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牢那裡被數不清的冤魂擊潰後,陷陣放棄了這些刀客的性命,開始往著出口撤退。
凡是擋在他們麵前的不論男女都被毫不留情地收拾掉了。
幸虧一開始大立和搭檔有意地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麵,撤退的時候,他們第一個拔腿就跑。
陷陣的主力在前方和兩旁,後麵隻有幾個陷陣在壓陣,然後一個落單的陷陣就這樣被他們乾掉了。
撿起了他的連弩和佩刀,他們兩人避開人流,逃到了另一條通道內。
這條通道仆役不多,大多都逃走了,遊魂也不多,他們兩人邊打邊逃,距離出口也越來越近。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那奪命的呢喃又響起了。
“是誰?!”方大立實在忍不住了,轉身扭頭吼道:“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通道處隻有少出幾隻遊蕩的冤魂,但此時並沒有跟先前看見活人就呼嘯撲來,反倒是飄蕩了半刻後,便轉進了牆壁,貌似朝著另一邊去了。
“這,是被我罵走了?”方大立有些懵了。
“大。。。力。。”身後的刀客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忽然喊了一聲他。
“蘇叔,你看那些東西都跑了!”方大立有些驚喜地說道。
說完他轉過身去,但身後的出現的東西一切讓他頓時呆立在當場,眼睛瞬間放大,渾身發抖。
“大力~”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兩個渾身血汙,蓬頭垢麵的女子。
她們一個趴在蘇叔背上,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個則是站在一旁,笑盈盈地注視著方大立。
但那蒼白的臉色和滿是血汙的嘴裂開,怎麼看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秋姐。。。小稻。。。”方大立顫抖地喊出兩女的名字,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好久不見了,大力~”
“你們彆過來,我有拜祭過你們,穀香的死也不關我事,我隻是一個小小的打手,說不上話的。
你彆怪我不救啊,我無能為力啊!”
方大立不停地解釋著,雙手巍巍戰戰地舉起連弩對著她們。
秋姐陰陰一笑,便朝著方大立飄了過去。
“幫幫我們~”
“彆過來,彆過來,啊啊啊啊!!”
......
“嗖!”
“噗!”
一隻冤魂嚎叫著翻滾了幾下便被身體裡冒出的焰火燒成了火星,消散在空中。
“呼,你們還有多少弩箭?”陷陣的頭領用衣袖拭了拭佩刀問道。
“我還有五支。”
“我還有三支。”
“我還有八支。”
...
“我就這最後一支了。”一個甲士把弩箭上好說道。
“這鬼東西還這麼多,不能再這麼耗了。”頭領把麵甲推上呼了口氣說道。
“接下來能近戰就近戰吧。”
“還有多久能出去?”頭領朝著身旁的一個甲士問道。
“穿過這條通道,就到競技場了,然後順著競技場走,再過兩條路,就該到正門了。”甲士辨認了一下周圍說道。
“娘的,怎麼把路做著這麼複雜,每條看起來都一樣。”
頭領啐了一口,望著身上的鎧甲,符文已經有了些許暗淡,便提著刀招手道:“那就快走吧,這甲貌似也快不頂用了。”
“是!”一眾甲士應道。
身旁的甲士看了一眼躲在不遠處瑟瑟發抖的一群仆役和婢女,低聲問道:“那這些人怎麼辦?”
“挑十五個,剩下的讓他們幫忙擋一下吧。”頭領淡淡說道。
甲士點點頭,轉身朝著十多名同伴做了個手勢,那些甲士便向著卷縮在角落處的仆役走去。
“大人,你們要乾什麼?!”
“大人,求你了,把我們帶走吧,做牛做馬都可以啊!”
任憑他們怎麼哀求,那些甲士都無動於衷,帶走了十多個婢女還有幾個身材瘦弱的仆役,其餘的隻要纏上來就一腳踹開,順道對著他的腿給了一刀。
正在拉扯著這些仆人的時候,突然在拐角處,幾個甲士邊舉著連弩往後射,邊往著頭領這邊跑來:“首領,不好了,它們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