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那邊最後通牒,我再不把司慕救回來,就要出事了!
我隻好把神界的事放一放,準備親自去魔界接人。
我和百花臨走前,浮樹跑來找我,說浮夏不行了,要我快去看看。
等我和百花趕到焚玉宮,走到浮夏寢殿門口時,就看到浮夏正和蘭玲公主站在一起,阮卿仙姬站在她們對麵,雙方正在搶奪什麼東西。
“哎呀!阮卿!這個東西沒用的!”蘭玲公主死死按著阮卿仙姬的手。
阮卿仙姬手裡握著從浮夏身上搶來的香囊,死不鬆手:“關你什麼事!我就要這個!”
“可這是彆人的東西!”蘭玲公主義憤填膺道:“你憑什麼搶了去!”
浮夏臉色蒼白,一隻手死死拽著香囊的一角不放,惡狠狠地看著阮卿,又轉頭看向蘭玲公主,道:“你不必可憐我!”
蘭玲公主很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浮夏,“誰說的!我是看不慣她這副嘴臉!”
阮卿搶奪不成,一把推倒了蘭玲公主!
“哎呦!”蘭玲公主摔在地上,一轉頭,就看到了我和百花。
“人家的幫手來了!阮卿,你要吃虧了!”蘭玲公主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我的方向道。
浮水也轉過頭來,欣喜地叫我:“卓瑪!你快來!這有個強盜,我搞不定啊!”
阮卿仙姬身後有靠山,浮水不敢也不能動她,所以我也明白為何讓浮樹跑來找我了。
阮卿仙姬也看到我了。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不屑道:“你是誰?”
我走過去,乾脆利落地從阮卿手裡搶回香囊,還給浮夏。
阮卿看著我的動作,驚了一下,尖聲叫道:“你乾嘛!”
“本宮乃神界韶儀長公主,但凡仙姬不是個傻子,都該知道我是誰。”我轉身攔在浮夏身前,冷冷地盯著阮卿。
“韶儀長公主也管彆人的家事了?”阮卿抱臂看著我,理直氣壯道。
不知好歹!我抬腳踹在了阮卿的肚子上,她吃痛倒地。
“你,你竟敢踢我!”阮卿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我大叫。
“你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我依舊冷冷地盯著她。
“你放肆!”阮卿抬起手,似乎是想給我一耳光。
“呦!仙姬,你可得想清楚了,你這一巴掌落下去,就是你們賠上全族的命,也賠不起這個罪!”浮水及時出聲,打斷了阮卿的動作。
阮卿的手僵在半空。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又看了一眼已經走過來護在我身前的百花,似乎是在思考浮水這話的真實度。
“哼!”半晌後,阮卿放下了手,看著浮夏道:“你給我等著!”
這時,隱林才姍姍來遲,正往這邊走來。
我伸手給了阮卿一巴掌:“好!本宮等著要你狗命!”
阮卿被我一巴掌打懵了,震驚地捂著臉看了看我,然後哭著跑了。
隱林急急走過來,想去拉浮夏的手,被她避開了。
隱林愣了一下,卻是馬上回頭看向我!
我正窩著火呢,想也不想,直接狠狠甩了隱林一耳光!
“啪!”一聲脆響,聽聲音就知道打的夠重。
隱林的半邊臉肉眼可見地紅腫了起來。
在場之人都被嚇到,不敢出聲。
“呀呀呀!”百花拉過我的手,吹了吹我的手心,“這是乾嘛呀!手不疼啊!”
隱林不敢置信地看向浮夏,浮夏鳥都沒鳥他,轉身就進了寢殿。
浮水浮樹也跟了進去,殿門在眾人麵前關上。
蘭玲公主捂著嘴,看了半天,然後也識相地溜了!
我看了眼隱林,什麼都沒說,拉著百花就往魔界去了。
在去魔界的路上,我捏了捏腰間的香囊。這是當初大家一起從月老祠求的姻緣香囊,我和百花各有一個,隱林和浮夏也各有一個。
阮卿要搶的,就是隱林當初送給浮夏的那個香囊。
百花牽住了我的手,“還剩一段路了,要不坐馬車過去?”
我回過神來,懵懵地點了點頭。
我們在魔界買了輛馬車,繼續往魔尊的行宮趕。
在馬車上,我依舊蔫了吧唧的,突然就開口問道:“百花,要是有人跟我搶這個香囊,怎麼辦?”
百花低頭看了看我們腰間的香囊,也聽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抱緊了我,道:“不會的,不會有人和你搶的。”
“為什麼花神和花神妃都能接受我嫁給你,而天帝天後卻接受不了孤身一人的浮夏呢?”
我想不明白。我和花界,說是有血海深仇也不為過,但是最終花神還是接受了我嫁給百花的事,雖然我和花神依舊看不順彼此,但他確實讓整個花界接受了我,甚至即使知曉我的隱藏身份,花界卻沒有一個人向外界暴露過我的身份。
相比於我嫁到花界,浮夏一個亡族公主,身後沒有任何威脅和支撐,算是最好掌控的了。可天帝天後卻不允許她成為太子妃。
百花歎了口氣,摸了摸我的頭,道:“因為隱林隻告訴大家他喜歡她,卻沒有告知大家原因。”
我不太明白百花說的,但又好像明白了些。好像,確實聽花神妃說過,百花經常在他們麵前說起我的好,雖然有些點,連我自己都不敢認。而我去花界後,那些不服之人也是百花去說服處理的,所以他們對我這個小花神妃,沒有一絲一毫芥蒂。
而隱林,眾人隻知道他獨愛浮夏一個亡族公主,卻從未主動去解決過神界眾人對浮夏的芥蒂和貶斥。
我低著頭,似乎有些明白了。
百花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臉,笑得眉眼彎彎,道:“我喜歡你,所以希望我身邊的人也能善待你。”
我懵懵地看著他,“隱林也是這麼想的呀!”
“嗯,可是他沒有做到,光想了。”百花點點頭道。
我眨眨眼,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隱林將浮夏留在身邊,卻很少關心過她在後宮那種地方是否過得好,浮夏報喜不報憂,他也就真的認為她沒事了。
到了地方,我們下了馬車。
是魔尊身邊的心腹,阿穆,來迎接的我們。
“阿穆,司慕小姐還好吧?”我笑眯眯地搭了句話。
“活著。”阿穆平淡地答了一句。
還有命在,但是,聽她這話……性命之外的事,怕是……
我退回去,和百花並肩,壓低了聲音對他說:“一會兒我讓他們帶你去接人,你直接將司慕小姐送回司家,我去會一會祁宴。”
百花也低聲道:“我走了,你一個人怎麼辦?”
“放心,我有脫身之法。”
果然,阿穆直接帶著我們往大殿走。
“呃,那個,司越神君思女心切,要不先讓人把司慕小姐送回去?”我停住腳步。
“是啊!要不,我去看看?”百花適時接話。
阿穆回頭看了我一眼,默許了,對我道:“主子在裡麵。”然後,朝著百花作請,“跟我來。”
“司家見。”我衝百花揮了揮手。
看著阿穆帶著百花越走越遠,我才收起了臉上的笑,沉著臉走進了大殿。
祁宴坐在棋盤一頭,正在等著我。
我毫不客氣地走過去,在棋盤另一頭坐下,不等他開口,拿起自己這邊的棋子,落子,破了他棋盤上的棋局。
“好。”祁宴勾唇一笑,自顧自鼓掌,“公主殿下真是好手段!不過,我記得你說過不會下棋。”
我嗤笑一聲,“剛學的。”
“嗬,本尊不過是練練兵,錦雲閣聯合象嶼城,吞了我界三座城池,若不是司小姐給了我個機會,還見不到公主殿下呢!”
祁宴將棋子一顆顆從棋盤上撿回,收好。
“三座城池?我記得是讓他們吞了整個魔界來著。”我狀似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裡的棋子。
祁宴臉色沉了,看了我半晌,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終卻說:“司家小姐你帶回去,三座城池還回來。”
“行啊,還回來。”我點點頭。
“不過……”祁宴又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司家小姐的故事,真是感天動地呢!”
“嗯,是,”我繼續走神,拖著時間:“大小姐過家家的把戲罷了。”
“其實,城池也可以不還,就當是給司家小姐的聘禮也不錯!”祁宴道。
我冷冷瞥了一眼祁宴,沒有說話。
見我不答話,祁宴也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