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井千雄臉上失魂落魄,心亂如麻,喃喃道:“這是真的,真的。。。將軍閣下,請你相信我,嗚嗚嗚。。。”
他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悲痛欲絕,淚流滿麵,雙手用力拍打著地麵。
遠藤正明臉色鐵青,冷笑道:“你作為一個帶兵打仗的指揮官,哭有什麼用?軍人流血不流淚,你把大日本皇軍的臉都丟儘了,如果我是你,我就沒有麵目活在這個世界上。”
鬆井千雄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哽咽道:“哈依,將軍閣下說得對,我的確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我害死了那麼多皇軍士兵,我該死,我。。。我該死。”
驀然間刀光閃爍,他“唰”的一聲拔出指揮刀,雙手握著指揮刀的刀身,倒轉刀口,用力往自己小腹一捅。
熱烘烘的鮮血急速湧出,染紅了他的衣服,又滴滴答答滴落在地上。
“啊。。。”
旁邊眾人都嚇了一跳,但是沒有人去阻止他,都冷眼旁觀,一言不發。
鬆井千雄滿臉通紅,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由於流血過多,身子發冷,不停的顫抖。
他看了遠藤正明一眼,淒然道:“將軍閣下,對。。。對不起。”
遠藤正明臉色鐵青,冷冷的看著鬆井千雄,就好像看著一條野狗。
鬆井千雄血液流乾,驀然間身子微微一顫,蜷縮著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很快就停止了呼吸。
冷風如刀,掠過他的身體,帶走了他的生命,淒涼無比。
俗話說兔死狐悲,川島真勝看著鬆井千雄的屍體,麵如死灰。
他徹底明白了,部隊經曆了如此慘敗,需要有人負責,自己和鬆井千雄作為部隊的指揮官,再合適不過了,沒有人會可憐自己,死亡才是自己最後的歸宿。
川島真勝苦笑一聲,緩緩拔出指揮刀,剖腹自儘,步鬆井千雄的後塵。
直到他流儘最後一滴血,也沒有一個人去阻止他。
中村太郎看了看鬆井千雄和川島真勝的屍體,輕輕歎了口氣。
“山本君,遠藤君,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山本健司搖了搖頭,苦笑道:“在現代戰爭中,能夠使用火攻並取得成功的例子,可以說非常罕見,沒想到被我們遇上了。”
“由此可見,我們的對手非常可怕,就像是川島君所言,他們不是人,是地獄來的惡鬼,我們應該遠離他們。”
中村太郎又歎了口氣,喃喃道:“如今看來,226師連續擊敗那麼多皇軍是有道理的,我不得不承認,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我也有意撤兵,但是。。。華北派遣軍岡村司令官會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