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向陽均聽了頗有些興趣地扭頭問道:“都衙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也許是那位秦指揮使的原因吧。”裨將回答道:“那位秦指揮使自從從天穹逃出後,便開始整頓都衙衛。”
“一開始那些劫獄的人幾次都差點得手,有一次已經殺穿了都衙衛的詔獄,都快見到人了,可惜還是沒有成功,被後麵趕來增援的都衙衛給圍剿了。”
“之後幾次,都衙衛好像越來越強,那些殺手不但沒能再靠近詔獄,甚至有些藏身之處都被都衙衛給翻出來了,一個個被都衙衛的長槍下戳成了破麻袋。”
“聽說最近的一次還是在兩個月前,秦指揮使要提審那婦人,在運送的時候,一劍挑帶著手下的人出現了,不過卻中了埋伏,手下的人幾乎死傷殆儘,連一劍挑本人都差點被生擒。”
“現在那人是下落不明,屬下無能,未能趁此機會捕殺一劍挑。”說到這裡,裨將羞愧道。
“此事我略有耳聞,畢竟能在數百都衙衛手中逃過的人,算是有幾分本事。”向陽均點點頭:“可惜了。”
說完便又抬起頭望著大營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裨將隻得護在一旁,不敢胡亂說話。
過了一會,先前帶兵進入入大營圍殺的那位裨將渾身血汙如殺神一般地走了出來,鮮血在他的鎧甲上淅淅瀝瀝地滴落著。
“稟向帥,大營駐地軍士已被全部殲滅,我軍無一人受傷!”
“嗯,清理一下吧,稍後,你便進駐此地吧。”向陽均眼皮都不眨一下,隻是稍稍點頭,便調轉馬頭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都殺了吧。”忽然輕飄飄的丟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是!”而一直圍在先前那十多個逃出來的大營軍士身旁的軍卒忽然大聲應道,便抽刀朝著一臉先是茫然隨後化作恐懼的軍卒斬去!
血光飛濺。
很快,數百名軍卒從大營裡抬著屍體出來,堆放到板車上,拉著往遠方離去。
更多的軍卒開始熟練地從大營的帳篷裡拿出水桶,提起掃把,開始大掃除大清洗。
夜深,人不靜。
三個時辰後,天微微亮,大營一片安寧,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幾個軍卒打著哈欠從帳篷裡走去,給守夜的袍澤換了換崗,其餘的軍卒開始三三兩兩地集合在一起,該巡邏的巡邏,該訓練的巡邏。
如同往常一般。
“真有意思啊大梁人。”遠處的一個小土坡上,一個少女望著大營那忙碌著如同螞蟻一般的軍卒嘻嘻笑道。
“彆看了,我們該走了。”忽然身後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
少女高興地轉過身朝著白衣男子蹦蹦跳跳過去,在白衣男子身旁,一個壯碩的大漢正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
“馭歌,我們現在就走了嗎,不是說有個故人你想見見嗎?”傀儡女問道。
“思來想去,還是不見為好,不然又要生出許多麻煩事。”馭歌搖搖頭,然後抬頭望向某處說道:“走吧,再不走,一會怕是要費點功夫了。”
“好吧。”傀儡女點點頭,有些可惜道:“唉,聽說今日就是朝貢大典,我還想看看熱鬨呢。”
“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回去蒙頭大睡一覺。”一旁的巴塔克大咧咧地說道:“走吧。”
傀儡女哼了一聲,站在馭歌身旁也不出聲。
馭歌無奈地搖搖頭,先是看了一眼都城皇城方向,又扭頭望著遠方的營地,隨手一揮,一道流光浮現,便帶著兩人離開了這裡。
半柱香後,空間突然一陣波紋蕩漾,不一會,便憑空撕開了一道裂縫。
穿著高麗服飾的一男一女便從空間中走出。
“竟然被他逃了。”一臉威嚴的老人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圍,哼了一聲。
“都怪我,若不是我一時冒進,中了他的術法困在虛無,連累歌師來救,那幾人一定走不了!”身旁那位身材高挑,長相美豔的少婦一臉愧疚。
“無妨,那小子雖然年輕,但術法修為倒是不淺,彆說旁人,就是老夫我要解開他的術法,倒也要花上不少時間。”被稱為歌師的老人說道。
“隻是,你可看清那幾人就是之前在我高麗都城打鬨一場後離開的惡人?”
“回歌師的話,那女孩我沒有見過,但是另外那兩人,我認得清清楚楚,就是他們殺害我高麗士卒,在都城肆虐了一場後便悄然失蹤的惡人。”少婦點頭說道。
“先是出現在我高麗,如今又出現在大梁,他們到底在謀劃些什麼?”歌師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