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楚夭從不會忌憚自己做的太過,或者對於最後的結果感到內疚。
北上一開始拐走宋執梳的時候,楚夭都沒正眼看過她,隻是一個人在內心那塊地方貪婪地幻想著,他的神,到底是怎麼一個絕色的人兒。
楚夭第一次正眼瞧宋執梳時,便是一睜眼就是的那片刻。
當那雙死寂無波的眸子觸及到小姑娘煥發神采的眼後,那顆灰暗了十幾餘年都無從填補的心臟的某處地方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他更甚是需要張開嘴吐氣才能勉強維持住麵上的平靜。
可是心裡的狂風巨浪猛然衝刷灰白的天空,褪去了汙垢與肮臟,隻剩下了毫無餘地的強烈的愛意。
楚夭到底是應該欣喜若狂還是悲哀。
在他了無牽掛地進行了無數背地裡不需見血的殺戮之後,他遇上了一個能讓他放不下手幾輩子的神。
楚夭從來不相信命運這一說法,但是有時候想起來這件事情還是不由得想起了一句造化弄人。
他所剩的時間不多了,北上已經快要蘇醒,楚夭在最後的緊要關頭,也就是宋執梳把果子放在馬車裡的時候,用了他一直不屑於啟動的力量,催眠了那個傻乎乎的小姑娘,當然,就像是早已經把所有的劇情預料好了一樣,楚夭把白羽也帶了進來,帶近那個不辨真假,最是能迷惑心智的夢境之中。
等到北上醒過來之時,隻能看見在一旁昏睡的宋執梳和一堆一看就知道有毒的果子。北上隻當是宋執梳誤食了,畢竟她看起來也不精明的樣子,他看了,毒性不強,就算是宋執梳連續昏迷了幾天,他都不會懷疑,隻是推測宋執梳吃多了,是的,在他眼裡,宋執梳還坑蒙拐騙了白羽那個混小子。
宋執梳抽了抽嘴角,並不想吐槽,因為北上那個時候所作所為的槽點太多。
“……你覺得我和白羽熟嗎?你就妄自定論說是我坑蒙拐騙了人家?”宋執梳瞬間不樂意了,她眯了眯眼睛,“而且如果你剛才說的是真的話,你醒了發現空失了一段記憶,難道不應該會反應過來是楚夭回來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按你對他的了解,你覺得他會就這麼輕易地不搞事情嗎?”
“……我…”北上自知理虧,但是也沒想到這麼虧。
北上,由於智商太低,在說出來的話之中,自己做過的蠢事太匪夷所思,因此被人不信服。
“你彆不信!”北上冷哼了一聲,“在你昏迷了足足三天的時候我就發現不對勁了,立馬聯係上了楚夭。”
北上和楚夭畢竟是在同一副身體,溝通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隻不過他一直把楚夭當做死對頭,楚夭一直把他當做死人,兩個人基本是互不乾涉,可以說,那一次的交談,哦,甚至談不上交談,畢竟楚夭隻說了兩句話
“阿梳他們兩個在我這裡。”
“你可以暫時做你想做的。”