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用緊張。”
秦亦安慰道:“你可以想想,你不僅今天要站在陛下和文武百官麵前,以後的每一天,你都會站在他們麵前——這麼一想,是不是好點了?”
“……”
寧國韜一個踉蹌,差點給秦亦跪下。
“秦兄弟,你真會安慰人。”
寧國韜拍了拍秦亦的肩膀:“下次彆安慰了。”
“……”
隨後,秦亦目送寧國韜上了馬車,跟寧忠一起前往皇宮,開啟他的官宦生涯…
秦亦吃過飯後,便出了鎮國公府。
百無聊賴,他去了醉仙閣一趟。
打聽之下才知道,祝想容昨天便離開了。
而醉仙閣自秦亦得罪康王世子、一首“卻道天涼好個秋”引爆京都,閣中氣氛不斷高漲,並且在七夕詩會當晚達到頂峰,隨即便消退下來。
尤其隨著祝想容的離開,醉仙閣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會迎來陣痛期,秦亦見狀,心生感慨,竟有種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淒涼感。
隨後,秦亦便來到了懷義坊的坊門外,盯著來往的馬車,格外認真。
辰時過半,車身上印著“古”字的馬車碾著青石長街,從遠及近,朝著懷義坊而來。
秦亦立馬站起身來,攔住了馬車。
“秦公子,你這是…”
若是放在幾天之前,宰相府的車夫看到秦亦跟看到李慕白時的反應不會差太多。
可現在嘛,秦亦名聲大噪。
宰相府的下人誰不知道,這個準備退婚宰相府的少年,據說為鎮國公之子寫了兩首詩詞,幫他奪得詩會頭名,如同天方夜譚。
所以這車夫看到秦亦,態度尤為尊重。
“麻煩通稟一聲,在下想見古——”
“秦亦,你找我何事?”
古長鬆那渾厚的聲音透過車簾傳出:“既然你頗為看重禮數,難道不知,當街攔車很無禮嗎?”
“……”
秦亦當場就麻了。
上次看到古月容的馬車跟這輛一模一樣,他便先入為主的以為這是古月容的馬車,誰知這竟然是古長鬆的座駕…
“古大人,晚輩其實是想問婚約…”
“老夫前幾日便跟你說了,婚約一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人並不能做主。”
古長鬆的聲音頗具威壓,繼續道:“老夫已經修書淮陽,正與你爹商量。婚約如何,你隻管聽伱爹的安排,你自己無權做主,聽到了嗎?”
“聽到了…”
“至於這些年秦家所受的委屈,皆是因老夫對府上疏於管教,也在書信中向你爹提及,希望獲得他的諒解,若是你還心有怨氣,隻管來府上找我。”
“好了,讓開吧!”
古長鬆說完,秦亦趕緊讓到一邊,看著馬車逐漸遠去,暗自忖道:這特麼算什麼事啊?
此時,又一輛印著“古”字的馬車從遠處緩緩駛來,秦亦見狀,再次走了上去。
剛才搞錯一次,總不至於再搞錯了吧?
這麼想著,如同劫路的山賊,秦亦招手喊道:
“停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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