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本侯在外麵,聽說你們要彈劾我?”
賈琮轉頭看向剛才與水溶沆瀣一氣的江南官員。
這些中層官員突然靠向水溶,不乏有派係高官在後麵授意。
更多也是想著在白鹿書院派人入京報仇之前,落下賈琮顏麵。
以此交好白鹿書院。
結果就當著眾人的麵。
水溶這個北靜王都被鎮殺一次。
剛才叫囂的氣勢膽魄,一下子消散一空。
仇是彆人的,命是自己的啊。
在賈琮淡漠的目光下,一個個唯唯諾諾低下頭。竟然連與其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原來不過是一群廢物!”
賈琮輕語一聲,而後緩步離去。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清貴文官。
清貴在哪?
無非就是名聲罷了。
子曰:“誌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
江南一係的官員這些年在朝堂勢力越加壯大。
盟友不少,敵人更不少。
自然會有人“無意間”把今日午門外的事透漏出去。
到時候文名受損,這些人的仕途就會直接畫上句號。
成為一輩子洗刷不掉的汙點。
尤其是幾個翰林院本來有著大好前途的編修。
此時更是麵色煞白。
可就算如此……
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反駁賈琮半句。
……
恰好此時,午門城樓上的鐘聲響起。
監察禦史開始出來監督百官站隊。
“侯爺,這裡!”
開國勳貴集團裡,牛繼宗招呼了一聲。
賈琮跟賈政打了個招呼,便分開走了過去。
“侯爺今日大發神威,我老牛佩服!”
一近前,牛繼宗就拱手奉承道。
“早就看那些聒噪的南蠻子不順眼了,侯爺今日真可謂是大快人心啊!”
“沒錯,早知如此,剛才在外麵就應該等會跟侯爺一起進來!”
“要我說,大丈夫,就該跟咱們侯爺一樣!”
時至今日,距離封爵宴不過才幾天。
這些開國勳貴們可不敢再在賈琮麵前擺長輩的架子了。
先不說這紫衣侯的爵位。
光是這段時間賈琮展現的殺伐狠辣的手段。
讓這些躺在祖宗功勞簿上吃老本的勳貴們巴結還來不及呢。
“諸位言重了,開國一脈同氣連枝,本就應該互相照應才是。”
賈琮本不願搭理這些人,但是轉念一想。
開國一脈,雖然傳承至今已經衰落。
可是影響力還是遍布大乾各地的軍方。
將來傳播信仰,也不免要打交道。
對於能夠用得上的人,賈琮向來不會在意一時的麵子。
神祗威嚴,本質上也是為了收割信徒的香火的一種手段。
故此難得的溫和客套了一句。
“侯爺說得對,這是祖宗留下來的交情。”
“俺老柳是個粗人,但是日後侯爺但凡有用得上的地方,儘管差人帶著名帖來就是。”
“柳兄說得對,從開國到現在百年,咱們不都這麼相互扶持著過來的。”
“有侯爺帶著,咱們早晚有一天會恢複先祖榮光。”
眾人聽了這話,一下子跟打了雞血一樣。
你一言我一語。
“侯爺,那江南白鹿書院底蘊深厚,院中至少有三尊大儒常駐,還不算江南與其交好的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