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也許就明白了,不可能放手,一輩子都放不了。
但是,如果深究起來,當時阿梳好像是管那個男人叫了相公吧?楚夭猛地睜開雙眸,陰沉烏雲一下子席卷了整個眼底。他直起腰來,俯視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的宋執梳,忽然冷不丁地說了一句:“阿梳,叫我相公。”
“???”原本因為他忽然親密而感到無所適從的宋執梳聽到這句話,整個人直接宕機。
“什,什麼?”
我們在這滿地的屍體這兒談情說愛,是不是不太好?
剛才這裡鬨出的動靜挺大的,雖然掌櫃的都把人打發跑了,這地方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到底是不敢動這滿身是血的屍體。
“那啥……公子?”掌櫃的實在是不敢打擾楚夭的好事,他的本事呢,他也見證過了,這男的不出半腿,他必死無疑。
但是……
“這屍體,我弄哪兒啊?”掌櫃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每次被這個男人直視,都讓他汗毛倒豎,刺骨冰寒。但是他要做生意的啊,雖然那幾片金葉子夠他衣食無憂了,但是人也要有夢想不是?這些屍體放在這裡。他總不能供起來吧?
“扔了,荒郊野外,哪裡都行。”楚夭又是從懷裡掏出來幾片金葉子扔給他,察覺到對方害怕他的目光,楚夭抿唇,扭頭看向懷裡依舊沒緩過神的阿梳。
“…不是,不是,我…我害怕……”
“害怕什麼?”楚夭皺眉,說了一段目前為止最長的話:“就算是你把他們扔出去,讓官府的看見了又如何?打人的不是你,你隻需要檢舉揭發我,照樣是毫發無損。”見掌櫃的又是欲言又止,楚夭像是想到了什麼,冰冷的麵上終於有了變化,他語氣躊躇:“你………你不敢動屍體?”
掌櫃:“……”
瘋狂點頭。
他以為這男的會有點同情心,事實上他終於從他的眼裡看到了除去戾氣死氣之外的情緒。
怎麼說吧,他可以概括為:這都不敢,你算什麼男人。
嚶嚶嚶!人家就是害怕嘛!
拿人手短,楚夭剛才一番大膽的話讓宋執梳驚嚇不小,他冷冷回眸,示意讓掌櫃的快點把這些搞定,便二話不說拉著宋執梳上了樓。
宋執梳麻木不仁地踩著階梯,直到拌了一下差點摔下去把突然回過神來,一下子跳出去,離了沉默不語的楚夭好遠。
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啊喂!剛才說那麼不害臊的話就算了,現在還想帶她共處一室!衣冠禽獸!
[……宿主,你彆忘了,之前你喊過人家相公呢。]白團子就算再怎麼喪心病狂,還是感覺反派太可憐了。
“……”宋執梳突然麵色一白。
那時候她還沒和楚夭相識,和楚大叔也隻是略微認識,當時如果讓劉大虎把人給拐跑了,事情也就嚴重了,她隻能出此下策。
誰知道天有輪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