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絕望、破綻!(1 / 2)

尊主帶領眾人剛來至山下便被一排十個禁軍暗使擋住了去路。

後麵也被五個禁軍暗使堵死。

尊主淺笑哼道:“天玄安排得倒挺周到。”

側頭對幽絕道:“鄭得交給你。”

“是。”幽絕道。

鄭得隻在醫藥上上心,並無修行。

幽絕當即將站到鄭得身側。

餘下子卿、餘興、莫行、暗聽皆是戰力。

當下禁軍暗使中五個堵住後路的嚴陣防守,其餘十人各執兵器,四人分彆攻向子卿、餘興、莫行、暗聽,三個攻幽絕,餘下三人則合力對付尊主。

尊主哼了一聲:“這麼急著殺我?”

手中已青杖在握,沉厚的青光自杖中飛撲而出,同時卷向攻來的三個暗使。

——逆鱗!

猛烈的青光撞開,三個暗使身上的防身氣蘊被擊得粉碎,登時向後跌出。

一個暗使最快穩住腳步,立刻催動氣蘊、全力以赴——匣破吟!

手中彎刀裹著迫人心神的氣蘊向尊主砍到。

其他兩個暗使一立住腳步,立刻躍身而起,同時全力催動氣蘊,一把長劍、一把利鉞一齊向尊主攻來。

幽絕在旁不禁喊道:“師父小心!”

尊主不閃避,也不後退,渾身青光湧出罩住一身。

彎刀、長劍、利鉞先後狠狠攻來,勢要破此青光障壁、取他性命。

但三把武器才一碰到尊主的青光障壁,就聽一聲渾厚的嘯鳴聲起,三人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彈了開來,重重地向後跌落。

這次不待他們起身三道青光已同時飛來,劃破了三人的喉嚨。

三人立時便沒了氣息。

圍攻幽絕的三個暗使此時也已倒地不起。

其他禁軍暗使見狀無不心驚。

本是堵住後路的五人立刻朝尊主和幽絕攻了上來。

但他們也並沒能撐得了多久,很快也斃命當場。

尊主青光再出,又將攻擊子卿等人的暗使儘數斬殺。

樹梢之上,數隻符黃的鳥兒飛起,向北而去。

很快,觀是殿內天玄道長收到了符黃鳥兒的消息。

他來到偏殿見到了永平帝,道:“十五個暗使已經全軍覆沒,恐怕殷穆虞已祛除舊傷,恢複了功力。他一路向北而來,看來他的目標就是淨月城!”

說著天玄道長跪倒在地:“都怪貧道上次判斷失誤,一時手軟沒能破了青門隱陣,致有今日之禍,請皇上賜罪。”

永平帝上前將他扶起:“如果當天是孤王在青門隱陣內見到先帝,也會跟道長做一樣的選擇。”

“多謝皇上體恤之恩。”天玄道長道。

又奏請,“貧道親自前去,阻截殷穆虞惡徒!”

“幽絕是不是也在?”永平帝道。

“是的。”天玄道長道。

“上次道長與他交手受傷不輕,如今要同時對付他們兩個,這太危險了。”永平帝道。

“貧道自有計較,皇上不必擔憂。”天玄道長道。

永平帝點頭道:“道長千萬小心。”

天玄道長即刻點選十個暗使,並三個道徒,當日南下,直迎尊主一行而去。

偏殿內,常福跪倒在地:“皇上,事關皇上安危,恕常福多嘴,眼下何不調集沿途兵將,阻止那個人靠近淨月城?”

永平帝道:“他功力已經恢複,再多的人也不過以卵擊石。如果天玄道長也攔不住他,孤王就在這皇宮中等他。”

榆兒晝夜不停地策馬疾行,有時支持不住,滾落下馬,勉強調息一回,仍爬上馬背趕路。

本來一路還算順利,不想突然迎麵而來兩個禁軍暗使,其中一個暗使掌風如刀就向她襲來。

榆兒大吃一驚,連忙自馬背上躍起。

那人緊接著又是一掌。

她本就重傷在身,行動遲了半步,被他一掌打在肩上,跌落在地。

那人上前立刻製住了她的穴位,榆兒便動彈不得。

另一個暗使上前提起尖刀就刺了下來,榆兒不由得驚呼大叫:“救命!”

那刀已落了下來,卻隻割下來榆兒的一片衣襟。

這個暗使拾起割裂的衣襟,向旁邊的暗使點了點頭,便跳上馬背。

剩下的這個暗使手裡拿了一顆藥丸,捏開榆兒的嘴把藥丸彈了進去。

榆兒立刻便要吐出,卻被暗使氣蘊催動,不自覺地就咽了下去。

“喂!這是什麼東西?”

暗使也不答話,將榆兒拎起橫放在自己的馬背上,亦飛身上馬。

兩個暗使催動馬蹄,掉頭向南奔去。

“喂,你們這是乾什麼?”榆兒在馬背上大喊。

“我們隻是奉命行事。”一個暗使道。

“奉誰的命?”榆兒道。

暗使卻不回答。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榆兒又問。

暗使仍然沒有回答。

榆兒急得大喊:“你知不知道皇上現在很危險啊?我要去淨月城!有人要謀反篡位!”

“姑娘請安靜。”暗使道。

居然這都沒點兒正常反應?

他們真的是禁軍暗使嗎?

“你們、你們該不是那個惡棍的同夥?”榆兒大喊,“快放了我!”

兩個暗使隻顧催馬前行。

榆兒急得又嘔出了一大口鮮血,再次暈濕了本就已經血跡斑斑的衫裙。

她還待再喊,卻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暈厥過去。

尊主一行正北向而行,忽然尊主停下腳步,細細辨了一回,道:“來了。”

幽絕亦辨了一回,道:“是天玄。”

尊主點了點頭:“看來今日就是與他了斷之日。”

一行人繼續前行,不久果然見天玄道長領著幾個弟子和暗使迎麵而來。

尊主住了腳步:“師父,好久不見了。”

天玄道長亦立住身形:“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了已死之人。”

“師父百年延壽尚如此矍鑠,弟子豈敢先死。”尊主道。

“這麼匆忙,意欲何往?”天玄道長道。

尊主道:“我殷穆虞要去哪兒,難道師父不知道嗎?”

天玄道長手撫拂塵接歎道:“善惡因果,自有天道,你又何必太執著。”

“既知有因果,那我們之間的恩怨,今日便來做個了結吧。”尊主說著,青杖中一道青光已猛然撲出——行水!

殺氣凜然,氣勢迫人。

天玄道長早已戒備,拂塵立刻掃出——輕風分林海!

凶猛的青光如被撕裂一般絲絲飄散,頓時失卻迫人之勢。

那邊幽絕等亦各執兵器在手,就要攻向天玄道長率下的弟子與暗使。

卻聽一個暗使大吼一聲:“都彆動!”

他舉著的尖刀上,飄著一片淺藍衣襟碎片。

正是先前製拿榆兒的兩個暗使之一。

幽絕見了此物,立時愣住不動。

天玄道長已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

這個妖女一直與幽絕同行,言行親密。

她竟然能輕易進得了馳天莊,卻又重傷而出,這其中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

殷穆虞下手豈會有活口?

她能活著出了馳天莊,這其中必有人相助。

這個人會不會就是幽絕?

他也拿不準。

但要同時對付殷穆虞和幽絕兩個人,他並沒有把握。

能不能順利阻截殷穆虞一行,這關係到當今皇上甚至是皇宮中所有人的生死,更關係到整個浣月國的根基和未來。

他無論如何也得試一試。

幽絕此時的反應,讓他不由得暗暗呼出了一口氣:看來這一著算是壓對了。

尊主見了幽絕神情,皺了皺眉,向天玄道長哼道:“想不到師父枉以正道自詡,卻乾出這樣卑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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