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融抬起步子,有些不情願地踏進那間屋子。
瑟瑟寒風時不時吹進這間看起來毫無特點的屋子,讓人發抖。他皺眉,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床上的人兒開始咳嗽起來。
“玉兒?”宋執梳有些虛弱地喊到,對方並沒有回話,她倒也沒怎麼注意,隻是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有些苦澀啟唇:“他還沒來,是嗎?”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宋執梳輕閉眉目,疲倦道:“我夢見我小時候了。”
“他們都說我不應該活著。”她仿佛陷入了回憶:“你說為什麼我活著,都是這麼的招人嫌呢?難道活著,已經成了一種罪嗎?”
“玉兒,我能看出來,他不愛我。他愛的是寧兮,對嗎?”宋執梳突然睜開眼,眸中是不曾有過的執拗:“不過足夠了,我嫁給他了。我會陪伴他一輩子的,哪怕他不曾看過我一眼。”
季融隻是默默的不說話,看著床上的人。她似乎真的很虛弱,不一會兒便傳來了細細的鼾聲。很安靜的聲音,讓人聽了舒服得很。
他的腿不受控製似的抬起,走到床邊。抿了抿唇,還是伸手把她裸露在外的手放進被子裡。
宋執梳似乎睡得不太安穩,輕皺了眉頭,看得人心疼。季融有些手足無措,他從來沒有照顧過人,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季融。”她突然輕喊出聲,嚇得男人愣了一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心慌蔓延開來,他垂眸,看著依舊閉著眼的人,呼出了一口氣,原來是夢話。
“你怎麼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