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練習時不小心傷了。”遲凜隻道。
熙肅望了望他,隻對他微微笑了一下。
不一會兒,隻見沙塵滾滾,大軍回至。
蒙匡等來至近前,翻身下馬,與永平帝跪拜行禮。
永平帝下了鑾駕,與蒙匡相見。
旁邊常福等已斟滿酒杯。
“蒙將軍,沙場征戰,勞苦功高,孤王略備薄酒,聊慰將軍戎馬之功,請!”永平帝舉杯向蒙匡,先飲儘一杯。
“蒙匡身受皇恩、邊疆衛國不過份內之事,豈敢言辛苦。多謝皇上賜酒!”蒙匡亦滿飲一杯。
蒙匡,字齊國,長年征戰,赫有戰功。
永平帝又端起一杯酒來,向雲麾將軍龐化虎、歸德將軍喬淩宇、恒德中郎將何齊等道:“諸位將士戍邊守城、保我浣月國萬千黎民百姓平安,功德無量,孤王略以薄酒相敬,諸位辛苦了!”
說罷亦飲儘此杯。
眾將相陪,亦飲儘杯中之酒。
“喬將軍。”永平帝向歸德將軍喬淩宇道。
“末將在。”喬淩宇上前跪拜行禮道。
喬淩宇,字乘風,十歲從軍,屢建奇功。
“桓川一戰,你妙計得勝、居功至偉,不負孤王期望。”永平帝道。
“皆是蒙將軍深謀精策、眾將士扶持之功。”喬淩宇道。
永平帝向他微笑點頭,回鑾駕端坐。
“這個喬淩宇,真是厲害!”遲厲向遲凜悄悄道,“聽說那一戰殺了禦風國第一大將軍、殲敵數萬,逼得禦風國不得不認輸投降。”
“他確實文韜武略不俗,十幾年前與遲越國一戰亦巧計得勝,自那以後便屢建奇功,從一個小小執戟長步步升來,如今已經是正四品了。”太子熙肅亦道。
“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遲凜點頭道。
細看喬淩宇濃眉深眼、直鼻寬額,雖然風霜滿麵,但一身英氣逼人。
“我以後也像他那樣就好了。”遲厲望著喬淩宇道。
“你已經幾日不曾練功了?”遲凜望著他笑道。
“我、我這幾日有些事務罷了,明兒就開始練!”遲厲臉上有些發熱,嘴上卻不服。
“好,明兒可不許再偷懶了。”遲凜向遲厲道,與熙肅相視而笑。
諸事既畢,禦輦先行,浩浩蕩蕩往淨月城回轉。
征戰諸將先回府邸,沐浴更衣,午後重新入朝,於崇清殿與永平帝跪行大禮。
常福手捧聖旨,宣讀封賞。
輔國大將軍晉驃騎大將軍、賞封地五十畝、白銀五千兩。
雲麾將軍龐化虎賞封地二十畝、白銀三千兩。
歸德將軍喬淩宇晉懷化將軍、賞銀兩千兩。
其他諸將各有封賞不一。
“蒙將軍,如今我浣月國國力如何?”永平帝向蒙匡問道。
“賴先祖基業、皇上治國有方,如今浣月國國力日盛。明丹、禦風皆與我國交好,西方、北方暫時安定。”蒙匡道。
“依蒙將軍所見,如今遲越之戰該當如何?”永平帝道。
“遲越自新王即位以來,陸續吞並了周邊四五個小國,漸漸成勢。又經五年修整,如今糧足兵銳,正是勁敵。”蒙匡道,“且遲越多深山溝壑,地形複雜,易守難攻,確是棘手。”
“蒙將軍所言,正如孤王所想。若遲越不來犯邊,兩相交好,是兩國之幸。如今遲越承天王盛年大誌,野心勃勃,對我浣月虎視眈眈,遲越之戰時歇時起,雖不曾讓他逞威,但也使我軍將士疲於應戰,實乃我浣月之患。”永平帝說罷這些,麵現難色。
“禦風國戰事告捷,北方安固,民心大安。待將士們稍作修整,可再往遲越,以分君憂。”喬淩宇上前道。
“有喬將軍這樣的英才,是我浣月之幸。”永平帝點頭讚許道。
“皇上謬讚了,蒙將軍籌謀深遠,末將不敢居功。”喬淩宇道。
“喬將軍不必過謙。”永平帝道,又轉向蒙匡,“如今年輕一輩亦頗有英才,蒙將軍既在京中,不防多加指點。”
“遵旨。”蒙匡道。
“今日諸位將士遠歸疲憊,早些回去歇息吧。”永平帝道。
於是眾將謝恩告退。
蒙匡卻未動。
待眾將皆去,上前向永平帝道:“皇上,末將尚有一事。”
“但說無妨。”永平帝道。
蒙匡便跪地道:“末將鬥膽,想替犬子求娶二公主”。
永平帝聽了,雖然有些突然,倒也在情理之中,便道:“蒙將軍有此美意,孤王明了。待我與皇後商議商議。”
“謝皇上。”蒙匡行過禮,便回轉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