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間靜下來,若瑾瑜有些尷尬,有些想笑,抿著嘴,眼帶笑意,拉著顧星痕施禮:“二師兄,溫師侄過年好!”
顧星痕:“溫師兄、二師叔過年好!”
隋逸和溫修竹連忙還禮。
隋逸撐開折扇,直視顧星痕:“少主,似乎對於我的身高有意見。”
雖說他的個頭在人群中不冒頭,可是也不算達到殘廢級彆,怎麼到了這小孩眼裡,自己的個頭就平白比其他人矮了一截呢。
顧星痕幽幽地看著他身後的溫修竹,目光落到追影身上,委婉地說:“現場除了我和哥哥,你隻是第三矮的。”
隋逸頓時心梗,他一副吐血的模樣,“這麼說來,在下還要謝謝少主了。”
其實之前他從來沒注意到這個問題,仔細想來,好像在師門的幾個師侄和師兄、師妹裡,他的個頭確實是墊底的。
想到這裡,二長老隋逸頭上已經凝聚了一層烏雲,看起來有些頹喪。
顧星痕連忙安慰他:“沒事說不定你認真睡覺,就能再次長高了。”
眾人囧然,二長老這個年紀能再次發育,那就是恐怖事件了。
隋逸頓時收起折扇,輕輕地敲了他腦袋一下,“小壞蛋,小心你長大長不高。”
顧星痕立刻齜牙:“我一定能長得你高。”
“砰!”的一下精準打擊,若瑾瑜感覺二長老的身影都有些不穩了,和溫修竹對視一眼,兩人各拉各家,大過年的還是不能吵架。
顧星痕直接對著他冷哼一聲。
隋逸氣的連忙打開折扇,趕緊給自己醒腦子。
若瑾瑜感受到冷風,迅速攔著顧星痕遠離了。
看著隋逸和溫修竹兩人必備的折扇,欲言又止,還是沒有開口,雖然她覺得彆扭,可是其他人看著賞心悅目。
二長老隋逸了解他們的行程後,立馬表示要帶著徒弟一起出去逛。
若瑾瑜同意了。
一行五人乘坐兩輛馬車,離開琉焰穀,在行駛了半個時辰後,終於來到了安周城。
此時城門大開,來來往往都是置辦年貨的人,城裡的人看到琉焰穀的馬車連忙避讓,若瑾瑜看到有些奇怪,不過暫時把這個疑問放了下去。
幾人在一個十字路口下車,往南就是集市,往北就是酒樓客棧,往西是一大片鋪子,東邊則是城裡的達官顯貴,還有城主府也在那裡。
若瑾瑜第一次聽到“城主府”這個名字,按理說不應該說是“官衙”。
溫修竹看到她的疑惑,給她解釋,安周城的位置比較特殊,它不是服務於朝廷的,而是聽從琉焰穀的指揮,所以隻有城主府,而曆任穀主大多都是它的主人。
也不是所有穀主都願意當城主,關聯著一城百姓的吃喝拉撒,根據師祖的心思,聽師父說,他似乎想要將安周城傳給少主,不過按照他的推測,師祖是想要若瑾瑜打理。
若瑾瑜也曾看過臨安城和彭西城,雖然治安不是挺好,也算的繁榮安昌,可是這安周城,從城門開始,和其他相比就有些破敗,比起琉焰穀的氣勢恢宏,這裡的人比較少,周圍的店鋪和客棧並不繁華,時不時還能看到江湖人士在街上鬥毆,武德充沛。
顧星痕指著打架的幾個人:“他們打架沒有人製止嗎?”
溫修竹的護衛解釋:“這些人機靈,一旦城主府的護衛過來,就連忙施展輕功跑了,就是被抓到,也是認罰態度良好,罰金交的很爽快。”
若瑾瑜評價:“積極認錯,死活不改!”
隋逸讚同:“準確。”
若瑾瑜低頭囑咐顧星痕:“你不要變成這樣的人,他們這樣無非就是沒有吃大虧,等到被人罰的傷筋動骨,估計就會長教訓了。”
“哦!”顧星痕滿不在乎地點點頭,他現在對於前方一個糖葫蘆攤子很感興趣,之前在豐元鏢隊裡,若瑾瑜看到後,都會給他拿一串,之後到達琉焰穀後,被獨孤雪拘在問心頂練功,他好久沒吃過了。
溫修竹注意到他的視線,將折扇掛在腰間,上前將整根都買了,財大氣粗的氣勢,引得周圍的小孩子尖叫,賣糖葫蘆的老者笑的看不見眼睛,“祝公子新年安康,長命百歲。”嗬嗬!今天可以早點回家過年了。
旁邊的孩子們捏著自己手裡的幾枚銅板,眼巴巴地瞅著溫修竹手中的糖葫蘆架子。
嗚嗚!太氣人了,家人好不容易給了幾個銅板想買一點,誰知道被人買完了,這人太過分了。
注意到孩子們哀怨的眼神,溫修竹淡笑,走到若瑾瑜他們身邊,一人發了一根糖葫蘆,連追影都沒拉下。
然後拿著糖葫蘆架子將剩下的糖葫蘆發給還在原地堅守的孩子,一人一根,孩童收到糖葫蘆,瞬間又歡呼起來,果然過年有好運氣,他們又省下了錢可以玩其他的了。
等到最後一根裹著糖衣的糖葫蘆送到一個矮墩墩的小孩子手上後,恰好所有的人都夠一串。
圍觀的小朋友對著溫修竹甜笑,歡呼高喊:“多謝哥哥!”
“哥哥新年快樂。”
“我娘說,要恭喜發財!”
“不不,祖母說要早生貴子。”
“不懂!”
……
溫修竹聽著童言稚語,啞然失笑,揮著折扇回到隊伍裡,隋逸看著他的手中的折扇,環顧一周,每個人都有,就他小徒弟沒有。
“這是你的!放心,我沒吃。”一根紅潤的糖葫蘆遞到溫修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