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曖昧(2 / 2)

從教室後麵走過,身邊擦肩而過幾個人,他們頓了頓,停下腳還四處看了看,不小心對上了許津南的視線之後又慌慌張張的避開。許津南依稀聽見他們說了幾句什麼“...信息素”“好甜...”。

不過他沒太放在心上,打了一個哈欠,準備從教室後門離開去打水,邊上的黑板報上還畫著關於abo分化的內容,這些玩意許津南向來沒興趣看,瞟都沒瞟一眼,就走過離開了教室。

剛開學沒十幾天,平時教室後排和他一樣不著調的人還沒這麼快就像他一樣開始翹課翹晨跑,所以很快教學樓裡就隻剩下了許津南一個人。

看著滾燙的熱水逐漸灌入水杯,撞擊杯壁的時候還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許津南越聽這聲音越口乾舌燥,剛才夢裡的畫麵又闖進了他的腦海裡。

筋脈錯落的手臂,掙紮的小腿,還有那一聲聲曖昧不清的聲響,包括那一句“許津南,你好燙”。

草。

一不小心入神,等到熱水都溢了出來燙到了許津南的手指,他才堪堪回過神。

還好不是很燙。

“斯..我才是變態吧...”許津南“嘖”了一聲,煩躁的伸手將額前的碎發撩到了耳後,頂著大紅臉給自己灌了兩口熱水,轉身又走回了教室。

他聽著外麵廣播裡的跑操聲,重新坐回了他的寶座。

“再睡會吧...”夢裡那個熟悉的聲音實在是太讓他在意,當時他就快看清楚那個人的臉了。

結果唐源一句話,給他叫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在意,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色膽包天敢在夢裡喊他的名字,說這種話。

許津南重新扣上了羽絨服的帽子,把自己窩進臂彎就閉眼入睡。

不曾想他這閉眼剛剛進入夢鄉,麵前就驟然懟上了一張大臉——紅唇白齒,熟悉的桃花眼,還有熟悉的欠揍的笑。

這人不特麼的是他那個死對頭宋時新的臭臉嗎!

許津南瞪大了眼睛險些驚掉下巴,他想跑,卻發現自己居然被他抓著腳踝動彈不得。

而後這張大臉逐漸靠近,一股烈酒味撲麵而來,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他凶狠的籠罩在裡麵,許津南顫抖閉眼掙紮怒罵說:“宋時新!你特麼瘋了嗎!”

輕笑聲在他耳邊傳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肩,在許津南被/刺/激/的微微一顫時,宋時新咬著他的耳朵出聲:“許津南,不是你想讓我這麼做的嗎?”

“你特麼的,我才沒有!”許津南抬腳就要踹去。

不過他這一腳到底是沒有踹到宋時新,反而給自己一腳踹醒了。

腳趾硬生生的踹在了桌子下麵的橫杆上,許津南疼的齜牙咧嘴。

剛想躬身看看自己的腳,結果他這一動意識到了什麼,隨即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慌慌張張的看向周圍,確定除了他周圍沒彆人了之後,他有些心虛的咽了咽口水,低頭看去。

果然,某處地方正雄赳赳氣昂昂。

那一刻,許津南羞恥的恨不得直接從樓上跳下去。

艸。

純情了十七年的他做/春/夢了,而且居然真的是對著自己那狗/日/的死對頭發的情。

“我是瘋了吧!”許津南頂著大紅臉瞧著自己的那處,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麼了,最近老是做這種亂七八糟的夢,而且還犯困,明明一來學校倒頭就睡了,可他還是困的離譜。

好在這個時間點,正在做早操,周圍都沒人,差點,許津南的一世英名就要毀於一旦。

窗外的冷風給許津南壓下去了點火氣,他的腦袋總算是清醒了一點。

這個教室今天是不易久呆了,要是等會睡著了再做出些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就死定了。

他蹙眉掃了一眼今天的課表,從上至下,依次是英語,數學,物理,還有下午一個關於“abo生理課程”的講座。

除了這個“abo生理課程”沒有一個是許津南感興趣的,而且他自詡一定會分化成alpha,並且已經掌握了大部分alpha的知識,壓根沒必要再去,直接把這個講座也從他上課名單裡排除。

很好,沒有一節會遇到楊娟的課,他可以全翹。

許津南打了一個哈欠,直接掏上手機,轉身毫無留念的離開了教室。

南城一中是全市升學率最高的高中,當年中考分數線高的嚇人,裡頭不是學霸就是富二代,許津南自然是後者,所以學校老師一開始還管著他,後麵發現他真就爛泥扶不上牆,也就隨他去了。

隻有老班楊娟還堅持在他的耳邊念叨,沒有放棄他。今天楊娟的課已經上完了,所以許津南才走的這麼放肆。

大概是因為有很多富家子弟給學校捐款買樓,南城一中的建地非常大,學校的教學樓更是多到用不完,不少地方常年閒置無用,是個睡覺躲人的好地方。

二月初的風刺骨逼人,紮的許津南後頸莫名的疼,還發麻,也不知道這個鬼天氣什麼時候才能到頭,許津南縮了縮脖子把羽絨服的外套又給往上拉緊了一些。

路過邊上操場的時候,裡頭還在跑操,雜亂的信息素味道熏的許津南險些吐出來。

也不知道裡麵的人都是怎麼堅持的住的。

他瞧了一眼四周,最後選中了最裡麵隻有特殊情況才會啟用的教學樓,具體什麼情況會開他不知道,反正目前許津南就沒見過這裡被開放,最重要的裡麵有床,他可以睡的很香。

那幾間有床的特殊教室果然上了鎖,不過今天他很幸運,二樓最裡邊那間的窗戶居然沒有關,於是許津南熟練的爬上了窗,跳了進去。

裡麵是一股長時間無人呆著的黴味,邊上牆邊有一個巨大的櫃子,看著好像放滿了一些醫務用品,他揉了揉還在發癢疼痛的後頸,走近,最後目光落在了櫃子上的一排標簽上——短效性alpha抑製劑,實驗性催化劑,醫用型...這裡居然是一個醫務室?

怎麼之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這個醫務室的存在?而且裡麵怎麼有些藥劑的名字還這麼奇怪。

許津南微微有些蹙眉,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莫名的,他心下一跳,總覺的好像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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