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執梳最後還是聽了話,她蓋著沙堡,又時不時扭過頭看一眼雲寄血流不止的傷口。
可想而知,那沙堡最後的模樣可真是鬼斧神工,不堪入目,隻是一堆立起來的沙子而已。
可當宋執梳匆匆忙完最後一步,就著急忙慌地上去拉著雲寄的傷口就看。
可雲寄對那毫不在乎,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發,緩緩說到:“阿梳,很好。”
宋執梳聽不進去,她扒拉著雲寄的傷口,好長時間卻沒有任何動靜。
最後,她退了開來
“雲寄,你的傷口呢?”
“大概是自己愈合了吧。”雲寄笑得隨心所欲,那漫不經心地眉眼讓人情動,可偏偏打動不了麵前麵色冷硬的少女。
“這麼快?”
“是的。”
“你知道?”
雲寄局促地噗嗤笑出聲,原本溫柔地不切真實的目光忽而渺遠在了瀚漠高空
“當然知道。”
該問了吧,他已經對這場結尾不明而喻的質問厭煩了。
”你混蛋!”
她又哭了
雲寄真的不清楚為什麼她的淚毫無節製
“你都知道沒什麼大礙的,你還讓我擔心,我提心吊膽了兩個小時我生怕你人就這麼沒了啊!你不就是個弱雞嗎你嚇我乾什麼?!”宋執梳攬緊他的腰,哭得喘不上氣。
雲寄到最後也沒弄懂她到底再哭什麼,但的確是和他預料中質問他的體質或者是拿他做實驗品的問題大相徑庭罷了。
他垂眸,看著懷中泣不成聲的人兒,倏而閉上了眼,那無意流泄的光詐止,可懷裡的人依然哭得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