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假的(2 / 2)

聽著聽著,佐藤美和子忍不住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彆說了,更渣了啊!

她忍不住看向鬆田陣平,這位雖然並沒有表白,但幾乎已經算得上是明示自己感情狀態的同僚。

聽到喜歡的人這麼說,他會難過嗎?

卻發現鬆田陣平看得非常起勁,甚至想要邊磕瓜子邊看。

難過是不可能難過的,為什麼看這麼好玩的事要難過?

——這家夥,到目前為止,說出來的都是假話啊。

她在下套呢。

而明顯被如月楓的話語氣上頭的津村,很快啊,啪的一下子就踩進陷阱裡去了。

他憤怒的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肩膀,大吼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怎麼敢這麼做!我要把你也殺了!”

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諸伏高明瞳孔一縮,剛要出手,就聽見剛剛還氣勢洶洶的津村發出了一聲哀嚎。

“啊!!!”

他捂著自己的肚子直直地跪倒在了地上。

“啊呀,承認了呢。”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一拳搗在津村肚子上的如月楓,背對著所有人,露出了一抹笑,眼神卻冷得像冰。

她一把薅住津村的頭發,往上一拎:

“你拿著裝著木下配好的毒藥進入了休息室,然後給了高岡,而木下則是拿著你給她的鑰匙進入了監控室,將那個路段的監控連帶著其它時間段的都給關掉了。”

“啊,該怎麼說呢,竟然還記得關掉監控,你們也算是還沒有蠢到家呢,但處理的太粗糙了,是個蠢蛋偵探過來都能一眼看出來結果。”

津村試圖掙紮,“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放開我!喂,那邊的警察,你就看著犯罪嫌疑人打人嗎!”

如月楓仍是在笑,卻讓看到那抹笑的人忍不住背後發涼:“津村同學,其實呢,高岡同學並沒有和我說那些話。”

“她和我之間,隻是很普通很單純的同學關係,或許她把我當作是目標和朋友,但我對她,和對每一個同學根本沒有區彆。”

“她和我哭訴過的,說都是因為我魅力太大了,男朋友總是懷疑她出軌了,我還說是不是多想了呢。”

“她說自己最喜歡你彈的吉他,每每她想要放棄的時候,都會聽你錄好的吉他曲,若不是因為你們分手了的話,或許在這次得而不易的演講前,她也會聽吧。”

說完,如月楓便放開了自己手中薅著的頭發,發絲落下,露出津村呆愣住的臉。

他顫抖著:“你說的這些……騙人的吧!”

如月楓突然更想笑了,於是她也那麼做了:“很遺憾,這個我並沒有撒謊的必要呢。”

她俯視著顫得更厲害了的津村,攤了攤手:“你聽信了彆人的假話,以為她出//軌,和她分了手,還懷恨在心,最後殺了她。”

“津村同學,高岡之所以會喝那瓶加了毒藥的水,並不是你所說的是因為我送的,而是因為她信任你啊。”

“你殺死了最愛你的人,真可憐。”

說完,她也不管原地崩潰後怒吼著‘都是你的錯!’去打木下彩子,又被幾個圍上去的警察按在地上的津村光代,隻是轉過身去。

笑容還沒散去,就對上了直直的看向她的諸伏高明的視線。

他的臉上並沒有笑容,沉聲道:“剛剛你說的那些話……”

聰明人之間沒必要隱瞞這種已經看出來的東西。

如月楓乾脆利落的說道:“都是假的。”

她歪了歪頭,身上還穿著鬆田陣平剛剛給她披上的外套,深藍色的眼睛像是表麵平靜內裡洶湧的海,“師兄應該早就看出來到底誰是殺手了吧,推理出來這些並不難不是嗎。”

諸伏高明:“但要找到佐證這些的證據卻並不簡單,或者說,不如直接誘導犯人自己認罪來得快。”

如月楓:“因為他們很笨嘛,一激就激出來了。”

“就好比在法庭上,偽證雖然危險,但要是成功了,那就大賺,更何況犯人本身就有做過類似的事,既然如此為何不試一把呢。”

然後她便看到,剛剛還嚴肅得不得了的諸伏警官,突然笑了起來。

他長了一張很秀氣的臉,皮膚白皙得要命,笑起來的時候隻是一點紅也很顯眼,即使故作正經,卻隻會讓變態的心更癢癢。

他微微伏低身子,附在她的耳朵旁邊說:“那麼,你的肩膀真的是因為陰雨天而感到痛的嗎。”

那雙和她顏色和她有些相似,卻要淺一點的眼睛中,滿是笑意。

如月楓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之前她還會覺得他和遊戲裡的諸伏景光有些相似的既視感,現在卻能夠分得很清楚。

——這哪是什麼貓眼,明明是狐狸才對。

什麼長野孔明,明明是長野狐狸精才對吧!

“成為一個好警察吧,師妹。”

說完,諸伏高明就又恢複了那副正經的樣子,好像剛剛的靠近與笑都是假的。

他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搞什麼鬼……

如月楓在進入遊戲後,還在想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突然,門被人敲響了,她這才收拾了收拾自己的思緒,翻身下床,打開了安全屋的大門。

哦,是一見鐘情先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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