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著臉, 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摁在真皮車座上,不由分說,俯身吻下去。
這個吻, 帶著幾分懲罰的意思,又狠又凶。
歲歲動彈不得,被迫承受資臨的蠻橫索取, 連喘氣聲都斷斷續續, “資……資先生……”
得到的回應, 卻是更猛烈的掠奪。
他第一次對她這樣,瘋了一樣,歲歲嚇住, 被吻得昏昏沉沉, 幾乎快要失去知覺。
然而他並不滿足於吻她, 等她回過神, 衣服已經被扯掉,他將她撈起來抱在腿上。
歲歲無力地伸長脖頸, 側臉挨著他的下頷角。朦朦朧朧的光線中, 她望見男人眸底深沉的欲望與焦灼, 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她。
她委屈地控訴:“我隻是參加一個晚宴而已……”
男人沒有聽她說話, 他隻是一味地做他自己的事。
歲歲不再說話,也無心再說話。
車窗外天氣變幻。烏雲被雷電劈出一道縫,淅淅瀝瀝幾滴雨水自縫隙溢出, 再然後又被撞出一個大窟窿, 雨勢轉大, 朵朵烏雲嗚咽著泄出傾盆大雨。
雨下了一路,車開到堡壘前,司機有些為難。
對講機這時打開,男人暗啞磁性的聲音傳來:“老李,將車停在這,你下車吧。”
老李連忙熄掉發動機:“好的,資先生。”
後車座。
資臨仍未清醒。從明家出來,到彆墅接人,看到歲歲和連夏生糾纏在一起的畫麵,他腦海中就隻剩下一個念頭:誰也彆想搶走她。
歲歲是他的。
隻能是他的。
司機一下車,資臨又試圖將歲歲從車角落裡拽過來。
歲歲全身紅透,哪都是紅的,眼眶紅紅的,鼻尖紅紅的,肌膚泛起一層淡淡粉色,像是一株曆經狂風暴雨洗禮的花骨朵,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
資臨一伸手過來,她就抬腿踢他。踢了好幾下,最終礙於力量懸殊,又被抱進他懷裡。
歲歲捂臉哭,“你變態。”
資臨怔怔地看著她掉淚,點頭:“對,我變態。”
歲歲哭得更厲害,捶他:“你怎麼可以在車上對我做這種事。”
他撫上去,滾燙的眼淚滴到指尖,一如她剛才的清澈。資臨將沾了淚水的手指遞到唇邊,低頭舔了舔。
鹹鹹的,一如她往常的味道。
歲歲張著水汪汪的淚眼,害羞抗議:“臟死了,不準嘗!”
他抬眸看她:“又不是沒嘗過。”
歲歲皺著眉哭。
今夜的資臨,不對勁。
從前他再怎麼蠢蠢欲動,也有足夠的自製力控製他自己,可是今晚,他完全就是一頭野生動物,像是突然被什麼刺激到,獸性大發,不顧後果。
是因為連夏生嗎?
資臨察覺到什麼了嗎?
“歲歲,我們再來一次。”
歲歲渾身一顫,她推開他:“我不要。”
他牽著她的手,往真皮車座上一摁,“你很喜歡,不是嗎,既然喜歡,為什麼不要?”
手掌下一片濕潤。
猶如針刺,歲歲下意識想要收回手,可是資臨不放,他握著她的手緩緩移動,聲音低沉魅惑:“你看,都是你的痕跡。”
歲歲羞恥至極,“資臨,你不要太過分。”
資臨捏住她的下巴,貼身湊過去,貪戀渴望:“我隻是喜歡想讓你高興,怎麼就過分了?”
歲歲瞪過去,目光裡寫滿不可思議:“我根本就不高興。”
“撒謊。”他急於戳破她的謊言,不管不顧,想要重新掌控她:“你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明明就很高興。”
歲歲緊閉眼睛。
資臨有些心慌,沿著她的嘴角舔舐,魔怔一般,低聲呢喃:“隻有我才能讓你高興,其他人都不可以。”
歲歲顫抖起來,沒出息地又軟成一灘泥,身體做出本能反應,委屈的啜泣聲變成細細的低吟聲,最終還是敗在他的手下。
潮漲潮退,一波才退,又起一波,他始終都在瘋狂地索吻,根本不給她任何喘氣的機會。
歲歲總算開口求饒:“資臨,停下,快停下。”
他問:“歲歲,你離不開我,對不對?”
歲歲被弄得快要發瘋,什麼話都往拋:“對,我離不開你。”
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
歲歲大口呼吸,連動一下都沒有力氣。
酸軟難受,她隻是呆呆地坐在他腿上,任由他捧住她的臉。
黑夜中,他的眼眸深邃似海,癡癡地問她:“歲歲,我想囚禁你,就從明天開始,好嗎?”
歲歲僵住。
他瘋了。
汗水打濕她的留海,她身上又黏又熱,狼狽至極,車廂裡近乎缺氧的空氣吸進去,像是在血液裡堵了棉花似的,哪哪都不舒適。
借著車內微弱的光線,她的視線垂下,將此刻與她麵對麵的男人掃量清楚。
他的西裝褲與上衣襯衣相接的地方,印出淡淡一灘水漬,領帶底部也有痕跡。這一套昂貴的定製西裝,被她毀得徹底。以後他大概不會再穿這一套,她也不準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