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急,有什麼事嗎?”
宋執梳一走,雲寄的狠戾暴露無遺。
他隨意地倚著牆,微微抬首,如玉又輪廓分明的下顎輕易就能迷住風塵眼。
對方許久沒答話,雲寄最缺乏的就是耐心,他瞥了一眼完好如初的手,厭倦地踢開那醜陋的沙堡,又問了一句:“我讓你說話,你有什麼事嗎?”
對方終於反應過來,語氣飄渺在空中,帶著急躁不安:“雲寄!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了,你什麼時候把我的要求做到?”
“噗嗤。”
雲寄的笑聲總是能令人醉倒,哪怕那其中赤裸裸的嘲諷足以讓一個人惱羞成怒。
“你就是來說這個的?”雲寄睨著,霾藍的眸深不可測,令人靈魂顫栗的膽顫。
對方很明顯被嚇到了,就連逼人的氣焰也削弱了許多,可依舊濃重的不悅:“雲寄,我雖然不知道你的來頭,但是你應該知道違背契約的下場,如果你不想就此結束你這惡心的一生,那就抓緊時間把我要的送到我手中。”
雲寄這次沒答話,隻是眸子裡的陰鬱更是濃烈,惹得那不見蹤影的人渾身一顫,一聲不吭地消失了。
“嗬。”
他輕笑,蒼白的指尖洗刷罪孽
“你配麼。”
這一句不清不明的話終究是隨著玻璃上的霧氣凝結為水波。
自那以後,宋執梳和雲寄的相處方式依舊不變。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在後院發生的事情兩個人心照不宣地閉口不談,這讓宋執梳十分氣惱,她原本以為再怎麼樣雲寄也會和她道個歉,可彆說道歉了,這小兔崽子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錯哪兒了,依舊成天衝她笑得若無其事。
宋執梳:草
有時候她是真的佩服雲寄這種處變不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