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世家的人不是傻子,沒那麼好應付的,雖然這次之後他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一定能找到你,但也不排除會出什麼意外。
所以我們趁著群主和親王要出使扶桑,還得做一場戲,把他們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等你入了北境,他們也無可奈何了,看他們那副嬌貴的模樣,怕也不舍得讓族裡的弟子闖入那被活屍侵占的北境吧。”劉小忠點頭道。
“你說郡主和親王要出使扶桑?”小源沒留一下後麵的話,隻注意到了這一點:“你說的郡主和親王是璿璣玉衡嗎?”
“郡主是璿璣郡主但親王我就不清楚了,我沒見過。”劉小忠撓了撓頭道。
“他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使扶桑。”小源低頭沉思道。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們這隻艦隊是被抽調過去充當護衛的,其他的事也不是我這個大頭兵能知道的。”劉小忠笑道:“行了,小源哥你先休息吧,一會吃飯我給你端過來,你就放心吧,這段路程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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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聊啊,早知道就不跟著來了,還不如留在禦直所。”半月後,在一支龐大的大梁水師戰隊旗艦上,一襲宮裝的璿璣撐著下巴雙眼無神地望著窗外的茫茫大海發呆。
“早說不讓你跟著來了,非得要來,這出使本就不是什麼有趣之事。”身披錦袍的玉衡坐在一旁細細地品著茶,見璿璣這幅模樣不由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要不是陛下說這一次出使扶桑順道把瀟姐接回來,我才不來呢,最討厭朝堂的事了。”璿璣嘟著嘴說道。
“姐姐啊,想來也好些年沒見了。”玉衡聞言有些懷念道:“上次見麵還在幾年前跟著指揮使他們帶著你去北境曆練前,那時候你可還是個預閣弟子呢。”
“我們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小源的。”璿璣回頭笑著說。
玉衡點了點頭,唏噓道:“那時候還是個都衙衛,桃林一夜,他差點死在活屍手上,沒想到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已經到了我都要仰望的地步了,真是不得了。”
“三叔說,但凡你這幾年要是下點功夫,少摻和那些朝廷的事,修為都不至於多年停滯不前,他說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很快就要離開內禦直了。”璿璣哼道,隨後又有些擔心道:“三叔是開玩笑的吧,不會真的趕你走吧。”
“指揮使是一番好意。”玉衡搖搖頭:“隻是生在帝王之家,有時候也身不由己。”
“我也不過是第五代玉衡罷了。”
“師兄。”璿璣仿佛聽出了什麼,忽然回過身子很認真地說道:“我們就當禦直吧,朝堂的事,彆管了。”
“傻丫頭。”玉衡笑著搖了搖頭:“如今我以親王之位坐在了出使扶桑的船上,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璿璣聞言,忽然心情低落了很多。
“小傻瓜,不用擔心,不是每代玉衡的下場的那麼淒慘的,師兄心裡有數。”玉衡站了起來,走近璿璣輕輕地敲了敲她的小腦殼:“好了,快去玩吧,留在房間太久會悶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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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京都,櫻花神社
聖女織雪撚著裙擺蹬蹬瞪地在廊道上跑著,過往的仆人婢女紛紛避讓行禮。
“哎呀。”一個腳滑,織雪臉上一驚,眼看就要摔倒,身旁的婢女驚呼連忙上前,卻依舊趕不及。
突然一隻手在身後伸出一把拉住了織雪。
“怎麼這麼不小心。”聲音故作沉穩,但變聲期帶來的沙啞還是出賣了本人。
織雪回頭一看,臉上一喜:“幼次郎,你回來啦!”
“本大人天資聰穎,區區修行不在話下。”多年不見,已經長成翩翩少年的幼次郎聞言嗤聲道。
“四年前說要三個月完成修行,後來又說四個月,再後來半年。”在他身後,一個白衣中年男子緩緩踱步而來:“結果用了四年才完成這修習,還說天資聰穎,你作為下一代的執劍人,我很是為未來的神社擔憂。”
“朽木叔叔!”織雪開心地喊道。
“許久不見,聖女大人。”朽木朽白微微躬身道。
織雪臉上喜色楞了一下,心中的喜悅化作微微的失落,點了點頭:“朽木君。”
朽木修白當然明白織雪情緒,但沒有辦法,織雪如今雖貴為聖女,但神社裡麵的非議還是很多,不少人認為她這新一代聖女和曆代聖女相比根本沒有可比性。
作為現任的執劍人,朽木修白隻得用自己的身份抬起織雪,不然連執劍人都開始隨意對待織雪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將她放在眼裡了。
希望,織雪日後能夠明白。
站在兩人之中的幼次郎敏銳地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情緒,連忙打斷兩人的沉默,朝著織雪問道:“織雪姐姐,你剛剛這麼急要趕著去哪呢?”
織雪怔了怔,忽然笑了,對幼次郎說道:“我聽父親...社主大人說,近日會有大梁使團到訪,聽聞會有熟人前來,一時心急想要知道具體信息,就跑得急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