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他不理解 綁他乾嘛!!!(1 / 2)

距離晚宴開始還有3:12:02。

斯貝爾比·斯誇羅正在低著頭, 認認真真的用特殊材料製成的磨刀石,磨他的劍。

這劍要足夠鋒利,足夠快, 這樣才能一瞬致命,而不留下半分痛苦。

好吧, 實際上他裝配的這支劍已經足夠鋒銳了,特殊材料所製成的劍身更是足夠他衝進敵人堆裡麵殺個七進七出、浴血而歸, 磨損程度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但他需要給自己找點事做。

不然他就要被自己心上那一刻不停的燃燒著的火焰給燒死了。

那火從聽到電話裡迪諾所說的那個該死的名字時就開始燒,到現在,越燒越大, 越燃越旺。

瑪蓮娜·斯科迪亞。

他默念著她的名字,反反複複的念,反反複複的咀嚼, 幾乎要將文字中的油墨都吸吮乾淨, 徹夜難眠。

這種感覺實在是有些久違了。

好像在兩年前, 得知她叛逃的時候, 他當時也是這個樣的。

加了冰的烈酒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 再然後是和混蛋Bss的大打出手,最後坐在床上單手給自己纏繃帶。

外麵的雨下的越來越大, 卻澆不滅他心上所燃燒的火焰。

那是一個又一個的不眠之夜,隻有火焰未眠。

火啊, 雨澆上會被蒸發掉, 酒澆上就越燒越燃,順著他的腳,腿,軀乾往上燒,又燎上他的長發, 一刻不停的燒。

瑪蓮娜最喜歡他的長發。

這在Xanxus眼中,是一次又一次提醒他未當上首領的恥辱象征的長發,在她的眼中,竟然無比的珍貴。

就像會流淌的月光一樣。

她曾經笑著評價道。

而她最喜歡的,莫過於在切磋完後他渾身都動彈不得的時候,像是摸狗一樣的摸他的頭發,一下又一下,從頭梳到尾。

然後開玩笑的對他說,“斯誇羅,轉來門外顧問當我的直屬部下吧,我偷家光的錢養你啊。”

聽聽這叫什麼話,他都懶得反駁她了。

隻是閉上眼,說滾啊。

他早就決定追隨Xanxus一輩子了,就算對方想要背叛彭格列自己出去單乾也無所謂,反正他認準的也就是這一個首領罷了。

……說不定,等到他們所掀起的謀逆被人發現,門外顧問所要處理的第一份關於叛徒的情報就是他的。

他的前路昏暗無法看清,或許哪天就死了,而她早早的就被沢田家光內定為下一任門外顧問首領,前途那不要太光明。

他曾經對她說的‘無法當上首領建議來暗殺部隊’已經自打臉了。

她很好,挺不錯的。

反正怎麼看,他們都完全不是一路人。

過去有過一段同行,那很好,但等到要分彆的時候,他也不會猶豫。

他的人生就是這樣過來的。

殺了對母親施暴的父親也好,為了精進劍術砍斷自己的手也好,擅自跟上暴躁憤怒的首領也好……都不曾猶豫過。

所以她為什麼非要與他這種人扯上關係。

他就像她正確人生中突然叉出去的一道軌道,上麵寫滿了錯誤,而她規規矩矩行駛就能抵達終點時,突然‘哢嚓’的一下子偏離到了他這條岔路上。

他是這麼想的,於是他也就這麼問了。

這是斯貝爾比·斯誇羅人生中難得的猶豫,以至於發出的質問聲音都放的很輕,被風一吹,就散了。

而被他質問的那個人,她站在加百羅涅莊園的葡萄架旁,隨意的從枝子上扯下來要釀成酒的賽美蓉葡萄,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往嘴裡塞。

又被那股甜膩的味道甜得皺眉,撇過頭來看他,說:“什麼?”

活該,釀酒用的葡萄品種本來就是糖分過多的類型,狗吃了都會被甜死。

然後他又重複問了一遍,“為什麼要和我扯上關係。”

“你還是離我遠些比較好。”

他說的話當然不是隨口胡來,而是有的放矢。

在xanxus還沒有被解封的那段日子,他們的身份都太過於敏感,每次見麵都要被橫加各種猜疑。

最後想來想去,好像隻有在這個同盟家族的領地裡,能夠不用去管那些身外之事,隻是聊聊天。

於是他們基本上就都約在這裡聚了。

斯誇羅嗓門大,正常說話都像在罵人,被瑪蓮娜皺著眉堵著耳朵揍了一頓之後老實了,此後與她說話自動降到十分之一的音量。

路斯利亞有次路過他房間,聽見了他和她在打電話時候的音量,用一種很微妙的表情和語氣說道:

“呀……今天的你,好溫柔哦,想要折下門外顧問最嬌嫩的玫瑰,可不要被狗給咬死哦?”

Vi!!!

這混蛋人妖說什麼呢!!!

誰活膩歪了想要去折這麼個食人花啊!!!

和迪諾那傻子不一樣,他可是很早就看透了這女人的本質好不好。

喜歡玩?

確實,他並不否認這一點存在一些可能。

但對於做什麼事不達目標都會善罷甘休的瑪蓮娜而言,她才不會做沒有回報的事情。

她一定是想要得到什麼東西,或許是情緒價值,又或許是情報網和什麼其它東西,但總之不可能是彆人的真心。

名為瑪蓮娜·斯科迪亞的女人,她自己有沒有那個玩意兒都是個問號。

她是一縷注定不會為任何人停駐的風,誰想要抓住她,誰就會被風刮得東倒西歪,摔在地上狼狽不堪,最後平白惹人笑話。

以前他還有過想要給她找個好歸宿的想法,想著怎麼著也是不打不相識的摯友,但後來也放棄了。

因為,試圖用婚姻關係這種死板玩意兒來束縛一縷自由的風,這是什麼弱智才會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