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衝她扮了個鬼臉,唇邊露出一絲壞笑。
巫丹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一張小臉兒又變得紅撲撲的。抬頭輕聲說道:“喝酒可以,但千萬彆喝太多了,喝多了傷身。”
我毫不客氣的回嗆道:“打住。你才做了一天將軍夫人就想來管我,癡心妄想!誰都彆想管我。我從小就立下了宏圖大誌,做個無法無天,無人敢管的土匪!”
巫丹雙眼發亮,顧盼神飛,看上去並沒有被我嚇住。而是露齒一笑,輕語道:“那就繼續去做你的土匪吧,我才懶得管你呢!惡賊。”
其實在整個軍營裡,要說和我最親近的,還得屬秦大哥。
與他一起把酒言歡,我可以口無遮攔,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當他得知我金屋藏嬌時,驚的差點沒把下巴掉到地上。
“你義父南宮大將軍,他知道這事嗎?我說你小子膽子真夠肥的,這裡可是軍營啊!你小子這叫色膽包天。”秦大哥放下手中的酒杯,瞪大了雙眼問道。
我一臉淡定地回答道:“要麼說咱哥倆從骨子裡就透著親近呢?事發突然,我還沒來得及告訴義父大人呢。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不過我們之前聊過相關話題,他當著我的麵就說過,我若能臨陣娶妻,他不但不會加以責罰,還會專程來喝我的喜酒,給我道喜。”
秦大哥愣愣地看了我兩眼。點指著我的鼻子說道:“說這話的時候你倆一定在喝酒。不是你喝大了,就是他喝多了!我咋就這麼不信呢?”
我連忙補充道:“你可以不信。但是我有證人,當時方侍衛長也在場。”
秦大哥用充滿同情的眼神,飽含深情地望著我:“好我的傻兄弟啊,你真是傻的可愛。
那倆人從來都是一個鼻孔出氣,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給你挖過多少坑?你咋就不吸取教訓呢?”
聽他這麼說,我自己倒反而沒了底氣。也忽然才想起,好像我還欠他們五十軍棍呢。
秦大哥繼續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著我。見我不像開始那麼篤定了,又馬上安慰我道:“沒事兒,沒事兒。如今木已成舟,你頂多挨一頓板子,罪不至死。你義父那個小老頭也舍不得真殺了你,這一點我可以確定。”
聽他說我可以保住小命,我又再次將懸著的心放回肚子裡。不就最多挨頓板子,受些皮肉之苦嗎?小菜一碟兒。
挨頓板子換來抱得美人歸,我也是值了!你就當我是好色吧。
於是我主動舉起酒杯,強顏歡笑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來,來來來,喝酒。不想了。”
我們倆又東拉西扯了一會兒,我隨口提起想給巫丹那個傻丫頭做新衣服卻滿大街找不到裁縫的事兒。
秦大哥伸長了脖子說道:“巧了,這事兒包在你大哥我身上了。我手底下有一個老兵,祖傳三代的裁縫。
我管後勤補給那陣子,手裡正好有幾塊女人用的布料,一直沒機會用。明天我就讓那個裁縫上門給弟妹量尺寸,三天後保證弟妹新衣服上身。
不過你小子還是聽大哥我一句勸,明天一早,主動去找你的義父負荊請罪,撅起屁股領一頓板子,這事兒就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