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了馮慶民家的小彆墅的院外。
卻發現,周懸壺站在門口。
好像正在等著什麼人。
這讓三人不禁想到了剛才的馮慶民。
忍不住交換了一個眼神。
神情全都略顯凝重。
馮慶民很快笑著朝師父迎了上去。
“師父,您這是擔心蕾蕾,所以特意在這裡等他們嗎?他們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怕他們走丟迷路了不成。嗬嗬……”
周懸壺卻沒有跟著笑。
神色凝重地看著馮慶民。
等到馮慶民尷尬地收起了笑。
才開口說:“慶民,體檢結果是不是已經出來了?拿給我看看。”
“師父,還沒……”馮慶民正欲否定,卻發現周懸壺正目光如炬地看著他,目光無比嚴厲,眼神宛如能夠洞察一切。
馮慶民心裡頓時一驚。
到了嘴邊的善意謊言,卻難以開口說出。
他這時才突然意識到,師父怕是早就已經看出了什麼。
所以才會在這裡專門等待他們的歸來。
周蕾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
心裡感到無比擔憂的同時,連忙想要阻止馮慶民說出真相。
這時,葉銘卻開口道:“馮哥,事已至此,這件事已經沒有必要瞞著伯父,你還是告訴伯父真相吧。”
“這……好吧!”
既然葉銘已經把話說破,馮慶民想要隱瞞都不行了。
他也根本不敢隱瞞。
一五一十地說出了真相。
相對於周蕾知道真相時幾欲崩潰的反應,周懸壺此時的反應,卻顯得比較冷靜。
可是捏緊的拳頭,卻暴露了他內心的激動。
馮慶民安慰道:“師父,現在結果沒有完全出來,可能情況並沒有那麼嚴重,而且,目前醫療水平日益提升……”
“慶民,若是你師娘她真的患了惡性腫瘤,你們醫院能有把握治好嗎?”周懸壺打斷道。
“這……”馮慶民猶豫片刻,老實說道,“師父,目前檢查結果還沒出來,師娘的情況還未明朗之前,我不能給出保證。而在惡性腫瘤這方麵,我們醫院的醫療水平,與省醫院相比還是差了不少。當然了,國內最權威的腫瘤醫院,是龍城華科院腫瘤醫院。我在那邊有個同學,之後我會聯係那個同學,讓他幫下忙,將師娘安排去那邊進行治療。”
“馮哥,謝謝你!”周蕾感激說道。
“不用謝我,蕾蕾,這本是我應該做的。哎,我隻恨自己醫術不精,不能親手治好師娘……”馮慶民滿臉愧疚,眼睛一熱,眼裡閃爍起了淚光。
而周懸壺此時卻歎息一聲道:“慶民,你也不用感到愧疚。你的醫術已經超過絕大多數人。要說你學藝不精,那也應該怪我這個師父沒有教好徒弟。”
“何況,為師也知道,像惡性腫瘤這種絕症,之所以稱之為絕症,便是因為無藥可醫。哪怕是所謂的神醫,也都無力醫治。”
“彆人都說我是神醫,可若是真正的神醫,又豈能治不好這絕症呢?所以說,我周懸壺哪裡有資格得到這神醫之名!甚至我一直認為,若是沒有治好絕症的醫術,誰都沒資格被稱之為神醫!”
聽到這裡,馮慶民不禁暗暗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