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季融把盆子摔到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那可憐的木盆最後轉了幾圈,還是倒在了地上,隱隱約約倒映著他極富侵略性的眼中強烈的怒意。
“噓……”宋執梳並沒有被周圍屬於季融的恐怖四場震懾到,隻是把手放到唇邊,笑容滿滿:“彆說話了,太吵了,玉兒睡覺呢。”那笑容裡麵好像多了什麼,又少了什麼。
“睡你個頭!你睜大你的眼睛看看!你長那麼大眼睛鬨著玩兒呢?!她死了!她死了!”季融看著手上的泡,突然就怒了。
“她沒死!”哪知道對方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宋執梳怒目而視,幾乎是歇斯底裡,她衝那個男人喊道:“你一直就是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季融,你知道嗎?玉兒陪了我整整十七年。現在她就因為這小小的事情被你所謂的愛人折騰到死!你和我說,這筆賬我跟誰算?我跟誰算!”她眼中彌漫著霧氣。
以前那個丫頭,怎麼會舍得讓這個玻璃心的小姐受得了一點委屈?哪怕對麵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冷麵軍官。
你說,那麼活潑一個人,怎麼就全身僵直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了呢?她以前明明臉蛋很軟的啊………
“季融,我真的信不了任何人了。”宋執梳轉身,季融看不清她的臉色,隻是能蒙蒙霧霧地看見那兩行惹人憐愛的清淚:“我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所以我不知道我能做出什麼事。讓你的寧兮,小心點。否則,哪天出門被一個瘋子拿刀捅死了,那可是一個笑話了啊。”宋執梳笑了笑:“季長官,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