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梳。”雲寄叫了一聲
“阿梳,彆哭了。”
“我在。“
宋執梳有時候聽話得不像是那總愛在眉宇刻下桀驁的女子一樣,判若兩人。
她抽噎著,那沙堡也抵抗不住小姑娘細弱的哭泣,自顧自地坍塌了。
雲寄沒有安慰,他甚至沒有一句話,隻是蘊著讓人觸目驚心的深意的目光緊緊追隨著不想在心上人麵前出醜的小姑娘。
“阿梳,回房間去。”
宋執梳當然不滿了,扔著她自己一個人哭了這麼久,結果一句話也沒蹦出來,第一句話就是趕人。
她才顧不上這麼親密的稱呼,濃厚的鼻音也帶著不可抵禦的委屈:“你趕我?”
“回房間去。”
真不愧是雲寄
他又放軟了語氣,和他之前的冷心冷情南轅北轍。
宋執梳已經習慣了他類似於精神分裂的狀態了,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雲寄整整對她轉換了三種態度。
她還能活著已經很不錯了,怎麼還能奢求這在她眼裡一定有馬甲的小子對她情深義重呢?
她撇了撇嘴
“那我就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了,你愛看我不看,反正我又不會擔心你,大不了你死了重新找一個更好看的更弱的小弱雞。”
宋執梳說到這裡,卻有些冷
她看著男人仍然溫柔如初的神色,更是不爽了,隨意地撇了一把淚,冷冷道:“真有你的,雲寄。”
她轉身就走,甚至沒有回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