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謝謝姐姐,啊,好辣……不過,好溫暖。”】
【“嗯……就是這樣,彆再哭了,請把你們的淚水留到以後。”】
【“大姐姐,可為什麼,為什麼你也哭了……”】
【“我為拯救了你們不受惡意的摧殘而哭,但……我以後也會儘量少哭。”】
【“等我們贏了,等我們自由了。”】
【“我們會放聲大哭,在荒野裡,在雪地裡,在堆得滿滿的麥垛上放聲大哭。”】
【“大姐姐……我想跟著你,我想跟著你到那個時候去哭……”】
【“來吧,跟我來吧,我叫霜星。”】
【“霜星……以後可以叫你大姊嗎?”】
【“當然,我隊伍裡其他人也是這麼叫我的,你叫什麼名字?”】
【“安妮,我叫安妮,大姊。”】
【“安妮……(用手捧著安妮的臉),真是個美麗的孩子。”】
雪怪實際上就是這麼簡單的東西而已,他們不是什麼雪原上的怪物,他們僅僅隻是一些從礦場中被解救的普通人。
霜星的隊伍很年輕,雪怪們最年長的也不超過三十五歲,而最小的……甚至隻有九歲。
凍原之上的日子總是不好過的,霜星的寒流能夠滅絕一切生機,卻也無法帶來生機——她凍結一切,卻無法帶來一粒稻穀。
但她的隊伍總能活下去……冰封過的原野也許短時間會充斥死寂,但終究會有春芽從中破土。
……
……
請站起來,霜星,請站起來。
繼續為感染者而戰,這片大地仍然需要你吹向邪惡和不公的凜冽。
站起來,霜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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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蘭柯佩爾的血液不斷輸送下,霜星的呼吸逐漸緩和下來,神色也逐漸平靜。
蘭柯佩爾能夠明顯看到霜星背後的源石結晶正在肉眼可見地脫落,那些被源石結晶所帶來的傷口也正在愈合。
“這就是,我的血……?”
蘭柯佩爾不禁凝視著手中翠綠色的液體,血脈移植成功之後複刻過來的博士血脈第一次為其他人使用就大展神威。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複刻了博士的血脈之後,蘭柯佩爾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脈已經呈現一個極其飽和的狀態。
在這個狀態下自己再也無法移植其他的血脈了,倒不如說能移植成功哪怕一次血脈,而且是初次嘗試就獲得成功,蘭柯佩爾已經是極其幸運了。
另外,蘭柯佩爾發現,真正有作用的並非是博士的血液本身,而是他血液中那種未知的綠色因子,這種綠色因子可以急速地崩解源石的成分。
在體表的源石會立刻被從分子層麵崩碎,脫落,而在血液中的源石則會被迅速無害化,被人體吸收,起到直接淨化的效果。
蘭柯佩爾暫時將它的醫藥術語命名為USM(UltimateSpecificMedie),翻譯為究極特效藥,這種藥物將會給整個泰拉大陸帶來劇變。
隻是單靠蘭柯佩爾的血估計是有相當長的一段路要走,這些綠色的因子是需要時間來緩慢產出恢複的,而如果沒有這種綠色因子,單靠蘭柯佩爾的血沒有任何作用。
並且,蘭柯佩爾發現,這些綠色因子正在急速地加快自己血液的新陳代謝,如果自己不是能夠操控血液,支配血液的血魔,這樣新陳代謝的速度足夠讓他直接衰老而死。
所以等後期有了資本之後,蘭柯佩爾必須想辦法去一趟科技極其發達的哥倫比亞,想辦法招攬萊茵生命或者自己拉一個信得過的研究團體對USM展開研究。
不隻是為了拯救這片大地的所有感染者,讓他們從礦石病的陰影中脫離出來,同時也是為了探尋源石的本源和秘密。
蘭柯佩爾將霜星輕輕放下,他的動作非常溫和,在他手中的白兔子的呼吸很平緩,很平緩,仿佛僅僅隻是一次平常的睡眠。
“大姊……”
那名雪怪小隊的成員看到霜星明顯得到了好轉,整個人幾乎都要給蘭柯佩爾跪下了,蘭柯佩爾一把將其拉起,說道:
“你乾什麼?還做這種動作?”
那名雪怪成員激動地說道:
“蘭柯佩爾先生,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大姊對於我們來說就是我們的一切,要是她出了什麼閃失,我們根本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蘭柯佩爾認真地回答道:
“霜星是我的夥伴!我絕不會讓她死!如果你們真的想感激我,就請和你們的大姊一起,為了感染者而戰鬥!為了打破世間的不公和殘暴而戰!”
雪怪成員立刻回答道:
“放心,蘭柯佩爾先生,有您在,有大姊還有大老爹在,我們必將取得最後的勝利!”
蘭柯佩爾點了點頭,在醫治好了霜星之後自己覺得渾身有些不適,最直觀的就是惡心,想要嘔吐,但此時他已經沒有時間恢複了。
愛國者還在等待著自己。
蘭柯佩爾捂住額頭用力晃了晃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隨後立刻足下發力一竄,朝著愛國者所在的方向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