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使團?”幼次郎皺了皺眉:“閒來無事怎麼突然出使我們扶桑,那不成是因為那個臭女人嗎,哎呀!”
看著摸著腰部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幼次郎,朽木微微闔目:“無禮,那是大梁皇室的長公主,也是我櫻花神社的貴客,你不能因技不如人就惡語相向。”
“不是已經去了封號麼,還什麼長公主。”幼次郎揉了揉腰嘟囔道:“可惡的臭女人,隻會搞偷襲。”
“一個沒了封號的長公主若是一點都不重要了,需要一位親王一位郡主來接麼。”朽木微微搖頭:“愚蠢。”
“你!”
“好了好了。”織雪見幼次郎又要鬨了,連忙安撫了幾句這才安分下來。
忽然,正在生悶氣的幼次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眼睛一亮,問道:“織雪,你說這次大梁使團這麼大陣仗,是不是得派很多人保護啊。”
“當然,聽說來了一支很龐大的艦隊呢,光是軍士就有上萬人。”織雪不明所以隻能點頭道。
“那....”幼次郎眼珠子一轉:“那個內禦直也會派人護送吧。”
“嗯嗯。”織雪點點頭:“這一次聽說隨行的人員裡還有副使。”
“啊,我聽說,穀雨那個女人是不是成了內禦直的副使了?”幼次郎問道,眼裡滿是好奇。
“穀雨大人的確是成了五道的副使。”織雪點點頭。
“這樣啊,真不愧是幼次郎看上的女人,的確配得上幼次郎。”幼次郎聞言滿意地點點頭。
“啊幼次郎你對穀雨大人還...”織雪有些訝異。
還以為想當年是年少無知,沒想到幾年過去了,幼次郎雖然一直在深山修行,與外界幾乎斷絕了所有聯係,誰知道如今出山,第一件事還是想著大梁的那位女副使,看他的模樣,這幾年沒少打聽穀雨大人的消息呢。
唉,這樣一來,要是傳出去,得讓多少心生仰慕的女子傷心呀。
真是令人苦惱。
織雪不禁搖了搖頭。
朽木見狀淡淡說道:“終是年少無知,會過去的。”
“你!”織雪還沒說話,幼次郎一聽便怒目圓瞪:“憑什麼這樣指責幼次郎,幼次郎是認真的!”
“好,你修行的時候若是有這一半的態度,倒不至於困了四年。”
“....”幼次郎被哽住了,忽然大袖一揮指著朽木:“本大人要和你決鬥!”
“哦?”朽木微微抬眉:“是要提前進行執劍人試煉麼?”
“呃...”幼次郎脖子一縮,頓時氣勢縮了大半,現在的他雖然比幾年前強了不少,可在現任櫻花神色執劍人麵前還是不夠看的,要是現在進行執劍人試煉,怕是自己會被打的很慘。
朽木修白這個可惡的冰塊臉可從來不會顧及幼次郎大人的臉麵!
可不應下來,傳出去說本大人害怕了,豈不是更丟臉,以後即便是成了執劍人,大概也會被人揶揄說現任的執劍人能有多厲害,當年還不是被上任執劍人吊著打,還打出了陰影,連應戰的膽量都沒有了。
這可怎麼了得!
可是迎戰,真的打不過啊。
如果應戰,真的會跟上次一樣被壓在土裡打的啊。
那真的很疼啊!
幼次郎臉上顏色繽紛,陰晴不定,顯然內心正進行著劇烈的天人交戰。
“朽木叔叔和幼次郎君就彆開玩笑了。”見幼次郎那模樣,織雪那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連忙出聲調和:“我們今日可還有事做呢,可彆誤了時間。”
“啊對對對。”幼次郎見有台階下便順勢下滑連連點頭:“織雪說得對,還有事做呢,本大人可不是怕你,身為下一任的執劍人,本大人是不懼怕任何挑戰的,但也不能誤了時間。”語速過快,還有些語無倫次,但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能把話題扯開就最好。
朽木見狀也不戳穿他,反倒順著問道:“你可知今日要做什麼事?”
“對啊,今天做什麼來著。”幼次郎眨了眨眼,看了一眼織雪,忽然聲音提高了八度:“不是去見那臭女人吧!”
“怎麼,小次郎你很害怕見到姐姐我嗎?”忽然一個身著靛藍衣裙英姿颯爽就綁著一根馬尾的女子如同男子一般哈哈大笑地從遠處廊道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