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你鬼叫什麼?!”望著雙拳緊握,躬身怒吼的皓白,小杜覺得莫名其妙。
“你不懂,這是三浦教我的,他說平日裡訓練或者和人對戰的時候,先這樣吼一下,力量會比平常湧現的更多。”皓白一副凶狠樣說道。
小杜翻了個白眼:“那也不用現在吼吧,再說,真打起來的時候,敵人還有給時間你怒吼,這麼友好麼。”
“切,你才不懂,那個幼次郎聽說那晚和穀師姐比武的時候不也這樣吼過麼,後來聽說還能化身為神獸。”
“他那是入魔!”小杜一拳砸在皓白腦袋上。
“怎麼的二位,鬨夠沒有,走了。”小源持著兩根火把過來見兩人又在打鬨,不由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啊,今天真的不回去啊?”皓白接過火把,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此時殘陽早已落下,天邊隻剩一絲泛紅,天色暗了下來。
沒想到和這些扶桑子弟就這樣遊山玩水,在河邊弄了個野炊,一天就過去了。
“應該不回了,他們貌似都沒玩夠。”小源點點頭。
“不會吧,他們平日這麼刻苦修煉的嗎?”皓白怪叫道:“我不想在野外過夜啊,蚊蟲又多。”
小源搖搖頭:“不會在野外的,穀師姐發現這裡附近有個小村,咱們晚點的時候就去那裡借宿一晚就好了。”
“我們二十幾個人啊,那村裡人不願意怎麼辦?”皓白說道。
“怎麼可能不願意,又不是不給錢。”小杜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走吧,現在也不早了。”小源把火把遞給小杜說道。
一行人點起了火把,浩浩蕩蕩地朝著村子的方向走去。
而他們的動作全落在了山上的蒼狼和飛魚眼裡。
“怎麼,要阻止他們麼?”飛魚問道。
蒼狼搖搖頭,嘴角微微上揚:“不必,看來今夜想必會很熱鬨。”
“今夜熱不熱鬨我不知道。”飛魚眼光忽然落在一處:“但現在就挺熱鬨的。”
“嗯?”蒼狼側首望去:“他們已經找到了這裡?”
“需不需要管?”
蒼狼想了一下還是搖搖頭:“不必,我們回到殿下身邊護著就好,其餘的與我等無關。”
“好。”
“哎呦,今天是什麼日子呢,怎麼這麼多借宿的呢。”村口處,一位宿老在幾個中年村民的陪伴下正和小源一行人談著。
“老人家如果不方便的話,那我們就不進村打擾了。”穀雨說道。
“不不不,小姐您多想了,小村物寡,能得到這麼多位公子小姐的青眼,是我青水村的榮幸,可不敢說打擾。”宿老和藹又謙卑地笑道:“隻是小姐人多,安排住宿的話需要一點時間,若不嫌棄,先到我村祠堂稍作片刻如何?”
“祠堂?”穀雨微微一愣:“我等乃外人,並非族中之人,貿然打擾,是否會驚擾?”
“哈哈哈,說是祠堂,也不過是早些年間留下來的空宅子,平日裡接待外客倒多於村中之人,並無太多規矩,真正的宗祠可不在村裡,不礙事不礙事。”
穀雨點點頭:“那便有勞了。”
“客氣了客氣了。”宿老撫須笑道,接著便喚過幾個村民引領眾人朝著村中祠堂走去。
“小源君,你們大梁人都這麼好客的嗎?”並肩走在小源身旁的織雪一邊好奇地打量著村裡的那些看熱鬨的小孩,時不時笑眯眯地打幾聲招呼,一邊問道。
“嗯,一般都會的。”小源有些僵硬地點點頭。
“斯國一~”
啊?完全聽不懂。小源眼裡浮現一絲無奈,他是真的不擅長聊天,更不擅長和女孩打交道。
真羨慕那些何時何地,不論生疏都能聊的火熱的人。
小源回頭看了一眼唐氏兩兄妹。
阿皆就算了,這不是能聊,這是死皮賴臉。
學不了
望著唐仁皆一副嬉皮笑臉地纏在兩個雙子姐妹花的扶桑弟子身旁,小源不禁搖了搖頭。
小舞麼,她倒是能聊,不過性子有些冷淡,入不了眼的人,一般接近不了她,能接近的,才發現其實她是真的能聊。
這個也學不了。
每次和不熟的人走在一起,小源總是感覺渾身不自在,偏偏這些日子,武田織雪不知道為何,隻要出現在預閣,就一定來找他。
弄得他手足無措。
倒不是小源看不上或者怎麼滴。
就純粹是那種見到女孩,舌頭就開始打結,嘴就開始哆嗦了,各種不舒服的感覺。
為了避免尷尬,小源乾脆就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