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麼?”正聽著宿老絮絮叨叨的時候,小源從身後趕了上來問道。
“沒有。”
“額。。”小源一下子被噎住了。
按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要灰溜溜地回去了,但是小源卻仍然跟在穀師姐身旁,不為彆的,就是不想回到織雪身邊,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她交流啊。
可穀雨也沒有理會他,倒是和宿老聊得挺好。
小源正尷尬著,決定要找點話題強行切入。
聽到兩人說著這裡時常也會有外人借宿後,小源靈機一動,連忙加入話題:“說起來,您老剛剛說今夜借宿的人多,難道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借宿嗎?”
“嗬嗬,當然有,不過人就沒有那麼多,他們先你們一個時辰到,又沒吃過飯,老夫讓村裡的小夥給他們送飯去了,如今應當是用完飯了。”宿老笑道,忽然朝前一指:“看,那便是我村民,該是送飯回來了。”
說完便朝前喊了一聲,生氣十足,倒不像已經年邁古稀之人。
那滿臉胡茬的村民聽見後,便急忙朝著宿老走來。
“老爺子您找我?”
“哎,來了正好,和幺兒他們一起,帶幾位客人去祠堂稍坐一會,今夜幾位公子小姐便在村裡過夜了。”宿老吩咐完又轉身對穀雨和小源笑道:“老夫老了,走不了長路,就不陪幾位了。”
“祠堂麼?”不知為何,胡茬男聽到這個後,眼裡忽然有一絲不明意味的光劃過,但很快又恢複了。
他點頭笑道:“行,幾位跟我走吧。”
“有勞這位大哥了。”小源行禮道。
“哈哈,可不敢承禮,不嫌棄的話,你們喊我根生就好。”胡茬男摸頭憨笑道。
說罷便轉身帶路。
小源幾人拜彆宿老後便跟在胡茬男身後。
跟在根生身後,一開始還沒什麼,稍微接近一點後,小源便感覺到一點異樣。
這氣息,怎麼有些熟悉。
“穀師姐,你有沒有聞到一點奇怪的問道?”小源低聲問道。
穀雨鼻翼微微一動,搖了搖頭。
“難道是我錯覺?”小源疑惑地自語道。
“也不一定。”穀雨說道:“這村從一進來就有些奇怪的感覺,但又說不出哪裡奇怪,我原本以為是我多想了,也許不一定。”
“奇怪?”
“嗯。”穀雨點點頭,隨意地掃了一眼說道:“沒有生氣。”
“沒有生氣。”小源眉頭微微一抬,望著來往的村民,看著他們臉上掛著的笑容,瞬間明白過來。
那些人臉上的笑容雖然燦爛,卻有種說不出的彆扭,明明是很熱鬨,可卻感覺這些熱鬨和這條村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笑得很好看,但沒有感情,像是木雕一般。
這村少說也有數百口人,這會正是晚飯的時候,雖然炊煙嫋嫋,一路上見到村裡打鬨的小孩和一些婦人也不少,但不知為何,沿途所見,卻給人一種很冰冷的感覺。
更重要的是,走到現在,沿途連一條狗都不曾見過,甚至雞鳴也沒聽見一聲,看著不少豬圈都空了。
有些屋外的牛棚明明一旁堆著不少草料,可牛棚卻空空如也,木槽上蒼蠅都未曾見到幾隻。
這不是一條正常的村落該有的樣子。
“今夜可能要麻煩你照看一下。”穀雨忽然說道。
“師姐放心。”小源神色凝重地點頭。
“哎,是你,小源兄弟!”
兩人正低聲交談的時候,忽然一聲豪邁爽朗的聲音從一處房門處傳來。
小源被嚇了一跳,連忙望去。
一個身材壯實魁梧的大漢叉腰哈哈笑著。
小源眯著眼細細打量了好幾眼,忽然就高興地揮手招呼道:“巴大哥,好久不見!”
那壯漢高興大踏步走過來,一巴掌打在小源的肩膀上,差點沒把小源給拍地裡。
“說了多少次了,我姓巴塔,不是姓巴。”巴克金假裝生氣地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巴塔大哥你彆見怪。”小源連忙道歉。
“說起來,巴塔金找你好久了,怎麼突然不做那雞生意了,還不見人了,害我找了好久!”巴塔金質問道。
“額,不是做雞,是泥焗雞。”小源連忙解釋道,他瞄到穀雨師姐雖然表麵上麵無表情,但他能看出,她忍得很辛苦。
“都一樣!”巴塔金隨意說道:“行吧,原來是這樣。”
隨後又打量了一下小源的裝束,一襲淡青色袍服,頭上長發雖然沒有帶冠,但也挽髻用了一根發帶束好,加上本來就清秀的臉龐,如同一個斯文的小書生,或者是哪家的小公子一般。
“原來小源兄弟那是曆練啊,不過也太奇怪了,你們家族曆練是派人出去做泥焗雞買賣的?”巴塔克自認為自己理解了。
“額,也算也不算。”小源尷尬地說道:“其實那個時候是真的在做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