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格見狀也覺得無聊,伸頭往對麵的魯家燒餅攤望去,掃了一眼,撓了撓頭問:“胡嬸,老魯叔今天又沒開檔嗎,這都好幾天了吧?”
“今天應該是第五天了。”胡嬸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畢竟年紀大了,天天起早摸黑,聽說腰疼的還是下不了地,聽小魯那孩子說,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那怎麼行,這都幾天沒有開檔了,很容易就沒有熟客了,而且幾天沒開張,老魯叔還要看病,這花費可不小吧。
秀秀也是,怎麼都不跟我們提一下,要不是我們前幾天過來沒看見,問了一下嬸嬸你,還不知道這事呢。”侯格皺眉說道。
“傻孩子,人家秀秀和你們非親非故的,怎麼好意思開口麻煩你們幾個,而且這不是還有胡嬸嬸我嗎,沒事的。”
“也對,畢竟你又不是小源。”王苗嘿嘿笑道。
“對,我不是,那怎麼沒找你啊,你不也是小源的親人麼。”侯格一撇嘴,頂了回去。
兩人又鬨了一下之後,忽然沉默了下來。
隻有嘴裡含著一顆糖的小雲兒,正沉浸在甜甜的世界裡,眯著眼享受著,根本沒聽見他們說了什麼。
“也不知道小源那小子到了都城沒有,這麼久都沒一個回信。”侯格抬起頭望著攤外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時不時飄落的黃葉子,顯得有些沉悶。
說起了這個,胡嬸和王苗也都有想念已經離開快三個月的那個小子了。
雖然以前小源在他們身邊也不怎麼愛鬨,可是大家這麼多年都是這樣一起過來的,這裡的人幾乎都是看著小源由一個小少年到後來的都衙衛。
忽然身邊少了他,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本來小源離開了之後,老徐從新招的一批衙衛中,又重新給王苗侯格兩人補了一個新人替代小源。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總感覺配合不好,戰力和陣法和以前相比,配合度和戰鬥力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三人成陣的戰力還比不上兩人的。
結果,老徐隻得給他們倆又換了一個,但效果還是不明顯,短短三個多月,搭檔就換了四個,效果依舊不儘如人意,後來實在沒辦法了,隻能空著了。
反正用侯格的原話就是,小源這個位置沒有替代得了,還不如讓它空著,既然這樣,那就滿足他們倆了。
“都城離我們這裡這麼遠,小源說不定才剛剛到呢,哪有那麼快就有消息回來。”
胡嬸伸手拍打了一下侯格說道:“放心吧,小源身邊還有那麼多人陪著,一定安全到了都城,到了之後,他一定會立刻給我們寫信保平安的,耐心等一下,說不定呀,這信已經在路上了呢。”
“也說不定,那小子已經沉迷在聲色犬馬中了,畢竟都城啊,什麼美人沒有,哈哈哈。”侯格被胡嬸這麼一開解,心情很快就好了起來,
“亂說,小源才不是這樣的孩子呢。”胡嬸用手戳了一下侯格的腦袋,侯格嘿嘿笑道。
“對啊,小源我可是真正從小看到他大的,才不是這種人。”王苗撓了撓頭認真點了點頭。
侯格無奈地雙手一攤:“我開玩笑的嘛。”
“對了,前一段時間神武軍不是派出了幾百軍卒到桂嶺,聽說是清剿桂嶺的土匪,領隊的好像是那個高文吧,可惜了,沒讓我們衙衛上。”侯格唉了一聲,有些惋惜。
“不然說不定還能碰到小源他們呢。”
王苗撓了撓頭,有些疑惑:“我沒記錯的話,小源那個時候都已經走了好幾天了吧,按腳程,早就離開桂嶺了,說不定,那個時候已經在山海城,就是去了,也見不到。”
“你又知道了?”侯格一撇嘴:“那群都是高人,又不是什麼兵卒,誰說他們趕路就一定按時走的,說不定每天就走那麼一小段,偶爾找到客棧就歇幾天,遇到河邊就抓一下魚啊,烤一下雞啊之類的,畢竟那位李大人看起來也不怎麼正經。”
王苗眼都瞪大了,剛想說什麼,侯格也單手叉腰準備迎接進攻的時候,遠處一個衙衛手裡提著一個包裹正在大街上四處張望著,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忽然那衙衛往胡氏的攤子這裡掃了一眼,見到了侯格和王苗兩人,臉上一喜,舉著包裹就往這裡跑。
“王哥,侯哥!”那衙衛興衝衝地衝進了攤了,惹得塵土飛揚。
幾個吃個餛飩的泥瓦匠吃了一嘴塵,一拍桌子,站起來剛想發作,一看見來人的服飾,連忙乖乖坐下。
也不慢慢吃了,幾口扒拉乾淨,然後仰頭把湯倒進了嘴裡,從兜裡掏出幾個銅板,跟胡氏倒了聲謝,就趕緊離開了,衙衛太多,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