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侯爺也不用太過擔心,開國一脈就算如今勢弱,也不是沒有底蘊。”
“隻要不離開神京太遠,江南那些人再大的氣也得忍著。”
牛繼宗算於開國一脈這一代中比較有能力的。
為人老成,不然也不能以軍功襲了個“一等伯”,是真正曆經過戰場廝殺的。
在眾人奉承完畢之後,小心叮囑一句。
“以侯爺的修行天賦,最多十年八年,就算是親旨江南把他白鹿書院的牌子砸了。”
“他們也不敢說半個不字,還得給侯爺陪著笑臉。”
“多謝提醒了!”
賈琮點點頭,摸了一下頭上的發簪。
十年八年?
嗬!
……
“侯爺,牛世兄,咱們入列吧,殿前禦使已經往這看了好幾眼了。”
理國公柳彪之孫現襲一等子柳芳這時也提醒一句。
大乾的早朝製度十分嚴格。
都察院監察禦史專門負責監督記載百官早朝的未到人員,要逐個點名因是卯時,所以稱之為“點卯”。
如果沒有正當理由缺勤未到或者遲到,最輕鬆的也要“吃板子”。
另外還有儀容姿態,上朝必須嚴肅,官員中若有咳嗽、穿戴不整、吐痰或步履不穩重的都會被負責糾察的禦史記錄下來,聽候處理。
這也是為什麼說監察禦史位卑權重的原因之一。
當然,這也是看人下菜碟。
換成彆人不守規矩,少不得參奏一本。
可是若是賈琮呢?
今日當值的監察禦史眼睜睜的看著開國一脈與其交談。
卻連半句話都不敢多說。
沒看地上北靜王水溶留下的血肉還沒人收拾呢。
無奈的隻好在一旁佯裝輕咳提醒。
見到一夥人分開,頓時大喜。
……
宮門打開。
百官入朝。
太和殿裡點著牛油大蠟,燈火通明。
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賈琮身穿紫袍,小小年紀就列於武勳前列,顯得十分紮眼。
隻是卻沒有任何人敢小看。
今日乃是大朝,許多隻有爵位沒有實職的勳貴也一同上朝。
來的人比往日多出好幾倍。
像賈政這種五品官員,連進入殿內的資格都沒有。
隻能在殿外廣場受著寒風。
先是處理了幾件雞毛蒜皮的小事。
順德帝清了清嗓子。
眾臣精神一振,知道今日早朝的重頭戲來了。
“前日朕西山圍獵,遭到白蓮亂黨刺殺。”
“京營官兵武備荒廢,白蓮邪教三千教眾混進西山獵場,竟然沒有任何人事先發現。”
“朝廷每年支出大筆銀錢,結果就是這麼報效朝廷,報效朕的嗎?”
“陛下恕罪,臣等萬死!”
群臣忙躬身請罪。
“萬死,朕要你們萬死有什麼用?”
“京營指揮使之位懸空這麼久,整天就知道在朝堂上爭權奪利,派係傾軋。”
“真遇上事了,朕還能指望你們嗎?”
順德帝借題發揮。
此時已經有聰明的大臣看出了一點苗頭。
驚駭的將目光望向了武勳前列臉色淡然賈琮。
“也罷,既然你們吵不出個結果,找不出個京營指揮使的人選。”
“那就朕來決定!”
“夏守忠,宣旨吧!”
順德帝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