸摸她的腦袋,指著他們身側的角落,“我小時候就躲在這個角落哭。那時失落的我透過窗戶看小鎮的天地,覺得我哪裡都去不了,哪裡都沒有我容身的地方。
當時我安慰自己,我以後會有一座漂亮的房子,會有一個溫暖的家。可惜,那時的我想象力有限,沒想到會遇見你。”
一向理性的陸林晚開始說起童話,“那你現在告訴他,他的未來會很好很好。”
他將陸林晚的肩膀往懷裡摁,“嗯,我在告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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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學校響起鐘聲,大概是下晚自習的鈴聲。
陸林晚被帶著走在街上,她看向遠處燈火通明的學校,“你們學校放學好晚啊。”
林津瑜向她解釋,“這邊教育資源有限,隻能延長晚自習的時間確保質量。”
“那你當年是不是很厲害啊?”
聽林津瑜的描述,他是特招進的高中。
她雖然不是特招生,但聽說過某幾位同學是,他們的成績常年在年級前列。
林津瑜走在她身側,“嗯,你男朋友是當年的屏蔽生,還上過F市的報紙。”
能想象到,他成績很好。
畢竟基金會的那個出國項目,一年隻有一個。
陸林晚眼底噙著笑意,“你真厲害。”
她是真的覺得他厲害,在師資薄弱的小鎮一路考上來。
“你一個玩數競的大神誇我啊?”林津瑜捏了捏她的手。
陸林晚認真地說,“我說真的,我能有男朋友,全靠當年的小林同學認真學習。”
開竅後的她真有意思,情話一套一套的。
林津瑜帶她去當年的餐廳吃飯,餐廳的老板居然記得他。
老板抱著菜單,說起來眉飛色舞,“當然記得你啦,每次都在我這兒翻牆,而且你好像讀書挺厲害吧,我兒子是你學弟,還跟我提過你。說什麼,好學生還天天遲到,擱我們家店裡翻牆呢,你憑啥管我那麼嚴啊,氣死我了!”
他當時的痛苦在彆人眼裡是件茶餘飯後的小事。
於現在的他而言也一樣,“那你回去後告訴他,我會偷偷半夜爬起來寫題,還會舉著手電筒在被窩裡卷。”
老板手一攤,“晚了,你早回來兩年還差不多,他已經去讀技校了。”
老板神情放鬆,並沒有覺得兒子讀書不好十惡不赦。
他看向陸林晚的方向,眼睛亮了下,“她長得好像那個明星啊,我小女兒特彆喜歡......叫什麼陸什麼晚的?”
林津瑜語氣平淡,“你女兒挺有眼光的,但她不是明星。對了,我是她男朋友。”
他回答了好多個問題,還特意強調了自己的身份。
老板一時沒反應過來,光顧著笑話他,“哎喲,知道是你女朋友,手一直牽著呢。”
下完單,老板繼續忙。
陸林晚拽了拽他,“男朋友,一直牽著手我怎麼吃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